韻詩聽到此話,點點頭。
戰天爵終於可以脫身,他長舒了一口氣,看了韻詩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寢宮。
戰天爵並未回慶國公府,而是去了尚書府。剛纔的事情耽擱了,讓他放了丫頭的鴿子,不知丫頭心中是否會怪罪他。
戰天爵越過尚書府的牆,直接來到了天曉院。果子在戰天爵身後瞧着,自己主子的輕功越發了得。只是這輕功卻是沒有用到正道上。
果然,天曉院的燈還亮着。天藍在門外守着,見到戰天爵,她連忙讓開身子。戰天爵推開房門,就見雲拂曉正縫補着一件衣裳。
“丫頭。”戰天爵輕聲喚道。雲拂曉擡頭,放下了手中的活:“我原本以爲你今日不會來了,韻詩公主如何?可有受傷?”
“她沒事。”戰天爵道,“這火可能是寧貴故意放的,用來威嚇韻詩吧,好在是冬火,火勢並未蔓延。”
雲拂曉低頭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天爵,這火你真的覺得是寧貴妃放的麼?”
“難道不是麼?”
“寧貴妃並非粗心之人,就算要威嚇韻詩也不會想出放火這般奪人眼球的事情。”
雲拂曉這些日子與寧貴妃走得較近,她也知曉了寧貴妃的性子。當初寧貴妃威嚇綠安時,是用探望的名號。
今日她本就與韻詩發生了矛盾,她如何會在這個關頭去威嚇韻詩呢。
“你覺得這件事不可能發生?”戰天爵輕聲問道。雲拂曉遲疑了片刻點點頭:“我覺得寧貴妃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傻。”
“可是韻詩剛剛告訴爺,她今日將自己這些年受的苦當着寧貴妃的面告訴了皇上,寧貴妃本就是個仇婦,她報復韻詩也是理所當然。你說這火併不是寧貴妃放的,難道是韻詩自己放的不成?”
“是她自己放的,”雲拂曉淡淡的道,今日所作所爲,她本就是爲了陷害寧貴妃,若是放了這火,更加加重了寧貴妃的罪過,何樂而不爲呢,“天爵,今天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是韻詩一手策劃的。她可能是毒害了寧貴妃的一個丫鬟,將她投入井中,順勢將此事誣陷給了寧貴妃,
那丫鬟連我都能瞧出她是中毒生亡的,若是那韻詩公主是被仵作養大的,她如何看不出。她不過是想給寧貴妃一些教訓罷了,讓衆人以爲寧貴妃是一個歹毒之人。”
“丫頭,這些是你的推斷?”戰天爵問道。
雲拂曉點點頭:“對。”
“既然是推斷,那就是不成立,對麼?”戰天爵道,“你是不是對韻詩有什麼誤會?韻詩並不是那種會去陷害的人,若她真的懂得去陷害了,她怎會在宮外呆了這麼多年生。你可能對韻詩有什麼誤解。”
“天爵,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麼?”雲拂曉大大的一怔,她原本以爲戰天爵會思考片刻,但他毫不猶豫便否決了她。這對雲拂曉而言還是頭一次。她心中不禁有些酸酸的。
“丫頭,爺知曉你心中可能對韻詩有什麼誤會,但是爺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絕不是那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