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韻詩明白了,”韻詩點點頭,“男女之事強求不得,韻詩既然無法嫁給天爵哥哥,我也不會再強求。”
“你能想明白便好。”祖母點點頭,開口道。
婉寧長公主離開宮苑時,瞧見戰天爵正等待在大門之外。見她走近,輕聲問道:“祖母,如何了?”
“你沒有去找曉曉?”
“丫頭今日沒有在綠安處。”戰天爵回道。他剛纔的確循着御花園一路前去,卻並未發現雲拂曉。但是他確是遠遠瞧見了綠安與二皇子。二人在御花園中似乎相談甚歡。綠安身旁跟着兩個鳳隊之人,她們遠遠的朝戰天爵點了點頭。
戰天爵並未前去打擾,只是轉身離去。
“放心吧,祖母與韻詩已經說好了,韻詩這丫頭雖然對你有情,但也欣然接受了,”祖母說着微微嘆息了一聲,她望着戰天爵,輕聲笑道,“只是天爵,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韻詩麼?韻詩這丫頭似乎對你情誼很是深重。”
“祖母,我的心中只有曉曉一人,”戰天爵道,“韻詩也並沒有祖母你想得這麼簡單,昨日我去宮中看望她,她撲在孫兒的懷中大哭。但是在孫兒的衣服上留了個胭脂印子。那印子淺淺的,不注意瞧是瞧不到那個位置,看上去像是別有用心留下的。”
“別有用心?你是說韻詩?這孩子怎麼可能……”婉寧長公主微微一怔,她對韻詩這丫頭很是討喜。
當初她的孃親與自己交好,甚至有恩於慶國公府一家,對韻詩這個孩子,婉寧長公主如何也與別有用心這個詞想到一塊兒。
“我也不太相信,可是事實卻是如此。”戰天爵道。
“天爵,那胭脂印子有可能是韻詩不小心留下的,祖母知曉,你心中對韻詩沒有情,但祖母也希望你能別對韻詩有半分的誤解。
性子多疑是好事兒,但若是因此誤會了韻詩這丫頭豈不是會覺冤枉了?”婉寧長公主嘆息一聲,接着道,“天爵,祖母希望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在心中也別去多想,行麼?”
“天爵知曉了。”戰天爵點點頭,他深知祖母對韻詩的情誼。
他心頭也甚是有些疑惑。祖母說得沒錯,不能一竿子將人打死。雖然他心中已經確認這是韻詩別有用心留下的,可萬一真的不是故意的呢,此事也是說不準確。
尚書府中,雲拂曉此時收到了綠安的信件,綠安在信件上道她這兩日按着雲拂曉的話去做,二皇子果然越發親近與她。
雲拂曉輕輕笑了兩聲,她將書信放到燭火跟前燃燒殆盡。
這個二皇子,柳雲洛一事幹不倒他,雪兒一事也幹不倒他,想必若是綠安這次計劃成功了,皇上若還不怪罪二皇子,那他就得給自己戴一個綠帽子了。
三月。
白雪徹底消溶殆盡,雲拂曉的生辰快要臨近。
太子遞來了一個帖子,說是他宮中的梅花已經盛開,讓雲拂曉前去觀賞。雲拂曉收了那帖子,次日便盛着馬車去往太子的府中。
太子近日在宮中可謂是威風八面,皇上雖然不曾責怪二皇子,但對二皇子這心中始終是存了幾分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