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哥哥,你說的這些話韻詩都已經明白,你何必再韻詩跟前重複再說一遍呢,韻詩自然都清楚阿爵哥哥對雲姑娘的情誼。就像阿爵哥哥你說的這般,韻詩的確心中對阿爵哥哥有情,但韻詩明白,自己是配不上阿爵哥哥您的,韻詩也沒有想過要去破壞您與拂曉妹妹的姻緣,阿爵哥哥也沒有必要再說這些話,再傷一次韻詩的心。”
韻詩說着,語氣中已經有些哽咽,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一絹帕,輕輕拭淚。
“你是真的清楚?”戰天爵挑着眉,開口問道。
韻詩點點頭,戰天爵卻是站起身子,他猛然靠近韻詩,韻詩卻仍是不爲所動。看着她這個模樣,如同真是一個瞎子一般。
“韻詩,你可知曉元恩大師是京雲國第一名醫?”戰天爵悄聲問話道。
韻詩搖搖頭,她的確不知曉此事,她也不明白戰天爵爲何要與她說這元恩大師的事情。
“既然他是京雲第一名醫,如何瞧不清你是真瞎了還是假裝瞎了?”
戰天爵站起身子,他後退幾步,坐回了洋漆椅上。韻詩聽着此話,她心中頓時恍然,昨天元恩大師的話,韻詩心中本就懷疑他已經瞧出來自己裝瞎,如今再聽戰天爵如此道,看來事情果真是如此。
“阿爵哥哥的意思是,你相信一個大夫的話,也不相信韻詩的話。
元恩大師親口說了,韻詩的眼是受了驚嚇才瞎的,他也說過兩日韻詩的眼便能夠恢復,可是韻詩眼瞧着已經過了三日,韻詩還是瞧不見東西,甚至分不清白日黑日。阿爵哥哥,你可知曉韻詩心中有多難過麼?”
韻詩苦笑一聲,柳葉俏媚已經微微擰蹙:“阿爵哥哥,京雲第一名醫也有治不好的病,可若是因爲治不好,而說韻詩是裝的,就妄爲京雲第一名醫。聽阿爵哥哥這麼說,韻詩心頭算是徹底沒望了,也許韻詩這輩子都不會見到光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戰天爵開口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韻詩冷哼一聲,“他連我的症狀都不知曉是什麼,就說我再裝病,這樣的名醫我能相信他能治好我的眼嗎?”
真是厲害,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韻詩竟然是這麼能言會道之人呢。
戰天爵輕笑一聲,他故意在韻詩眼前露出嘲諷的笑意,他知曉韻詩能夠瞧見。但韻詩的神情依然是不爲所動,只是那雙手指微微彎曲併攏了起來。
“韻詩,你也許誤會了。元恩大師的醫術有多厲害也許你並不知曉,他是一代名醫,若是真的治不好你,他絕對不會說謊。當時他瞧你病症時候已經瞧出了眉目,只是礙於你的面子,且當時有皇上在,他並沒有戳穿你的謊言。若是戳穿了,按着皇舅舅的性子,他能夠饒恕你的欺君之罪麼?”
“看來阿爵哥哥只相信一個江湖郎中的話而不相信韻詩的話,”韻詩笑了笑,笑容中帶了幾分苦澀的味道,“這也難怪,畢竟害我的人是阿爵哥哥心愛之人的弟弟,你自然要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