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慶國公府的血脈也不會就此消亡,誰說過女子就不能傳承血脈了?
雲拂曉笑了笑:“日後我倒是想要幾個小孩,有男有女,相互有個照應。我會教他們兄弟友好,不讓他們互相爭鬥。”
“我纔不願丫頭這麼受苦。”戰天爵道。
雲拂曉輕聲笑了笑,女人活在這世上都會走這麼一遭。戰天爵說這話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
二人在營帳內廝磨了好一陣,戰天爵這才離開了營帳之中。他去往關押二皇子之處,此時已經是深夜,衆人已經整頓休息。
看守二皇子的有十餘人,戰慶元自然也在其中。戰慶元見戰天爵,正想與之說話,戰天爵卻是當作沒看見,從戰慶元身旁躍過。
戰慶元只得閉上了嘴。
二皇子在籠中聳拉着眼皮,作爲敗犬的他早已知曉自己的命運將何去何從。戰天爵見二皇子並未動用爲他準備的飯菜,嘆息一聲,並未多說什麼。
兩個時辰過後,已是換班之時。戰天爵正要離去,突然聽聞一個將士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戰天爵回頭望去,見無數染着烈火的箭矢從城牆高頭射了下來。如同巨大的火舌一般,席捲着寧靜的軍營。
那士兵早已倒下身子,身上中了一箭,嘴裡泊泊往外冒着血絲。戰慶元怒吼一聲:“護駕!”
就見城牆之上赫然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他們順着繩索一路而下,舉着長劍衝了過來。戰天爵心中一驚,連忙帶着一隊人馬與其廝殺。
戰慶元與其他受驚出營的將軍一同疏通着家眷避開此處,逃入林子之中。君傲天被衆將士護在最前方,避開此處。
戰天爵沒有想到,寧太守竟然還留了一手。他故意讓二皇子前來攻城,查探獵場虛實,自己則弄了夜襲這麼一出。
經過下午一戰,衆將士們神情早已有些倦怠,和養精蓄銳的寧太守私兵不同,他們迎戰顯得有些吃力。
戰天爵的劍不知已經挑翻了多少個敵人,他身上早已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戰慶元與其他將士同樣也不好過,這羣人與下午二皇子帶來的那羣士兵有着天壤識別。
可與戰天爵的暗衛相當。
果子糰子,天藍天火衆人同樣一同拼殺,天鬼則是被喚去護送雲拂曉。
此時打到了一個,又有另一個站了起來,每一個都是同樣的難纏。
但戰天爵卻絲毫沒有覺得睏倦,他的丫頭在這裡,若是他沒有抵擋住這羣私兵的進攻,他的丫頭或許就……
想到此處,戰天爵更是凝神防備,殺紅了眼。此處地狹人多,衆人施展不開手腳,更何況那火箭早已將不少營帳燒灼,薰煙四處瀰漫。
正在此時,天火卻是暢快的大笑一聲,他身上雖然被血污沾滿,但眼中卻是一片興奮的腥光。
“天玉!我殺了五十人了!就連天鬼都殺不了這麼多人!”天火叫囂一聲。
“天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樣胡亂比較,現在是比較這個的時候麼!”說話的是果子,“更何況老子已經殺了五十三人,比你整整多出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