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不肯相信臣妾,如今來見臣妾又是爲何?”寧嬪問道,語氣中則是充斥着埋怨。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君傲天沒有回寧嬪的話,卻是念出了一首詩,“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最爲情……”
君傲天望着寧嬪的臉,寧嬪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但在片刻的功夫,寧嬪臉上卻升起了困惑:“皇上……您這唸的是什麼?”
“你真不知曉朕唸的是什麼?”君傲天問話道。寧嬪剛剛的那一抹驚異被他牢牢的抓在了眼中,君傲天清楚的知曉,她定是認得這首詩的。
看來果然是真的,君傲天冷聲一笑。
“朕今日前來,就想要問你一句實話,”君傲天道,“君清洛是誰的孩子?”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清洛當然是你與臣妾的孩子,皇上您在懷疑什麼?”
“你可認得陳洛笙?”君傲天問話道,“當初朕問你,要給皇兒取什麼字,你道是洛字。朕問你緣由,你卻不說。現在朕算是明白了,爲何你要在君清洛的名字中取了一個洛字。”
那首情詩的落筆,正是寫着——陳洛笙。
寧嬪的臉色一陣慘白:“皇上,這些莫須有的栽贓是誰在你跟前胡說的!是不是若蘭?皇上,你別聽信那賤人說的胡話,臣妾前段時間不過因爲這賤人沒有做好分內之事而打了她,她一定懷恨在心,還請皇上相信臣妾的話,莫要懷疑臣妾。”
“你怎麼如此確信是若蘭告訴朕的?”君傲天眯起了眼,望向寧嬪,“難道是因爲這件事只有若蘭一人知曉?你身旁的婢女這麼多,你爲何不曾懷疑過她們?”
寧嬪一頓,她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剛纔一時衝動,竟是說錯了話。
“皇上……臣妾……”寧嬪欲言又止,“因爲這段時日臣妾就懲罰了若蘭一人罷了,不是這丫頭胡亂說的,又是誰?”
“寧嬪,直到現在你都不肯與朕說個實話麼?”君傲天嘆息一聲,“也罷,反正今日與你這番話朕已經清楚,你承不承認又能如何呢。”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寧嬪哭着道,“皇上,臣妾自從入宮之後一直陪在皇上跟前,皇上喜歡什麼,臣妾便做什麼。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皇上可以誣陷臣妾任何事,但絕不能誣陷臣妾對皇上您的一片心啊!”
“你對朕有什麼好心?”君傲天冷哼一聲,“朕這麼多年來被你害得還不夠慘麼?若你真的愛朕,你會想着殘害朕的子嗣,你的愛未免太過淺薄了些!”
寧嬪微微一怔,君傲天的話無異於是在告訴她,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
君傲天不再多說什麼,他擡眼朝着牢門之外揮揮手,兩名身着青衣的公公端着一條白綾與一杯毒酒站在寧嬪跟前。
“皇上……您這是要要讓臣妾死麼?”寧嬪不可置信的望着君傲天,她不明白君傲天爲何會如此狠毒心腸。
她陪了他大半時間的光陰,將自己的青春都託付給了君傲天。最後換來的竟然是一杯毒酒與一條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