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爲慶元的正室,這麼多年來卻沒有履行正室的職責,身爲主母,讓家族開枝散葉繁榮興旺本就是我的職責,但我卻如此固執,固執的期望慶元只是我一人的。
若得不了他完整的心,我大可不要。因爲這個執着,我與自己抗爭了二十年,也與慶國公府抗爭了二十年,母親您該怪罪我,我這個兒媳做得不稱職。”
“本宮說過,你是一個好孩子,本宮不會責怪與你,如今你既然已經想通,這自然也是好事。”
婉寧長公主明白,想讓德寧敞開心扉不是容易的事情,心裡有話索性一次性講清楚。
尤記得二十年前,德寧郡主嫁入慶國公府時還是一個眉目染笑的小丫頭,慶元有她陪着也開朗不少,整個慶國公府都是染上了歡樂。
也因爲有她的陪伴,即便沒有老國公爺的陪伴,自己每一日過得很是舒坦。
若是後來沒有尤氏入門,說不定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今日。只是現如今,事已至此,痛苦的又何止是德寧和慶元。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要再提了。如今你們二人能解開心結自然是好,爵兒和曉曉也已經成親了。等他們生下孩兒,你們就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吧。”
人到了一定的年歲,總是家裡和和美美的。婉寧長公主自然也是如此,她希望兒子兒媳都好好的。
德寧郡主點點頭:“母親,我明白了,曉曉這孩子是個好的,想必昨日之事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吧。”
“是,”婉寧長公主道,“所以本宮纔會安心的陪着她一同演這一場戲,這麼多年本宮一直欠了你一個清白,本宮不是不能,是不可以。希望你能諒解本宮的苦衷。”
婉寧長公主要顧全大局,只能犧牲德寧郡主的清白,她是慶國公府的管家之人,慶國公府的天平要由她來把持,她雖然不喜尤側妃,但尤側妃已經是慶國公府的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她爲慶國公府生下子嗣,對慶國公府也算是有功,若是爲了德寧郡主爲打壓尤側妃,這天平一傾斜,慶國公府將無寧日。
但云拂曉不一樣,雲拂曉不用如婉寧長公主這般顧全大局,尤側妃與德寧郡主之間的事情由她這個外人來撥開真相,是最合適不過。
“母親,你放心吧,我如今已經想通了,”德寧郡主道,“該我做的,我都會好好的做。曉曉年紀尚輕,我心頭明白母親想培養她早日當家,但我如今還有力氣,自然可以爲曉曉分擔一些,府中日後的日常開銷的諸事讓我來負責吧,好歹我也是慶國公府的國公夫人,這些事情該是我來做纔是。”
以前德寧郡主毫無爭搶之意,是因爲她不曾將慶國公府當做自己的家,她只當此處是冰冷的鐵籠。但如今不一樣,昨日在堂內,戰慶元第一次爲了她呵斥尤側妃。
第一次沒有相信尤側妃的鬼話,而站在了她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