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拂曉你血口噴人!”清韻神色一驚,她站起身走到雲拂曉跟前,狠狠推了雲拂曉一把,“是你自己不肯走的,並不是我不要你走!你在父親面前若是再胡說,我要你狗命!”
“大膽!”德寧郡主聽到此話,頓時呵斥道,“清韻,這裡不是德王府由不得你放肆。”
清韻身子頓時一個哆嗦,她反應過來,剛纔自己太過激動,又說錯了話。
“你的嬤嬤可曾道歉了?”戰慶元問道。
“她不過是瞧在世子妃的丫鬟不懂規矩,出手教訓罷了。爲何要道歉?”清韻冷哼一聲問道。
尤側妃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寒。當時她明明給清韻暗示過,到了婉寧長公主跟前,千萬別說嬤嬤打了雲拂曉的事情。但清韻根本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中。
清韻傲慢慣了,從小有德王府撐腰,她何必害怕區區一個雲拂曉,況且她的嬤嬤是德王府的老嬤嬤,身份尊貴。教訓一個奴才天經地義。
戰慶元聽到此話,果然臉上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他冷哼一聲,道:“將那嬤嬤和被打的小婢一同喚上。”
“是。”一旁的小婢頷首,走出了堂中。
不一會兒,那嬤嬤與琉璃二人來到了堂內。琉璃臉上已經紅腫了一塊,甚至依稀可以瞧見五指印,琉璃作爲陪嫁,隨着雲拂曉一同來到慶國公府,也算是慶國公府的人。
而這嬤嬤雖是老嬤嬤,但賣身契卻並不在慶國公府,所以她沒有資格教訓琉璃。
“嬤嬤,你可知罪?”戰慶元問話道。
“回老爺的話,老身知罪,”嬤嬤微微頷首,“老身不該代替老爺管教奴婢,這奴婢雖然衝撞了老身,老身也不該一時着急,打了她,老身錯了。”
“衝撞了你?”戰慶元眯起了眼,這奴才稱呼自己爲老身。“老身”二字唯有在一些有身份的老夫人嘴裡自稱,可這嬤嬤只不過是一介下人,竟然如此自詡高貴,真真該死。
“既然知罪,拖下去重打十板。”戰慶元道。
“老爺!你這是要幹什麼!”尤側妃攔在老嬤嬤跟前,那嬤嬤嚇得神情頓時沒了剛纔的鎮定,“這嬤嬤可是德王府派來的嬤嬤,怎能說打就打,老爺不看在清韻的面子,也要看在德王爺的面子啊!”
“這嬤嬤既然肩負着教導清韻的責任,自應好好約束教導清韻的言行,可是目前看來她並沒有做到這一點。在我慶國公府的地盤上,如此的囂張放肆,難道不該懲罰麼?”戰慶元冷眼瞧着尤側妃,問話道。
尤側妃今日算是徹底的栽了一個跟頭。她原本以爲,戰慶元與婉寧長公主會忌憚德王爺的身份,懲罰與雲拂曉,可是戰慶元竟然毫不猶豫站到了雲拂曉的一邊。以前尤側妃哪裡吃過這麼打的虧。
無論她做了什麼,戰慶元都會對她寬容處理,甚至會幫着她說話。她原本以爲,戰慶元這輩子都會是她的靠山,可是她錯了,戰慶元如今就連正眼都不願意瞧她。
清韻嚇得不敢說話,若是以前,她自然可以在戰慶元跟前囂張蠻狠。可如今她也是慶國公府的媳婦,戰慶元身爲一家之主,她豈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