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秦朗問話道。
“我煮了些粥,你要不要吃?”孫琪兒問道,“你三天沒有吃東西,昨夜爲了讓你吃東西才用烤乳鴿引誘你。但我如今細想過來,卻覺得烤乳鴿這東西太過油膩了,你今日還是吃些清淡的吧。”
“我吃沒吃關你什麼事情,也用不着你來操心。”秦朗冷哼一聲,也不再管孫琪兒,直接離開了將軍府,出門找樂子。
到了晚上,秦朗才醉醺醺的回來。孫琪兒一直跟在秦朗的身後,她也知曉秦朗是厭惡她,可是孫琪兒也沒有辦法,她知曉她很自私,強迫着秦朗喜歡她,可是孫琪兒如今只有一個機會。
再隔兩月她就要跟着父親回長寧了,若是在這兩個月之內,她依然無法得到秦朗的心,那她恐怕真的要聽從父親的話,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孫琪兒遠遠的瞧着秦朗,突然瞧見秦朗走着走着竟然倒了下去。孫琪兒跑上來,與跟着秦朗一同的僕人攙扶起秦朗。
她伸手撫了秦朗的額頭,卻是發現秦朗的額頭燙得嚇人。孫琪兒的心有些着急了,她將秦朗攙扶在了牀榻上,秦朗的頭又燙,身上的酒氣也有些燻人。孫琪兒不停的用涼帕子給秦朗歇涼,可是秦朗頭上的熱度卻絲毫沒有緩和下來。
孫琪兒也有些着急了。
直到天亮,孫琪兒也不敢閤眼。好在,天亮之後,秦朗額頭的燙度終於退了下來,孫琪兒放下心,去了膳房爲秦朗煮粥。
秦朗醒來時,聞見了粥的香味。他回頭一瞧,孫琪兒正端着一碗粥入了房。
她瞧見秦朗,眼前一亮,問:“你的身子好些了麼?”
秦朗看着孫琪兒,不知怎地,心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孫琪兒見秦朗沒有說話,她也不再多問什麼,只是將手中的粥端給秦朗。
秦朗接過粥,眉頭微微皺起:“又是你做的?”
孫琪兒點點頭。
“你一個郡主,怎麼每天都往膳房跑?”秦朗有些無語。孫琪兒吐了吐舌:“若是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去膳房了。”
秦朗心中有些怪異,他擡頭瞧着孫琪兒,孫琪兒的眼冒着些許的血絲:“你昨晚沒有睡覺麼?”
“你生病了,我怎麼敢睡?”孫琪兒道,“你放心吧,大夫說了,你只是長時間沒有吃飯,又有些着涼,才發燒而已。不用吃藥,吃些清淡些的食物便好。”
秦朗聽到此話,卻是撇過了頭去。他不明白,他真真是不明白,爲何自己一直對孫琪兒冷言冷語的,孫琪兒卻一直纏着自己。他搞不懂,真真是有些搞不懂。
“我先回去休息了,等你吃了粥,你再睡一會兒吧,你昨晚就沒有睡好,若是今日不睡,你的身體怕是養不好。”
秦朗沒有說話,只是將頭轉向一旁。孫琪兒撇了撇嘴,見他不肯搭理自己,自己也不再多問什麼。反正她已經習慣了,習慣秦朗對自己的冷言冷語。
孫琪兒站起身離開了房。秦朗見她走,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這碗粥上,他輕抿一口,這粥很是清香,吃着令人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