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回到宴席之中,熱鬧的人羣使她很不習慣。她的眼神往後瞄着,鳳澈這個傢伙已經順利的和他的哥哥鳳漣匯合。
路癡就路癡吧,自己又不會嘲笑他。
他的自尊心可真是大啊。
戰羽傾如此想着,掩嘴偷笑了兩聲。宴會在晚上結束。戰羽傾此時已經累得直打迷糊,琉璃將戰羽傾小心翼翼的抱起身子,回到霓裳院中安歇。
連着過了好幾日,戰羽傾再也沒有見到鳳澈,但她卻不怎麼想念。她雖然喜歡美男子,但她並不癡愛。對戰羽傾來說,美男如同美麗景緻的花瓶,可遠觀,偶爾褻玩焉。
但要讓她鍾情於哪個美男,戰羽傾可做不到。她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娃娃,還不懂得喜歡一詞是什麼。
書房中,戰羽珩正在習字,戰羽傾乖乖的坐在一角陪着戰羽珩。戰羽珩的模樣與自己長得八分相似,但眉眼卻是男子的俊美。他微微低着頭,手裡攥着筆,正一筆一劃往紙上龍飛鳳舞着。
“哥哥……”戰羽傾趴伏在桌上,有氣無力的開口道。
“怎麼了?”戰羽珩擡頭,語氣雖然清冷,但目光卻是關切的。戰羽傾雖然總給戰羽珩招惹麻煩,但對自己這個妹妹,戰羽珩還是喜歡的。
她出門在外打扮男裝爲自己招惹黑鍋的事情,戰羽珩清清楚楚,他被人誤認爲是斷袖之癖的事情,戰羽珩也清楚,但是此事戰羽珩卻覺無任何不妥。
他以往上街或參加宴會時,身旁總是圍繞着鶯鶯燕燕。有的與他一般大,有的模樣比他還大了幾歲。
她們將他圍堵得水泄不通,噓寒問暖。但他喜靜,不喜歡被人圍堵的滋味。
但自從斷袖之癖傳出之後,戰羽珩頓時解脫,清淨了。
“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把功課一起做了啊?”戰羽傾委屈巴巴的嘟起嘴,期待的望着戰羽珩。
“自己完成。”戰羽珩淡淡的開口道。
“可是我一寫字就犯困,哥哥,你就幫我寫了吧。”戰羽傾拽着戰羽珩的胳膊,哀求道。
戰羽珩嘆息一聲,拉開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羽傾,你這樣日後如何考上雅苑?孃親說了,希望你日後在雅苑學習,可是雅苑的功課是很難的,羽傾,你現在必須努力纔是。”
戰羽珩說着,伸手刮弄了一下戰羽傾的頭髮。戰羽傾嘟着一張小嘴,不情願的道:“可是我並不想考上雅苑啊。”
“那你想做什麼?”
“我就想自由自在的,不受別人束縛。雅苑考上了又能如何?這就代表我是一個優秀的人麼?”戰羽傾眨眨眼,問話道。
“自然是優秀的。”
“可是不然,那麼多姑娘擠破了腦袋想要考入雅苑,來到雅苑之後真正做的事情卻是在爭奇鬥豔,反而談論學問的卻是極少,”戰羽傾冷哼一聲,接着道,“我纔不要去讀雅苑呢,與其參與這些女子間莫由來的爭鬥,我還不如在孃親哥哥身邊學習,快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