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傾,走吧。”
雲拂曉嘆息一聲,攜着戰羽傾的手離開西廂院子。戰羽傾一路哽咽着,低垂着頭,淚水大顆大顆的砸向手背。
瞧着自家姑娘如此傷心的模樣,戰天爵心中頓時於心不忍。他望着自家丫頭,剛想說什麼,雲拂曉就直接用眼神狠狠掃過戰天爵。
戰天爵低垂着眉眼,只好不再多言。
戰羽傾被一路帶回了慶王府中,她坐在霓裳院的小廳內,趴在案几上哭的傷心。
琉璃爲戰羽傾準備好了行囊,陳蘇站在門外瞧着戰羽傾,他想要上前安慰,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本就是個不懂勸慰的人,只能怔怔的望着戰羽傾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正啜泣的小小身影。
琉璃收拾好行囊後轉身與陳蘇道:“陳蘇,王妃問你,你可願意與郡主一同前去?”
陳蘇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孃親已經爲我收拾好了行囊,明日我與郡主一同走。”
琉璃聽罷此話,不再多說,回身去往勝風院回稟雲拂曉。
見琉璃離開,陳蘇踏入屋中。戰羽傾還在低聲哭泣着抹眼淚。陳蘇走到戰羽傾身旁,將手中的絲帕遞給戰羽傾。
“安安,別哭了。”
陳蘇低聲勸慰道。
戰羽傾擡頭瞧了陳蘇一眼,卻是哭得更加傷心了:“蘇蘇,孃親與父王都不要我了……”
“他們不是不要你,只是想讓你變得更勇敢而已。”
陳蘇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勸慰,只得說出這般不痛不癢的話語。戰羽傾聽罷,哭得更是傷心了。
“羽傾,你還要哭多久?待會兒眼睛都要哭瞎了去。”
門外突然響起柔和的男聲,陳蘇回頭望去,見父皇站在門外,正目光溫柔的望着她。
陳蘇閉上嘴,低垂着頭站在一旁。戰天爵走入房中,將戰羽傾抱在懷裡。戰羽傾凝着眉,直接掙脫開戰天爵的懷抱。
“怎麼,跟父王慪氣麼?”戰天爵問話道。他自然知曉自家女兒是想不通順的,戰天爵可不希望自家女兒從此恨上了丫頭,他要做的是讓自家女兒安心下來,知曉丫頭是愛她的。
戰羽傾輕哼一聲,將身子撇開。
“傾兒,父王知曉你心中慪氣,但父王同時希望你能明白,父王與你孃親都是愛着你的。”戰天爵說罷,又將戰羽傾抱入懷中。
“愛我就是要將我送走麼?”戰羽傾問。
“你以爲你孃親真的捨得將你送走?”戰天爵輕嘆一聲,“這只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罷了,你孃親自然是捨不得你走的,這幾日你哭得多厲害,你孃親的淚水可不比你少。”
戰羽傾怔了怔身子,她回頭望着自家父王:“既然如此,那你們爲何還要將我送走?”
戰羽傾自然也懂得孃親捨不得自己,可她即便是捨不得還是將自己給送走了。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孃親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讓戰羽傾的心中一陣的心寒。
“你父王與孃親都是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戰天爵說着,微微嘆息一聲,“你可知曉,你孃親這輩子最期望的是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