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半信半疑的打量鳳澈,鳳澈悠閒自在的坐在長凳之上,低垂着頭,摸索着茶盞。
魏成冷哼一聲,目光懨懨的揮手:“我們走。”
“是。”
魏成身後的家丁頷首,離開房中。等他們的身影走遠,戰羽傾與陳蘇二人躍下房樑。
“魏成真的相信你的話了?”戰羽傾問。
“他不相信又能如何?他不敢在我房中久待。”鳳澈摸索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雖是瞎子,但壺中的水並未濺出水杯之中。
“爲何?”
“我住的這間院子以前出過瘟疫。”鳳澈雲淡風輕的道,“住在這裡的人已經死了。”
“是誰?”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鳳澈輕哼一聲,不耐煩的打斷戰羽傾。戰羽傾扁扁嘴,她與這個鳳澈真真是相處不來。
但是師傅的囑託戰羽傾還是要執行。
她能夠看出,師傅對那個鳳紋玉佩的女人有很深的情感,只是一塊玉佩而已,元恩大師就願隻身一人前往此處。
不管如何,她要完成元恩大師的心願,將鳳澈平安救出。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戰羽傾道,“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將你的眼睛治好之後,你必須要離開這裡。”
鳳澈怔怔,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爲何非要攤上這個苦差事。”
“你既然也知曉是苦差事,你就要配合着我。”戰羽傾道。
鳳澈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未告訴我。”
“陳綠安。”戰羽傾道。
好在,鳳澈並未認出自己來,他與自己只是一面之緣,想必就算瞧見她的容貌,他也應該不認得自己纔對。
“你明日再來吧。”鳳澈道,“明日這個時辰,我在這裡等你。別帶你的侍衛,他總是拿着他那把刀對準我,我不習慣。”
戰羽傾回頭,見陳蘇的手正撫在刀背上。
這個男人的聽力是有多強,連這個細節都能注意到。
“行,我答應你。”戰羽傾道。
陳蘇在一旁,擰起了眉頭。
等回到青竹院,陳蘇喚下正要走入房中的戰羽傾:“安安,你真要明天隻身一人去見他?”
“不然還能怎麼做,爲了完成師傅交代的事情,我也只能這樣。”戰羽傾道,“你也知曉,師傅的年紀那麼大了,若是他要前來救人,萬一遇上壞人該怎麼辦。”
“可這個鳳澈我總覺得他不安好心。”陳蘇沉下聲來,淡淡道。
戰羽傾聽到此話,則是輕笑兩聲。她走到陳蘇跟前,伸手撫着陳蘇的頭:“蘇蘇,你放心吧,鳳澈如今只是一個瞎子,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可他今日已經做了!”陳蘇道。
戰羽傾一怔,不由的低下頭,鳳澈剛纔的確對她無禮。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人襲胸,戰羽傾恨得牙癢癢的,總有一日,她要將鳳澈打扁。
“蘇蘇,你放心吧,等咱們完成任務,直接就走,不和他一般見識。”戰羽傾道。
陳蘇抿着嘴,眉頭深鎖。他心中依然放心不下,鳳澈這人對戰羽傾絕對沒有懷好心,一想到此處,陳蘇不由的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