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調查羽谷山莊,我自然會與你一起走,你放心,我也是一個想要活命的人,一般不會用自己的生命與人開玩笑。”鳳澈道,“當然,這些日子也勞煩你幫我治療眼睛。等我能瞧見的時,就是我們分道揚鑣之時。”
戰羽傾還是頭一次從鳳澈的嘴裡聽到這麼多的話。鳳澈的意思是鳳紋玉佩是他送到元恩大師的手中的?
那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鳳澈自己策劃的?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受難,只是用鳳紋玉佩引誘她的師傅前來?
“鳳澈!你……”戰羽傾真的快要氣得吐血,自己師傅爲了這塊玉佩,長途跋涉,累壞了身子。
竟然成了別人招致而來揮之即去的東西。
鳳紋玉佩對師傅的含義戰羽傾雖然不知曉,但是從師傅的態度中,戰羽傾就已經瞧出師傅對鳳紋玉佩的看重。
“鳳澈,你是當王爺當習慣了麼?真以爲所有人都是你可以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我的師傅爲何沒有來?他因爲趕路匆忙,在半路中舊疾突發。
我師父已經快要五十歲的人了,鳳澈,你玩弄一個長者,好玩麼?”
戰羽傾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她沒有想到鳳澈竟是這樣的人,他既然沒有陷入危險,但卻險些害得她的師傅陷入危險,還好今日來這裡的是自己,並不是師傅。
鳳澈的身子微微一怔,他顯然沒有料想到戰羽傾如此憤怒。
的確如戰羽傾所言,鳳澈這個逍遙王爺早已當得習慣,差遣人對他而言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戰羽傾與他非親非故,她又爲何要聽從他的差遣呢。
“既然你都說了,是你故意呆在此處,那你一定也有辦法從這裡出去,我先走了,等明日我便打道回府,告訴師傅,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小王爺的玩笑罷了。”
戰羽傾說罷就要起身,鳳澈連忙喚住她:“等一下。”
“你還有什麼事情?”戰羽傾問。
“的確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過元恩大師的狀況,”鳳澈頓了頓,開口道,“我這一次來這裡並非是爲了貪玩而來,而是爲了拯救被羽谷山莊害慘的蒼生。銀鯢的九州縣已經被羽谷山莊所殘害,我這一次是爲了百姓而來。
但不曾想,卻因爲一次意外受了眼傷,我記得母妃曾與我說起過,她與元恩大師相識,甚至元恩大師給予她的龍紋玉佩她已經給予了我,我知曉她與孃親的約定,所以才借用玉佩做了這件事。”
鳳澈的語氣中帶着一抹愧疚。正如戰羽傾所說的這般,剛纔他的那番話,對元恩大師是極不尊重。
元恩大師是響徹五湖四海的名醫,他用如此方式騙一個名醫爲自己做事,並不尊重元恩大師的身份。
戰羽傾聽着鳳澈話語的懇切,心中也明白過來鳳澈的目的。鳳澈在她心中病不是真正的壞人,雖然毒舌了一些,但戰羽傾能瞧出鳳澈的心思是好的。
“你的眼睛,給我看一下。”戰羽傾輕聲道,“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