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微微一怔，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點頭道：“是。”
即便如此，陳蘇的心中也是一暖。戰羽傾雖是將他當做親人，但這至少證明，在戰羽傾的心中，他與別人是不一樣的。
鳳澈怔怔，他能聽出，戰羽傾與這個叫陳蘇的感情並不一般。
“你們二人，是親姐弟？”他們都姓陳，這是不是代表着他們二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鳳澈曾派人調查過戰羽傾與陳蘇二人的關係，可是無論他如何調查，都是一頭霧水，什麼都調查不出。
“纔不是，”戰羽傾道，“若是親姐弟，蘇蘇怎麼可能是我的下屬呢？你猜錯了。”
鳳澈聽聞此話，心中有一抹古怪。他也說不出這是怎樣的情感，聽到戰羽傾與陳蘇如此親密的對談，鳳澈心中竟然有一抹不愉快。
戰羽傾自然沒有注意到鳳澈的心思，她的眼眸都注意在陳蘇的身上。她唯一不想傷害的人，只有蘇蘇。
“原來如此，”鳳澈輕聲嘆息一聲，“陳小姐，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爲何你的身份如此神秘？”
“我爲何要告訴你？”
“你既然認得我，證明你應該是銀鯢國的人才是，可你卻是元恩大師的徒弟，想來也的確奇怪，難道我不該懷疑一下麼？”鳳澈問。
戰羽傾撇撇嘴：“你懷疑是應該的。”
“你不打算告訴我麼？”
“告訴你後，能做什麼？”戰羽傾眨眨眼，與陳蘇碰杯喝了一口桂花釀，果然是好酒，入口香甜，酒意蔓延。
“你與我二人只是萍水相逢罷了，日後江湖再見，可以坐下來喝杯酒。
除此之外，你與我別無關係，我就算告訴了你我的身份是什麼，對你而言又有什麼作用呢？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是無害的就好了。”
戰羽傾不相信，這麼多日子以來，她盡心盡力爲鳳澈治療，換不來鳳澈的一句信任。
“看來你是不肯告訴我了……”鳳澈的語氣低沉，不知是不是戰羽傾的幻聽，她總覺得鳳澈的語氣中帶着一抹失落。
不過這有什麼好失落的，他和她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關係。她是京雲人，他是銀鯢國的人，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不該有交集的人。
“不過我倒是對你很好奇的，你身爲堂堂七王爺，爲何會在這裡？”戰羽傾眨眨眼，開口道，“還如此狼狽。”
“你對我很好奇？”鳳澈揚起脣角，微笑道。
“肯定是好奇的啊。”戰羽傾點點頭，承認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眼睛是爲了救一個孩童，被陳谷弄傷的，你會相信麼？”鳳澈淡淡問道。
詫異。
除了詫異戰羽傾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竟然是爲了一個孩童弄上的眼睛，這……還是頭一次聽聞啊。
“你……”戰羽傾動了動嘴角，“真的麼？”
“我不騙你。”鳳澈道。
“那我相信。”戰羽傾點點頭，“你是一個好人，若是爲了救一個孩童，被弄傷了眼睛，我的確是相信。”
但是小時候的鳳澈卻不是個好人，戰羽傾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