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皇子?”陳谷不可置信的看着鳳澈,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眼前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一國皇子。
“怎麼?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鳳澈冷冷一笑,他揚揚手,身後的人直接摔了一本賬本在陳谷的眼前,“這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賬本,若我不是七皇子,我拿你這個賬本有什麼用?
陳谷,你放心,你現在的處境沒有人知道,爲了怕打草驚蛇,我昨夜已經將你的羽谷山莊封鎖起來,你現在就是翁中的鱉,只等我來捉。”鳳澈揚起一笑,輕聲道。
陳谷怔怔的望着鳳澈,似乎仍然不敢相信鳳澈的話。
他竟然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困境,這個男人,超出自己的想象。他若是早早知曉這個男人的身份,定是在暴露之前銷燬證據,可是這三個月以來,這個男人竟然隱藏得如此好。
他竟是沒有找尋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以爲他真的是一個受他威脅的瞎子。
“我會親自將你帶去銀鯢國,”鳳澈道,“你放心,涉案的官員一律都會斬首謝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沾了你污款的官員。
你也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竟然將金庫埋藏在百香院的地窖當中,還將鑰匙掛在你的傻兒子的脖頸上,你是在祭奠你死去的愛妾麼?”
“這個關你什麼事情?”陳谷狠狠咬着牙,瞪着鳳澈。
鳳澈這個男人絕非是他能對付的尋常男人。他知道,今日的自己死期已經到了,魏成去請陳笙還未回來,這代表魏成已經被眼前的男人所控制。
不止是魏成,府中的家丁都沒有趕來,證明這個男人已經將府中的家丁都制服。
僅僅過去幾個時辰?
這個男人到底用了什麼把戲?
“自然是不關我的事情,”鳳澈長長的嘆息一口氣,“我只是在想,像你這樣無心的男人,有時候也會做一些有情誼的事情,不免讓我覺得噁心。”
鳳澈說罷,嘴角上揚一抹諷刺的弧度。
陳谷的臉頓時憤怒得漲紅。
“你抓了我可以,我也不會反抗,”陳谷嘆息一聲,閉上了眼,“我只求你放過陳永,他什麼都不懂,我做的事情他一律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孩子罷了,請你放過他吧。”
陳谷說着,用哀求的雙眸看向鳳澈。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過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若不是因爲心疼陳永,他一定在瞧出陳綠安不對勁時將陳綠安趕出府邸,怎會留她這麼長的時間。
都是因爲他瞧着陳永在漸漸的變好,所以對陳綠安,他才少了一分警惕,認爲此人是真心實意的爲他救的陳永。
但現在來看,是他太過天真了。
“可以,”鳳澈毫不猶疑的點點頭,“無情,去吧。”
鳳澈的眸子瞧向一旁名爲無情的侍衛,無情點點頭,走向陳谷跟前,他捏住陳谷的兩腮,將一顆藥丸喂入陳谷的口中。
“你餵我吃了什麼!”陳谷瞪圓了眼睛,他用手摳着喉嚨,想要將吞入喉中的藥丸吐出,可無論他如何摳,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