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見父皇,我要與父皇說清楚,父皇絕對不會對我如此殘忍!”
鳳雷下了牀榻,朝着殿門走去,他前腳剛踏出殿門,兩名侍衛將其攔了下來:“二皇子殿下,皇上有令,二皇子殿下不得離開殿內。”
“胡扯!你的意思是說,父皇軟禁了本王不成?”鳳雷怒吼道。
侍衛沒有回答,而是淡淡的望着他。鳳雷退後兩步,咬牙切齒,他沒有想到,他才昏迷了幾日,再醒過來時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從天上墜落到了地獄,從萬人敬仰的王爺,變成什麼都不是的庶人。
他如何肯相信這一切。
“皇兒,你認命吧,這一切都是事實。”衛貴人哽咽着,走上前抱住他。她早已猜測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她如何鬥得過翎貴妃呢,如何鬥得過鳳澈。她原本以爲皇上會對她有些情誼在,可是一切都是她的想象罷了,皇上對她,並無半分情誼。
“咱們輸了。”
衛貴妃道,“咱們真是輸了。”
鳳雷的眼如侵了血一般,他坐在地上,望着殿外的侍衛。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的風光,他的一切,全部都已經消失,他別無可選,只有接受事實。
三日之後。
鳳雷與衛貴人被送上去往邊疆的馬車,二人一路無言,他們雖曾是皇子皇后,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輝煌,看守他們的人並沒有想過要寬待他們,反而是極盡苛責。
他們中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曾被鳳雷母子苛待過,這些人都是特意挑選出來的,早就對鳳雷憋了一肚子的氣,如今他跌入谷底,他們正好用他撒氣。
他們吃的是尋常的穀物,喝的是山澗未曾煮過的泉水。鳳雷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身子還未徹底的恢復,一路上都是咳嗽。衛貴人瞧在眼裡,急得直跺腳。
“你們,找個大夫給我皇兒瞧病!若是再不瞧,可能他的身子已經支撐不到邊疆了。”衛貴人請求着送行的侍衛道。
侍衛冷冷一哼:“到不了邊疆又能如何?皇上已經不在意他是否能到了,咱們還在乎什麼。我勸你們最好是認清自己的身份,別還把自己當成宮裡的貴人,能活着就不錯了,還挑三撿四。”
“就算是鳳凰落難,他終究是一隻鳳凰,你們兩個刁民,竟是敢如此欺辱皇兒,難道你們二人就不怕遭天譴麼!”衛貴人怒視着兩人,開口道。他們如今受人欺壓,全然都是因爲鳳澈那個賤子,若是有朝一日讓她尋到鳳澈這個賤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貴人這話說得沒錯,二王爺如今就算是被貶,他的身份依然是王爺,若是二王爺在路途中出事,咱們也擔當不起,”侍衛身後,赫然出現一人身影。那人臉上帶着鐵片面具,遮擋着眼睛與鼻樑。鐵皮之內,還能隱隱瞧見紅色刺眼的疤痕。
“張大人!”
兩名侍衛恭敬的拱手。
“將鳳雷攙扶上馬車,馬上就要進城了,我帶他去找大夫。”張頭領開口。
二人聽着張頭領如此說,也不再反駁。轉身走向鳳雷,見鳳雷正躺在路邊,口中咳嗽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