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羽傾與戰羽珩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轉眼已經到了霓裳院,戰羽珩並未走入吃茶,而是與戰羽傾道別,回到書房忙着自己的事物。
戰羽傾心頭髮悶得有些厲害,哥哥爲這個家付出得太多,而自己卻只是知曉玩耍。如今又嫁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不能常常陪伴娘親與父王左右。
她突然想到,大哥之所以會讓孃親選擇,是因爲他想讓孃親來選擇一個她滿意的兒媳婦,畢竟慶王府的兒媳婦日後是要操持家務,孝敬父母的。
大哥做什麼事情都是爲王府考慮,而自己呢……
甚少呆在孃親與父王的身旁,她真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孝順了。
鳳澈回來時,瞧見戰羽傾靠在椅子上,有一聲沒一聲的嘆息着。
他微微一怔,朝着她走了過去。
“你這是怎麼了?”鳳澈問話道。
“心頭有些發悶。”戰羽傾嘆息一聲,道明心中的緣由。
“爲何發悶?”鳳澈問話道。
“因爲……”戰羽傾嘆息一聲,“我從小就不在孃親與父王的身旁,對他們二老,我很少盡孝道,我覺得,自己很不孝。”
鳳澈笑笑,走到戰羽傾身旁,揉着她的臉頰:“你這是怪罪我將你從你孃親父王身邊奪走了麼?”
“自然不是。”戰羽傾嗔了鳳澈一眼,“我只是……”
“我懂得。”戰羽傾話還未說完,鳳澈打斷道,“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等日後,我允諾你,只要你想了,你就隨時回來瞧瞧。我不會阻攔你的。不過你可不能呆得太久,因爲我會想念的。”
戰羽傾忍俊不禁,鳳澈最後一句話帶着些許的撒嬌語氣。這個王爺,初次相見時,是那般的淡漠,如今卻是這般的沒臉沒皮。她真是被鳳澈給弄得無語。
“你若是敢惹我生氣,我一定離開,再也不回到你身邊了!”戰羽傾打趣道。
“你敢!”鳳澈颳着她的鼻頭道。
“今日父王問我,你有沒有給我委屈受,我真想告訴父王,你每天都給我委屈受,讓我活得委屈死了,憋屈死了。”
鳳澈無言以對,就算是當初他成婚時,他雖是對戰羽傾淡漠了一些,但並未欺負過戰羽傾吧。
但是這些話,他如何敢與戰羽傾說出口,若是直接說出,她恐怕又要跟自己腦一陣子了。
“是是是,是我欺負了你,日後給你機會,只讓你欺負我,我不許還手,你看這樣如何?”
“這還差不多。”戰羽傾輕笑一聲,點點頭。
次日。二人起了一個大早。戰羽傾陪着孃親去往慶國公府看望祖母祖父,鳳澈則是與戰天爵一同吃茶殺棋。
戰羽傾與雲拂曉在慶國公府用了午膳纔回來,戰羽傾累得躺在牀榻上,她雖是喜愛祖母與曾祖母,但是隻要自己一回去,二老總是會圍着自己打轉,噓寒問暖,又是抹眼淚的,弄得戰羽傾一陣的忙活。
她知曉,這是二老對自己的厚愛,可是這份愛,對她而言,未免也太過“沉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