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好心人湊到程千秋的身邊,聲音並不小地說道:“這位爺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啊,年輕人你還是避着點吧,慶國公府可是聖上面前紅的發紫的呀。婉寧長公主可是天家的親姑母,只是……”
只是這位世子爺確實不是個好的,但那又如何,人家後臺硬呀。那人沒有說完,便感覺有些艱難說不下去。
程千秋這麼一聽,還真是個大來頭的。只是他怎麼都不服氣,他的來頭也不小,世子爺再牛逼也還是個世子,他的後臺可是……
這麼一想着,程千秋的底氣也上來了,當即扯着嗓子就是一吼:“世子爺怎麼了,婉寧長公主怎麼了,婉寧長公主便可以慫恿子孫這樣光天白日下欺負人了嗎?”
程千秋一吼完,便感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自覺地後退三步,站在離他遠遠的距離。程千秋一個人就這麼被孤立了起來,可他仍渾然不知是爲何。
戰天爵這回倒是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笑起來非常的美,就連是男人的程千秋都被他給迷惑了,露出了癡迷的神情來。只是片刻之後,程千秋卻是發出悽慘的一聲尖叫,兩眼之間更是如火灼一般的疼痛。伸手一摸,只見手心滿是血跡。
“爺最不喜歡被人這樣看着,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但是下次能不能保住你這雙眼睛爺就不能保證了。”戰天爵冰冷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迴響,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個字,這就是戰天爵,京城無人不曉的戰天爵。
“你,你跟雲拂曉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她的新姘頭……”
程千秋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人似乎是衝着雲拂曉來的,難道說這麼短的時間裡,雲拂曉已經勾搭上慶國公府的世子爺了?
“就你這樣的,要是雲家小姐看上了,那她一定是眼瞎了。堂堂忠義候府的女兒家,豈能任你這麼污辱!本世子與她是何關係,你管不着,現在爺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扁你!”
這回程千秋捱上的是果子的巴掌,不用自家爺下令,果子便上前將程千秋往死裡扁。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程千秋就是個缺心眼的,不揍死他,怎麼在未來主母面前邀功?果子非常自信的想道。
程千秋被揍的哭爹喊孃的,可是圍觀的人卻是沒有一個敢替他求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千秋的身上,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忠義候的兩輛馬車都悄悄地離開了。
程千秋最後被果子給丟到了京兆尹的大牢裡,理由便是當街辱罵世子爺,更是當衆對婉寧長公主不敬,以戰世子爲代表的慶國公府非常的不悅,讓京兆尹從嚴處治。
程千秋有苦難言,他的辯駁並沒有人聽,所有人的觀注點都在他得罪了慶國公府身上,至於之前他所宣揚的他與雲家小姐的事情被人給遺忘了。
雲拂曉和樂氏秦氏回到忠義候府裡,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因爲程千秋的這麼一鬧,她們也沒有再去逛衣服鋪子。
進了忠義候府,樂氏跟秦氏分開的時候,拉着秦氏的手有些焦急地解釋:“她三嬸,我家曉姐兒跟那潑皮真的沒有任何關係的,他是爲了報復我們家老爺將他趕出府的事情,所以纔將髒水給潑到我們曉姐兒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