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爵可有想過爲你家小丫頭掙出一片天來,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指慶國公府的那片天。”
此時天色有些昏暗,太子坐在進門稍側的位置,從門口透露出來的光線將他整個人都映照出來,讓他的整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裡。
他在說出這番話後,便緊張地看着戰天爵,對於他的答案非常的在意。
戰天爵卻是一愣,隨即眼眸裡迸射出一股強烈的精光,在太子看過來時,便已迅速地隱去。轉而換上吊兒郎當的笑容,“爺自己就是一片天地,小丫頭想要什麼,爺有的是法子爲她得到,爺就是她的天。”
有他在,他就是小丫頭的天,纔不會聽太子的忽悠。
太子見他又是這樣微笑,心裡有些泄氣,他不是不知道戰天爵的意思。可慶國公府在父皇心裡的位置,沒人比他更清楚,如果能得到婉寧姑祖母的支持,得到慶國公府的支持,那他的太子之位何愁不穩。
“阿爵,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太子試圖勸說戰天爵,但是戰天爵卻是這樣插科打諢,讓他有種用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太子如果是來請爺喝酒的,爺自然是歡迎的,可如果太子是來說些煩心事的,那可就別怪爺趕人了。你也知道爺是個混不吝的,到時候下了太子的面子可就不太好了。”
戰天爵面色冷了下來,他可以接受太子來找他商量政事,但是卻不能接受太子拿他的小丫頭作筏子。
他的話很直白,也很容易讓人沒面子,太子聽了之後面色一僵,場面有些僵了下來。太子有些煩悶,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戰天爵則是不停的擺弄着那緋色的荷包,擺明了當太子不存在。
喝了一杯酒冷靜下來的太子,看着他把那荷包當作珍寶的樣子,又有些哭笑不得。暗怪自己也真是的,跟他置氣,那只有把自己給氣死的份。
知道他這樣混不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通了的太子,當即便調整了一下心情,見戰天爵的目光始終在那荷包上,不由得也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那荷包。
“這是你的小丫頭繡給你的?看起來繡功倒是不錯,只是這圖案有些新鮮。”
在荷包上繡花繡草的不少,但是繡動物而且還是隻狐狸的可真是不多,想來那雲七小姐也是個不同一般的。
明知太子是想找個臺階下,戰天爵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便配合地恩了一聲。有關剛剛的那一插曲算是已經揭過了。
兩人又聊了一些京城裡的其它趣事,太子沒有再提及讓戰天爵入朝爲官的事情,戰天爵也沒有再提及。坐了一會兒,太子便離開了。
戰天爵讓糰子和果子一起暗中護送太子回宮,自己則是拐去了忠義候府一趟,在得到他獵的小靈狐被取名叫火兒之後,戰天爵欣然接受。
只是在見小丫頭時刻將火兒給抱在懷裡之後,開始憤憤不平起來,明明他纔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卻被只畜牲給搶了位置不說,這畜牲還是他親自送來表明心意的。
想想,戰天爵就覺得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