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很生氣,同時心裡也有一股悲哀迷漫。什麼時候起,她們母女之間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種相處模式了。
她以爲今天的相見,雖不說母慈子孝,但好歹也會有溫馨同行,可是現在看來,女兒並不感激珍惜這樣的一次短暫相處機會。也絕對不會知道爲了這樣的一次機會,她在尚書府裡做了多少的努力,又是答應了張靈兒多少不平等的條約,才能達到的。
“這一切都是你沒本事造成的,你在尚書府裡的日子好過不好過,我怎麼會知道。”雲拂琴依舊聲音不低地喊着,似乎想將內心所有的怨氣都給發泄出來。
恰在這時,一直在遠處不耐煩等候的張靈兒走過來,狠狠地瞪了雲拂琴一眼。
“吼什麼吼,你是嫌你還不夠丟人是不是。”她的話讓雲拂琴當即就想反駁,她一再地退讓卻不表明,張靈兒就可以欺負於她。
可是尚未等她反駁,便見張靈兒身邊的丫頭急匆匆地趕來說道:“小姐,我們快走吧,好像有人來這邊了,而且人數還不少。”
張靈兒擔心會被人知道自己與忠義候府的人呆在一起,當即便轉身就走,在看到穿着尚書府下人服裝的張氏時,極爲不耐煩的吼了一聲:“你還不走,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難道還要我來請你嗎?”
張氏一愣,連忙朝張靈兒身邊走了兩步,但是想到女兒還沒有答應將自己的話透露給張氏的,所以她便又重新轉過身來,再次叮囑了了一番,“琴兒,可要記得孃親跟你說過的話,把那些告訴你祖母,相信孃親很快就會再回到忠義候府的,到時候你們姐弟自然便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了。”
雲拂琴認真的看了一眼張氏,見她並沒有玩笑的成分在,當即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做到。
然後張氏便滿意地跟上張靈兒的步子,以遠三步的頻率跟着。張靈兒見她那低頭跟上的模樣,當即便是不屑的嗤了一聲:“還想再回到忠義候府吧,做夢吧。”
張氏不答話,在尚書府的這些天,她被張靈兒母女折磨的夠慘,也早就已經學乖了,多說多錯,只有不說纔不會讓她們母女兩個尋到錯處,藉口搓磨她。
張靈兒見她不迴應,便也頓覺無趣,直接朝前去走。
在拐彎處,便遇上了大羣貴女朝她們的方向走來,爲首的就是她的好朋友,永定候府的五姑娘單冰。
“靈兒,你這急衝衝地從那邊走來,可是遇上了甚可怕的東西?”單冰捂着嘴笑着,只是若張靈兒仔細看,便會發現這笑裡面包含了太多的嘲諷。
可張靈兒並沒有發現,所以她並不知道單冰的不懷好意,還以爲單冰是真心與她打招呼,便隨意地應付了幾句,將她與雲拂琴見面的事情給遮掩了過去。
“聽說那雲家七姑娘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亭子裡傷心呢,我們姐妹準備過去安慰安慰她。畢竟敢跟清韻郡主做對的人,都是勇者不是麼,同在一京城的上流圈子,我們應該表示我們的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