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有這好口才,或許本世子可以向皇舅舅申請讓你去做那大理寺卿,這樣的話,我們京城的治安也會好上許多不是。”
重重地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戰天爵怒氣衝衝地走進去,然後對柳依依無比嘲諷地說道。柳依依原本說的正起勁,卻是突然聽到戰天爵的聲音,回頭一看,見他臉上佈滿陰鷙,頓時便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一臉委屈的看向戰天爵,雙眼裡的淚水也眼見着馬上就要落下一般,那模樣彷彿戰天爵對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戰天爵走進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柳依依。他徑直走到清韻郡主的身邊,見清韻郡主眼睛緊閉,雙脣呈一種青紫色,很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戰天爵看向扶桑,嘴裡的話也明顯是向扶桑問出的。
戰天爵尚未出現的時候,扶桑尚能很是自然地指責雲拂曉。可是這會子,戰天爵就在她的面前,她在明知雲拂曉跟戰天爵有情的情況下,還真是不敢再隨意地指責雲拂曉。
扶桑結巴着,將清韻郡主突然昏倒從馬上摔下來,然後大夫診斷說是中了毒等一連串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然後便不敢多說了。
偏偏這時候,德王總算是明白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便是雲拂曉。
“這雲拂曉到底是何人?她爲何要對清韻下如此的狠手?”
德王爺的問題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戰天爵的身上,柳依依是希望戰天爵出口反駁他跟雲拂曉的關係,二皇子則是明顯的看好戲,扶桑則是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戰天爵也在思考,他在想這幕後人設計這麼一出,到底目的何在。剛剛小丫頭跟他說,心裡有不安縈繞,想來是她提前預感到了。
只是這種情況下,他要如何替小丫頭把罪名洗清,他自是相信自己的女人的。
見戰天爵沒有說話,柳依依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她朝德王一禮,然後極爲無辜地對德王解釋道:“雲拂曉是忠義候府的七小姐,也是新任禮部尚書雲宏義的嫡長女,郡主曾因她跟世子爺過於親近,而斥責過她,她對郡主懷恨在心,縱寵傷人。”
不是不說,柳依依是極會避重就輕的。她的話不但輕易地解釋了雲拂曉的身份,更是將重點集中在雲拂曉跟戰天爵**不清,且縱寵傷了清韻郡主這兩件事情上面。
果然,德王一聽,當即便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一個雲拂曉,好一個雲宏義,敢傷本王的女兒,那就要拿命來償。”
德王寵女那是全京城都聞名的,柳依依正是看中了德王的這一點,所以纔會說的那樣的毫無顧忌。此時見德王果然被挑起了怒氣,頓時也喜上心頭,眼裡的喜氣怎麼都遮不住。
戰天爵聽到柳依依的話,則是以一種非常幽深且飽含深意的目光看了柳依依一眼,然後冷笑一聲,柳依依是吧,很好,他記下了。他世子爺有的是整人的法子,柳依依便等着接招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