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背影消失在御書房的門口,君傲天的眼神悠遠而縹緲。無論今天有沒有德王和婉寧大長公主的這一出,他都不會同意老二娶雲尚書家的嫡女,這是帝王的平衡權術。
雲宏義剛調任回京城,雖然時間不久,但爲人清高又才高八斗。既有文人才子的書生氣,又有在興寧十年磨練出來的市井氣,在朝堂上如魚得水。
可以說得上,是如今現階段他面前的紅人,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站在了老二的陣營。那麼,太子那裡就會大受在壓迫,這於朝堂無益。
“本宮也該告辭了,”婉寧大長公主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君傲天告辭。
“祖母真不知道阿爵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君傲天表示不相信。卻見婉寧大長公主,朝他神秘一笑,然後直接來了句:“皇上直接將爵兒召進宮來,問問不就知道了。那小子對人家小姑娘如今可是寶貝的很呢,好的連本宮這個祖母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完全是姑姑跟侄兒閒話家常的聲音,絲毫沒有君臣之禮的約束。君傲天聽了她的自嘲,當即便爽朗地笑出聲來,然後直道那小子是很久沒有進宮來陪他下棋了。
慶國公府,戰天爵今日剛回府,便被門口的宮嬤嬤給直接請到了安寧院。安寧院裡,祖母婉寧大長公主懷裡抱着個暖手爐,正站在窗子前出神。
戰天爵進來,先是走到炭盤前,將自己的雙手給烤熱乎,然後才走到祖母的身邊,挽住的手臂。
“祖母,聽嬤嬤說皇舅舅今日召你進宮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祖母給扶到屋子裡的暖閣裡坐下,如今雖已是初春,但因爲婉寧大長公主年輕時,曾隨夫出征,落下了一身的病痛,這樣的春寒料峭的天氣裡,最容易受涼,所以宮嬤嬤每每這個時候,都會將屋子裡的炭盤燒的很旺。
婉寧大長公主轉過頭來,認真地看着孫子,雙眼裡所蘊含慈愛讓戰天爵總是以爲自己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
將站在一旁的孫子,給拉着一起坐下。然後便說道:“也沒什麼事,是二皇子和德王一起進宮,向你皇舅舅一起討要賜婚聖旨,因爲其中牽涉到你,所以召我進宮問問。”
於是,婉寧大長公主便將路上聽那內侍說的經過,以及去了御書房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二皇子!他最近是日子太好爺過了麼,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跟爺搶女人,莫不是真以爲爺是泥捏的不成?”
聽到祖母說二皇子竟然向皇舅舅請旨,要娶小丫頭,戰天爵當即便冷着臉站起來,那架式準備直接就去找二皇子單挑。
“你皇舅舅是不可能答應將雲宏義的嫡女嫁進二皇子府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你且放心。祖母擔心的是你舅舅那裡,祖母本想替你求一道婚姻自由的聖旨,可是被他給叉開了,他似乎並沒有打消將清韻嫁給你做正妃的念頭,這纔是真正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