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雲伯城還明白髮生了什麼,那他就是蠢蛋了。事實上,雲伯城能陪伴在先帝身邊多年,自然不是個蠢的。
他很清楚,自己這次被鬱氏這個老毒婦給利用了,而且利用的很徹底。鬱氏想收拾曉姐兒,而他則是直接地被她當成了槍使。
不但替她跟兒子對立,更是險些將親孫女給親自處死。轉過身時,卻是看到了雲宏義那冰冷的目光,以及眼底濃濃的失望。
雲伯城突然便有些無所遁形,對於這個兒子,他向來是沒什麼關心的,如今幾個兒子當中,卻只有這個兒子最有出息,雲伯城心裡很清楚,他與這個兒子最後的一點父子情誼也在剛剛被消散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鬱氏這個毒婦,雲伯城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鬱氏的臉上,“賤人,你就是如此見不到得老二一家好嗎?”
鬱氏原本正思考着要如何來圓這個謊,事實已造成,她必須要儘快將青雲剛剛那些話帶來的影響給抹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青雲是個如此不省心的。
雲伯城的這個巴掌讓鬱氏的臉立馬就腫了起來,她捂着臉,想爲自己辯解,“老候爺,我真的沒有見過這青雲道長呀,他不是你給請回府來的嗎?二房雖不是我嫡出,但他們也是候爺你的血脈呀,怎麼着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又如何會如此狠心地對他們呢。我真的是冤枉的。”
鬱氏怎麼可能直接承認自己看不慣雲宏義一家,只是她的話現場卻沒有多少人相信。
“你們是不是覺得,當着本世子的面演上一場戲,本世子便不會跟你們好好的細算了?一條胳膊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等本世子處理完這個牛鼻子老道,便馬上輪到你們了。”
慵懶到極致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耐,那句馬上輪到你們了,竟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雲伯城明知道自己被鬱氏給利用了,可是卻還不能此時聲張。心裡癟屈的同時,還要看戰天爵在他的地盤上,上演血腥的一幕,雲伯城的心情很不好。
“不知世子爺到底是何意,這事按理來說與世子爺並無多大的關係,不知世子爺今日到訪忠義候府到底所謂何事?”
雲伯城強忍着怒氣問道,很明顯是對戰天爵在松柏院就砍人的事實很不爽。可即便是不爽,他也不敢大聲的指責。
“雲老候爺不是還老當益壯麼,怎麼這會子便有了老年癡呆的跡象了。今日本世子前來忠義候府,自然是要揭破青雲的假把戲,更是戳破你們忠義候府人人眼瞎的事實。”
戰天爵冷笑着看向雲伯城,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眼裡的不待見。他戰天爵做事向來便是如此的隨心所意,雲伯城不待見又如何,只要他的小丫頭待見他,就成。
想到這裡,世子爺還不忘朝他的小丫頭看了一眼,見小丫頭此時正低着頭思考什麼,不能跟小丫頭進行眼神交流的世子爺有些失望。
“可老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青雲的把戲是真是假,與世子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雲伯城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了,他現在只想着將戰天爵給趕走,然後關起門來處理他們候府自己內部的事情,可偏偏戰天爵非但沒有要走的意思,還直接下令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割了青雲道長的一隻耳朵。
“誰說跟本世子沒有關係的,剛剛差點就要被你們當成惡鬼給打死的,可是本世子認定的世子妃,你們說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