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說這毒是你做的,你定有解毒的方法,快將解藥給本世子拿出來。”
“此藥無解,不過世子殿下不必擔心,她中毒不深,多喝水可將毒排出,不過要受些苦頭。”
“受什麼苦頭?”雲拂曉一聽要受苦頭,蹙起了眉。
“皮肉之苦,身上仿若有蟲蟻攀爬叮咬,但這位姑娘中毒淺,發現得早,所以這痛苦只會發作一兩個時辰,只要捱過去便好。”
雲拂曉一聽此話半信半疑,她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江南的百姓中的也是你的毒?”
段旭點點頭,並無半分遮掩之態:“正是。”
“你究竟是什麼人?”戰天爵越發覺得此人來之蹊蹺,段旭聽到此話卻是微微一笑:“世子殿下不知道在下是什麼人,就派人對在下嚴刑拷打,是否太無情了些。”
“你在劉倭瓜府中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況且你也承認你做了毒,害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對你嚴刑拷打有什麼錯?況且爺瞧你這樣子根本好端端的,哪裡來的嚴刑拷打!”
“世子爺教訓得是,在下最怕的就是疼,一聽這二位要讓在下老實交代,在下立馬前來招供了。”
段旭乖張回答道。戰天爵冷哼一聲,此人雖長了一副絕世面孔,但說話確實油腔滑調,江南百姓被他害得如此悽苦,他的語氣卻不含半分悔意與憐憫,這人與那劉倭瓜分明就是一個貨色。
“世子殿下是要在這裡審問呢?還是找個僻靜處審問?”見戰天爵沒有說話,段旭接着問道。
“出來。”戰天爵說着走出了房間。
幾人來到主臥之中,天鬼天藍將門關上,守在了門口。段旭站在戰天爵跟前,神情依舊平淡。
“你老實跟本世子交代,你是什麼人?若有半句假話,本世子拿你是問。”
“在下曾是攀國的太醫,攀國滅國之後在下成了一位貴人的房客。”段旭開口道。
“誰的房客?”
段旭搖搖頭,卻沒有回答此話,他走到戰天爵對面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世子殿下不要着急,世子殿下想知曉的,在下都會告訴世子殿下您答案,在下很清楚世子殿下爲何會來這裡,剛纔那琴聲在下也是爲了吸引世子殿下您的注意。”
“你少跟本世子賣關子!”戰天爵一聽此話頓時怒火上頭,他一拍案几,這一拍,將段旭杯中的茶水抖落了幾滴。
此時屋外。雲拂曉見琉璃遲遲沒有醒來,便喚了桃花好生照應着。她走到主屋前,見天鬼天藍二人守在屋外,她上前問道:“天藍天鬼,這人怎會來這裡?”
“是他自願來的。”天藍開口道,說話之時臉頰竟然微微紅了,似乎在介意着什麼。雲拂曉見狀,更是納悶,天藍性子如男子一般,竟然露出如此表情,彷彿受到什麼屈辱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二人與我好生說說。”雲拂曉開口道。
天藍點點頭,與雲拂曉仔細道來剛纔發生的一切。天藍與天鬼接了命令,一路翻牆過瓦躲人耳目來到那高牆之中。二人見一段旭在院中撫琴,便朝着段旭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