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爵聽到此話也不再多問,他將懷裡的木簪子塞回狗剩的手中。當時暗衛們搶走這木簪時,狗剩很是着急,整張臉都被憋紅了。戰天爵能看出,這木簪對狗剩很重要。
“這木簪是誰的?我瞧你好像很是珍惜。”
“是俺孃的,俺娘得了病走了,留給俺的就只有這個了,俺娘說這是俺爹送給她的,俺娘很稀罕,一直捨不得戴,放在枕頭下好生護着。如今俺拿着這個也有了一個念想。”說到此處,狗剩的眼中溢滿了淚水,似乎在懷念着他的孃親。
“放了他吧。”戰天爵站起身子,一旁的天鬼聽到走過來爲狗剩鬆了綁。狗剩重獲自由,伸展了一下胳膊後跳到戰天爵跟前:“爺,你要問的俺都說了,你剛纔答應俺的,給俺吃的,給俺酒喝,還給俺銀子花,可是真的?”
“你爺說話絕無戲言,天鬼,帶他去盛粥喝。”戰天爵道。
天鬼瞧了一眼狗剩,冷冷道:“跟我來吧。”
狗剩一路跟着天鬼來到煮粥的地方,此時雲拂曉與琉璃二人正在給幾人盛粥。雲拂曉看到狗剩,拿過一個碗給他盛了滿滿一碗遞給他:“給,你的份。”
狗剩愣愣的接過碗,他直勾勾的看着雲拂曉。他在劉家村還沒有瞧見過像雲拂曉這般細皮嫩肉的丫頭,她的年紀看上去與他一般大,皮膚雪白,臉龐秀麗嬌俏,狗剩的臉瞬間紅成了番茄,他樂呵呵的笑着:“小妹妹,你長得真好看,你是爺的丫鬟麼?”
雲拂曉哭笑不得,她還未回答就聽狗剩接着道:“以後俺掙大錢了討你做媳婦可好?”
狗剩話音剛落,他的身子又被人踢飛。這一次狗剩被踢了個狗吃屎,嘴裡塞滿了泥巴。他剛想發怒,就見戰天爵站在了他跟前。戰天爵雖然嘴角揚着笑,可他身上卻是蔓延着騰騰的殺氣讓狗剩不寒而慄。
“她是你主子。”戰天爵陰冷的話傳到狗剩的耳裡,狗剩恍然,他有些難爲情的撓撓頭:“難怪長得這麼好看!”
戰天爵挑眉,狗剩雖然粗俗了些,可是他眼光還不錯。他的丫頭的確是最好看的,無人能敵。“狗剩,以後你就跟着天鬼吧,狗剩這名字太不文雅,我給你換個名字可好?”
“好好好!”狗剩連連點頭,“爺要給我換啥名字?”
“就叫天火吧,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你長得如此磕磣可以辟邪,這名字剛好適合你。”戰天爵道。
雲拂曉一聽此話,頓時樂了。她家爺又在使壞了,天火這名字雖好,可這解釋明白着是在罵人啊。
“天火,天火……”狗剩,哦不天火嘴裡吶吶念着,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名字好聽!好聽!”不過他長得真的很磕磣麼?天火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村裡的姑娘老愛跟他一起滾泥巴,都誇他長得好看啊。他家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用過了晚膳,趕了一天路的衆人也歇息了。次日,衆人接着趕路。雲拂曉的身子還未恢復何時,昨日似乎着了涼,身子有些發燙。元恩大師爲她把了脈,餵了雲拂曉一顆丹藥,讓她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