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現場,發現了那幾人不對勁的顧安瀟便想離開去找顧安笙,誰知道卻被幾個圈裡的人給絆住了,好不容易脫了身,顧安瀟離開酒會的時候,就看到容衍和莫秋揚回來了。
“怎麼了?小安笙怎麼沒和你一起?”莫秋揚見顧安瀟急急地衝出來,立刻拉住了他問道。
“容少,莫少。”顧安瀟站定了腳步,看了看他們身後,眉心皺的更緊了,“你們從那邊過來,看見我姐了嗎?”
容衍淡漠地眸光朝他投來,變得有些凌厲,“怎麼回事?”
“我姐剛剛說要去找你們,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不是被那些人絆住了,顧安瀟很可能就找到顧安笙了。
現下他都懷疑那些人是不是是和那羣人是一夥的。
“她離開多久了?”容衍立刻問。
“大概十幾分鍾了。”顧安瀟算了算時間,心裡大叫不好。
如果那羣人真的是有預謀的話,那麼十幾分鍾,完全能做很多事情了。
“你去那邊看看她是不是在那邊沒有回來,如果沒有,來監控室找我們。”容衍眯起眼眸,對顧安瀟說完,率先邁步離開了。
“好……”答應了的顧安瀟才反應過來,怎麼就不知不覺跟着容衍的話走了?
顧安瀟在噴水池花園裡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顧安笙,直到經過一處草叢的時候,纔在地上看到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是顧安笙的手機。
周圍有着一些層次不齊的腳印,十分凌亂,說明顧安笙很有可能是被強制性帶走的。
顧安瀟用力地錘了一下旁邊的樹幹,拿着手機回到了酒會現場,來到監控室。
監控室裡拍到顧安笙在半個小時前從這裡離開,去了噴水池花園,可是後面的錄像,不知道被誰刻意破壞了,看不到任何線索。
“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混進酒會?”莫秋揚看見容衍陰沉森寒的臉色,暗道不好,轉頭看着一旁畏畏縮縮的會場經理問道。
“沒,沒有,能進來酒會的只有少數不多的明星還有業界有名的人士,至於別的人……”經理被莫秋揚吼得渾身一抖,聲音顫抖地回答。
“有,有幾位特殊的人也進來了。”經理身邊的助理飛快地查詢着今天來客的記錄,終於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誰?”顧安瀟忙問。
“林依人小姐硬要帶進來的幾個男人,說是她的保鏢,這些人並不在邀請的行列,林依人小姐執意要這麼做,我們看他們只是一般的保鏢,就放進來了……”
“有可能就是那些人了。”莫秋揚看着容衍說道。
“他們現在在哪裡?”容衍微微點頭,眸中的冷光好似利刃般刺人。
“酒會沒有結束一般是不能中途離開的,所以這些人很有可能還在這裡,至於是哪裡就不清楚了……”
助理在容衍強勢的目光下只能縮着頭,生怕說錯什麼惹怒了容衍。
“莫齊莫里。”容衍終於是怒了,張口喊了一句。
莫秋揚錯愕地看着容衍,他竟然要提早暴露他們兩個人?
“莫齊在。”莫齊從暗處出來,那張娃娃臉上平靜無波。
“莫里在。”莫里女氣的臉上也十分嚴肅,和莫齊相併肩,恭敬地看着容衍。
“出動小分隊,無論用什麼方法,找到這個人。”容衍的眸光凜冽幽深,將手機屏幕點亮給莫齊莫里看,是一張顧安笙的照片。
他竟然用姐姐的照片來做屏保。
顧安瀟驚訝地看着容衍,他一直以爲顧安笙依舊喜歡着容衍,而容衍卻無所謂她的喜歡,原來姐姐的喜歡並沒有白費。
那麼三年前,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做出那麼讓姐姐傷心的事情來?
“是。”莫里應道,卻發現莫齊怔怔地看着容衍的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用手肘頂了頂他。
“是。”莫齊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和莫里一起退下了。
竟然是她。
“你竟然出動了那支小分隊,你是瘋了嗎?這樣會打草驚蛇的。”莫秋揚對容衍的做法有些不贊同,顧安笙縱然重要,可是也不值得容衍浪費這麼大的勢力。
“嗯我知道。”容衍敷衍地應了他一句,沒有放在心上。
莫秋揚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禁嘀咕道,“爲了一個顧安笙,值得嗎?”
容衍離開的步伐微微一頓,沒有回頭,聲音清冷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是她,值得。”
說完,便邁步離開了這裡。
因爲她是顧安笙,所以一切都值得。
……
顧安笙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男人,雙手握緊,迷藥的後作用還在,她的身體還有些疲軟,如果硬拼,她是絕對逃不了的。
“別玩死了。”墨鏡男人坐回了沙發上,丟下一句,站在顧安笙面前的男人頓時蠢蠢欲動了。
“你們最好不要動我,別忘了你們現在還有求於我,只有我能接近顧安瀟。”顧安笙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開口的時候嘴巴都有些哆嗦,她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脣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些人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如果她今天真落在他們手上,這輩子就完了。
“喲,還敢威脅我們。”墨鏡男人冷笑,“只要你變成了我這些兄弟的人,還怕你不老實?”
“卑鄙!”顧安笙眸中盛滿了憤怒,不安和怒火交雜着,她伸手就把手上的那包東西給砸在了那些人臉上。
“哎喲,還敢動手,死娘們,看哥幾個怎麼弄死你!”顧安笙面前的幾個男人氣笑了,紛紛開始脫衣服,看着顧安笙的目光淫穢噁心,讓人厭惡。
顧安笙用力地呼吸了幾口氣,一個奮力就往旁邊滾去,躲開了他們的觸碰。
這裡的地板不像容衍別墅的房間裡一樣鋪着一層厚重的地毯,只是一層地板而已,因此顧安笙滾過去,咯着身上有些難受。
顧安笙感覺躲開了他們,立刻撐着地板站起來就要往外跑,卻被人一把抓住了頭髮,吃痛地嘶了一聲。
“敢跑?”其中一個人抓住了顧安笙的頭髮將她拽了過來,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就要去剝她的衣服。
其他人見狀也立刻鉗制住了顧安笙的手腳,讓她不能輕易動彈。
顧安笙被拽得生疼,柳眉皺的死死的,奮力地掙扎起來,奈何女人的力氣天生比男人小,怎麼也掙脫不開。
“放手!”顧安笙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塊,露出一片雪白嬌嫩的肌膚,讓人垂涎。
“啊!!”幾個男人見了色-心更重了,伸手就要把顧安笙身上的衣服都撕掉,誰知道顧安笙偏頭就咬在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背上,死死地咬着,被那個人甩開的時候,那人手背上的肉都被撕開了一層,十分可怖。
“死女人!”那人氣的眼紅,伸腳就踹在了顧安笙的肚子上,將她踹出去好些距離。
顧安笙倒在墨鏡男人不遠的地方,地板上有着墨鏡男人砸碎酒杯散落的碎片。
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讓顧安笙痛得直抽氣,稍微一動便感覺到撕扯的疼痛傳來。
這些人渣……
如果註定要死在這些人手裡,那麼她死也不要被這些人渣侮辱!
顧安笙的手觸碰到地上的碎片,她眯起了眼眸,看準一塊稍微大片的碎片抓在了手上。
鮮血順着她纖白的手腕往下流,瑰麗殘忍。
她用碎片抵着脖頸,撐着地板站了起來,哪怕腹部痛的要死,她依舊挺直了後背,像一株青竹般堅韌不屈,“你們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顧安瀟身敗名裂?我告訴你們,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誰也跑不掉。”
“威脅我們?”墨鏡男人冷笑,不屑地看着不堪一擊的顧安笙,眸底掠過一絲異樣的色彩。
“是不是威脅你們試試看好了,在被你們侮辱前我會自己用碎片結果了自己,你們休想得逞!”反正今天逃不過這一劫,與其被動地被這些人肆意欺辱,倒不如她自己來結束!
至少這樣,她還是乾乾淨淨屬於容衍的。
“性子挺烈。”墨鏡男人笑了,不是冷笑,而是很平常的笑,“不過,你以爲我會怕你的威脅?抓住她綁起來。”
說完,那些男人又要上來抓住顧安笙。
顧安笙下意識地轉身往門口跑去,誰知沒跑幾步卻因爲腹部的疼痛不小心絆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喲,怎麼不跑了?你倒是跑啊!”
“哎,憐香惜玉點啊,畢竟這可是大哥賞我們的大美女呢。”
“哈哈哈哈。”
身體再一次被鉗制住,顧安笙一向清澈的眼眸中漸漸浮現出一抹絕望,看着緊閉的門口,第一次發現幾米的距離,離她如此遙遠。
感覺到一隻噁心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滑過,顧安笙厭惡地皺着眉,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想吐不吐的感覺在她胸口裡十分難受。
容衍……
如果我們有以後,你能不能再像三年前一樣,再喜歡我一次?
顧安笙閉上了眼睛,手中的碎片悄悄抵上了脖頸,一個用力就使勁地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