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七七出什麼事了?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難道有人故意找她麻煩?慕如一立刻緊張起來,抄起一把水果刀隨手塞進包包,火速打車趕往妹妹工作的酒吧。
一路上焦躁不安,她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一定不可以出事,一定不可以出事,不然她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隨手甩給司機一張百元鈔票,顧不得找零,便拽開車門,闖入酒吧內。
就在酒吧的正廳,最顯眼的地方,她看到了妹妹慕如七受辱的場面,雖然她知道妹妹工作的性質,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依然會滴血,眼前一陣眩暈……
幾個男人死死地按住七七的手腳,一個穿着高檔衣服的年輕人,看起來相貌不凡,他坐在一側,臉上現出不屑的表情,大手在對七七不軌……
七七拼盡全力掙扎着,無奈手腳都被束縛住,她只能無助的緊閉着眼睛,在咬牙支撐,壓抑的低吟……
怎麼會這樣?七七不是說過,這個酒吧是高檔酒吧,除非她們自願,從不會有客人強迫她們嗎?可是,眼前的這一幕活生生髮生在眼前,刺激的她瞳孔收縮。
“住手!你們這羣禽獸!”
慕如一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扭過頭來,七七驀然睜開眼,鬆開緊咬着的脣,上面已經滿是嫣紅的血跡。
“姐姐!你快走!你惹不起他們的!”
七七奮力掙扎,剛纔飽受欺凌沒有哭泣的她,此刻卻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羣男人一陣鬨笑,對七七施虐的那個人陰冷的凝眸,臉上現出玩世不恭的表情,用紈絝子弟特有的口吻道:“好,又來了一個,陪本少爺玩玩?”
“你是誰,放開我妹妹!你們太放肆了,就算是酒吧也要尊重人權,這麼做是違法的!”
悄悄將手探入包包內,慕如一臉上帶霜,黑漆漆的雙瞳裡閃現不屈的光,今天拼了這條命,也不能再讓七七受辱!
“法?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紈絝子弟狂妄的笑,周圍的男人也幸災樂禍的笑着。
“我警告你們,我是……”
“你想說,你是皇甫烈的女人是嗎?”
慕如一還沒說完,從角落裡傳出來一道甜美清脆的聲音,卻顯得那麼的尖銳刺耳……
循聲望去,那裡走出來一個令她血脈噴張的女人,讓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她活活撕碎!
膝蓋上纏了紗布,卻邁着高傲的步子,手裡捏着高腳酒杯不可一世的朝着她走過來,這個女人,便是將她家裡折騰的一團糟的東方遠晴!
“東方遠晴!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你爲什麼牽扯到我妹妹!你怎麼這麼卑鄙!”
慕如一黑瞳噴火,小臉緋紅,真沒想到在她家裡鬧夠了,這麼快又將矛頭指向了她的妹妹慕如七!
“慕如一。我可以告訴你,我東方遠晴睚眥必報,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惹了我都沒有好下場,更何況……你敢搶我的準老公!”
“東方遠晴,你捫心自問,皇甫烈不主動找女人的話,有女人敢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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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一說的在情在理,皇甫烈是何等人物,就算有女人不識趣不小心碰了不該碰的地方,手指都會被生生折斷,沒經他的允許,誰敢靠近他?
而東方遠晴纔不管那套,強烈的嫉妒心讓她思維混亂,她失控的喊道:“夠了!我東方遠晴可以敗在任何一家名媛手裡,絕對不可以輸給你這個貧賤女!”
不等慕如一做出反應,她便狠狠的將紈絝子弟朝着慕如七身上一推。
“弟弟,當着不要臉女人的面,玩了她妹妹!”
“東方遠晴,你混蛋!”
慕如一從她的言語間明白了,那紈絝子弟原來是她的弟弟,難怪看起來也是那麼渣!
她居然讓自己的弟弟當面侮辱她的妹妹,簡直是禽獸不如,惡毒至極!
“我混蛋?呵呵呵……你妹妹一直在這裡做些低賤的活,我弟弟可是堂堂正正的豪門子弟東方遠鴻,這可是她的榮幸!”
東方遠晴面部表情扭曲,原本姣好的面孔變得猙獰可怖,慕如一真的沒想到皇甫烈還有這樣一個正牌女友。
讓人驚訝的並不是她正牌女友的身份,而是她這樣惡毒的行爲。
而且,她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怎麼知道七七的事了?
“弟弟,你快一點!你愣什麼呢!”
東方遠鴻似乎有些尷尬的瞥了慕如一一眼,而被姐姐催促的不耐煩,便揪住慕如七胸前的衣服大力一扯……
“放開我妹妹!”
慕如一發瘋的往前衝,卻被那些男人攔住,遠遠的把她和妹妹隔離開來。
“呵!還喜歡穿純白色……”
東方遠晴順手將杯子裡的紅酒一潑,整杯紅酒都傾灑在慕如七幾近暴露的胸前,白色內衣頓時被染成了琥珀色。
慕如一眼睛噴火,如果她再不想辦法,這羣禽獸真的會做出讓人吐血身亡的事情來。
“住手!如果你們非要不可,那就我來吧!”
她咬牙說道,所有的人都驚慌轉頭,包括東方遠晴,見鬼一樣的看着她。
“東方遠晴,你不是恨我嗎,我是皇甫烈的女人,讓你的弟弟嚐嚐,對他來說不是虧待吧?”慕如一緩緩走過來,撥開人羣,站在東方遠晴面前。
“慕如一,你以爲你這麼做,就能嚇住我嗎?弟弟,去,是她自願的!”
東方遠晴怔然半晌,小手命令式的一揮,將高腳酒杯隨手拋落出去,叮噹一聲撞到牆壁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姐姐!不要!不要啊……”
慕如七掙扎着哭喊,瞬間淚流滿面。
慕如一冷傲的和東方遠晴對視,看也不看妹妹一眼,現在是她爲妹妹付出的時候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能總是靠着妹妹保護,從今以後,她要做個稱職的姐姐!
“弟弟,你今天怎麼回事?磨蹭什麼啊!”東方遠晴狠狠的盯住慕如一,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東方遠鴻沒有動,眉宇間閃過疑慮,他瞟了瞟慕如一,卻只是那樣木木的站着不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