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後,不許動!”許天海將一把冰冷的刀就劃在了慕如一的脖子上,冷聲對幾個人命令道。
還帶着面具的皇甫烈整個身體一緊,看向許天海的眼神是可怕的陰冷,他們盡心策劃這麼久才引出這個老狐狸,可不是讓他脅迫慕如一。
第一回皇甫烈有些恨,恨自己剛纔的大意,都怪他一時被慕如一那痛苦的眼神弄得心神不寧,才讓許天海得逞。
其他幾人已經將其餘的隱患處理掉,此刻看到這個情形也很是震驚,對於許天海的狡猾和殘忍程度,他們可是非常瞭解的,如若不是這樣,他們也不必下這麼多的功夫,引出這個定時炸彈。
“呵呵……,皇甫小子果然好手段。”許天海陰冷的笑道,他完全沒有想到五年自己敗了一次,五年後會再敗給皇甫烈一次。
不,這次他並沒有敗,慕如一這個王牌還在他的手裡,那就算不得敗了。
“你想怎麼樣?”皇甫烈冷冷的問。
“我想怎麼樣?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呵呵,不過我決定都翻一翻,怎麼樣?”即便是這一刻,許天海還是自信的讓人討厭。
“你覺得即便我給你,你等活着帶出去嗎?”皇甫烈冷笑着問。
“我相信我拿不出去,可是皇甫夫人絕對是可以的!”許天海說着將自己手裡的刀慢慢的在慕如一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一股尖銳的痛瞬間讓慕如一疼的倒抽了一口氣,皇甫烈的眼睛差點冒火,卻極力忍住,明明已經忍了幾個月了,可是這一刻看到慕如一受傷,還是無法忍受,再這樣隱忍下去他會爆發的。
“怎麼樣?”許天海得意的看着那血一點點的流到慕如一潔白的頸項處,那鮮紅在哪白皙的肌膚上是那樣的刺眼。
只是慕如一此刻雖然身疼,但那疼都不及她內心的三分之一的疼,目光冷淡的看着前面的男人,好似看着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她恨過皇甫烈,在她得知他遽然慘死的時候,恨他的不負責任,恨他將她們母子兩個留在這孤單痛苦的人世間,恨他給了她們無限幸福的憧憬,卻最後一把奪走,連讓她們緩和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遇到了醜男和凱撒王子,她開始懷疑丈夫是不是沒有死,那個想法在心底生根,最後漸漸的發芽,最後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可是每一次當她有些確定的時候,另一個出現打斷她這種猜測。
而當她開始懷疑另一個是的時候,這一個又恰巧的打亂她的邏輯,甚至於他還聯合着他們給自己開出一張情感精神障礙的精神病證明。
哈哈哈……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愛嗎?慕如一不管他是爲了什麼,又或者是有什麼苦衷,她都無法原諒他!
“呵呵……你殺了我吧!”慕如一突然打破這種僵持,輕聲笑道,然後談談的說道,那語氣好像不是說殺了我,而是我們去割韭菜吧!
這下不止皇甫烈震驚,就連許天海也沒有預料的。
“小如,你瘋了。”皇甫烈瘋狂的喊道,即便這個女人真的怨自己恨自己,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在這裡開玩笑!
“我沒有瘋,我很認真的在說呢!呵呵……”慕如一完全不買皇甫烈的帳,此刻的她整個心都是冰的,沒有絲毫生的渴望,對於皇甫烈的最後那恨和疼都在醜男承認自己是皇甫烈的那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那是一種對愛和對生命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的失望,甚至是絕望,她沒想到自己深愛的男人會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不停的折磨她。
他們的孩子在他這個殘忍的遊戲裡都離去了,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悔恨嗎?竟然涼涼的對她說對不起?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錯誤都可以用說一句對不起就得到原諒,那她要怎麼對自己失去的寶寶說對不起?
是不是她應該自己死掉,然後讓魂靈追到地府對自己的寶寶說對不起?那樣它會不會也原諒自己?呵呵……
這個世界再殘忍再恐怖,那也是需要那個生命親自去體驗的,每每想到自己的小寶寶連那種體驗的機會都沒有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慕如一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她曾經在大學的時候一度迷戀過一個韓劇《對不起,我愛你》,當時她一直不能理解車武赫這一生都沒有享受過母愛,卻在臨死前那樣傷痛的像自己的母親道謝,感謝母親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她自己竟然殘忍的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自己的寶寶,可是這個男人卻在這時候堂而皇之的回來對自己說對不起,呵呵……
那麼,不如我也死了,你也試試愧疚悲慟歉意卻連對不起都沒有機會說的痛?
“嫂子,你冷靜點!”李旭前些日子見到安素素那樣決絕的用自己的刀子抹了脖子,現在對慕如一這種情況很是不安。
韓東此刻卻是整個場上最冷靜的,整個人的氣息已經收斂到幾乎不存在,皇甫烈稍稍動了下眼皮,看向慕如一的目光更加的心痛了。
“小如,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難受,可是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皇甫烈話雖然是對慕如一說,餘光卻一直在許天海的身上。
“呵呵……我去意已決,皇甫烈,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慕如一幾乎是惡毒的說道。
許天海冷冷的看着這對夫妻,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整個注意力都在了皇甫烈的身上,對於皇甫烈的小動作一點兒都沒有放過。
“乾爹,小心。”突然雲楚楚好似清醒了一般,喊了一句。
嘭……
雲楚楚不喊這一聲還好,一喊緊繃着精神怕這夫妻兩個給自己下套的許天海目光看向身後,慕如一張嘴就咬住了許天海的手腕,那狠勁怕是用了畢生的力氣。
許天海吃痛,手上刀一鬆,慕如一將身子往下一蹲,後面韓東一腳就踢在了許天海的後腦勺上,將人直接踢飛了出去。
皇甫烈上去一把接住慕如一。
血,鮮紅的血液順着慕如一的脖子潺潺的往下流,她剛纔雖然咬了許天海的手腕,但也讓那銳利的刀傷到了自己。
疼,慕如一想自己會不會真的死掉,一張臉蒼白的像白紙,可是頸上又是一片鮮紅,讓那原本就精緻的小臉上透着一股妖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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