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中將不懂教育夫人,我這是好心幫你。”那許政委極爲最賤的說道,皇甫烈的臉色更難堪了,他的女人何時需要被人教導。
“你不過是想要我的命,何必牽連其他人?”皇甫烈試圖用自己將慕如一換下來,每次都遇上這樣一羣瘋子,即便他是皇甫烈也會吃不消的。
這時海浪的聲音更大了,皇甫烈面色冷凝,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嗎?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只是誰說他們是無辜呢?”男人站在烈烈冷風中,猶豫黑暗之子,要吞噬掉所有的人類。
慕如一目的達到不再掙扎,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皇甫烈,男人如同抵擋着一切黑暗的神,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光芒便都被他吸收。
東方遠晴站在皇甫烈身後,看着自己曾經無比愛慕的男人,心中滋味難辨,從跟了姓許的之後,東方遠晴就徹底的與陽光告別,自此徘徊在這個世界就陰暗的邊緣,不斷看着各種人陷入着個烏黑的泥潭,這心越發堅硬。
那雙曾經只要看到皇甫烈就雀躍無比的美眸,此刻卻只是冷冷的望着,好似看着任何一個普通人一般。
六年前的東方遠晴,從未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
“呵呵,那許政委是打算殺死所有人嗎?你覺得你可以嗎?”皇甫烈有些蔑視的看着那一旁自以爲可以掌控世界的男人,比起許天海,他的這位弟弟更是瘋狂呢!
這幾年國內走私和毒品日趨的猖獗,在幾次嚴打之後都無法斷根,不得已出動ce,哪知道會遭到許天海殺手組織的追殺,原本以爲對方只是受僱於人,沒想到還有這層原因。
當初ce將目標鎖定在藍家,而隨後的調查發現藍家確實涉入其中,而藍夏桐對他的一系列追殺,雖然存在私人恩怨,但更多的是被人爲在保護藍家,不過在藍夏桐安然從監獄出來之後,皇甫烈就開始懷疑,藍夏桐也許並非在幫藍家,甚至可能是在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且藍夏桐做的很成功。
皇甫烈不僅在心中冷笑,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低看了藍夏桐,還是高看了藍夏桐,對於這個人,皇甫烈最後的印象也被全然抹去,原本他還想保持藍夏桐在慕如一心中那個正義、嚴謹、俊朗的大哥哥形象。
如果看了根本沒有那種必要。
“你覺得我不敢嗎?”許政委反問皇甫烈。
這個問題其實看似簡單,卻是最難回答的,如果說對方不敢,說不定對方非要殺給他看,如果說敢吧?真殺了怎麼辦?
“我不認爲你會這麼蠢。”皇甫烈避開問題,將方向轉到許政委的身上。
”
是嗎?如果人不是我殺的呢?據說皇甫中將特種兵出身,實戰經驗豐富,威望極高,且作爲皇甫總裁,又是本市所有女人最佳的幻想對象,如果大家知道這樣的皇甫先生其實是個殺人狂,不知道大家還會崇拜你嗎?”在甲板上度着步子,別人還沒有怎麼樣,那許政委自己把自己說的興奮不已。
“你卑鄙!”皇甫烈還沒有說話,慕如一就氣怒不已,這許家還真是沒有混蛋只有更混蛋,這種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卑鄙。”慕如一說完,那許政委迅速的藉口,一臉我是混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擡頭,而且對着慕如一說完之後又看向皇甫烈,“皇甫夫人很美,我很喜歡,不知道皇甫先生可否割愛?”
呼……
一陣巨大的海風險些將慕如一吹倒在甲板上,巨大的吼聲更是將許政委之後的一句話淹沒在風聲中,可是皇甫烈卻聽得清楚。
“呵呵……我從來不知道許政委還有這種愛好,既然都說了是割愛,那自然是割不了的!”皇甫烈眼底的冷意各外滲人,身上的殺氣外散,即便是渾身虛弱無力,也讓站在他旁邊的人覺得非常有壓迫感。
“哦,皇甫中將一直這麼固執嗎?一個女人而已。”那許政委刻意如此輕賤慕如一,慕如一也不惱,之前還會覺的害怕,這會看着皇甫烈,如同看着自己的天,身體雖冷,可是心卻是安得,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想辦法保護自己,即便不能保護自己,他們也會永遠在一起。
有時候不是我們怕死,而是怕和誰一起死!
“怕嗎?”皇甫烈不再理會那個混蛋,有些心疼的問慕如一。
“怕。”慕如一回答的乾脆利落,反倒將皇甫烈有些逗樂了,小女人不應該像八點檔的女主角一樣很勇敢的說不怕嗎?
真是一點兒都不配合劇情的小東西。
“怕還不早點跑?”
“這不是跑的不夠快嗎?”慕如一有些委屈的說道,兩人直接忽視了周圍的人。
“笨蛋。”皇甫烈寵溺的聲音刺痛了後面的東方遠晴,她從來不知道皇甫烈真的有這樣愛一個女人的時候。
“你不是笨蛋?”慕如一低低的回問。
“夠了!死到臨頭還有心情打情罵俏,兩位的雅興真高!”
許政委大喝一聲,這兩人明顯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不知何時海風漸漸平息了下來,讓男人的聲音在這冷凜的空氣中顯得極爲尖銳突兀。
這時上來兩個人,架住慕如一。
“你們要幹嘛?放開我!”慕如一掙扎可是又怎麼能掙扎過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沒兩下就被綁在了一旁的木樁上。
皇甫烈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拳頭緊緊相握,青筋暴起。
“哈哈,皇甫總裁有沒有覺得這樣好多了?”許政委哈哈大笑一聲,伸手在慕如一的臉蛋上輕拍了幾下,對着皇甫烈說。
可想而知皇甫烈的臉色又多難看。
倒是慕如一,臉被冷風吹的已經接近麻木,被拍兩下連點感覺都沒有,用眼神示意皇甫烈不要激動。
“說吧,你想要什麼?”皇甫烈看向甲板上的男人,雖然話是妥協的意思,可是卻看不出絲毫妥協的狼狽。
“痛快。”聽到皇甫烈的話,那姓許的有些得意的說道。
皇甫烈不說話,那黑色的眸子裡,沉靜的猶如冬夜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