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的大手,又溫柔的覆蓋過來,慕如一小手一揚,把那隻大手果斷的打落,帶着狠勁,打完了她自己都一驚。
他不是皇甫烈,他是自己的男友,自己想託付一生的男人,爲什麼這麼牴觸他,爲什麼這麼神經質的拒絕他?
她自己也想不清楚,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林敬澤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卻稍縱即逝,他溫柔的俯下身子,將小女人攬在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滿是寵溺。
“寶貝,不怕,我不會嫌棄你的,別擔心……”
身子一轉,他將整個身體,都覆蓋在慕如一身上,那姿勢,甚至帶着強硬。
慕如一因了男人的重壓,瞳孔收縮了一下,傳來的疼痛,讓她秀眉緊鎖。
慕如一身體緊繃,卻要承受着男人的重壓,脣角明顯的牽扯了下。
林敬澤正處於亢奮的情緒當中,凝視着身下的小女人,他必須承認,他這個正牌女友,好過所有與他好過的女人。
只是,只是,他不得不將她進貢給皇甫烈。
大手覆在小女人胸前,慾念已經讓他猩紅了眼,手下的力度不由得加大。
慕如一身體緊繃到極點,男友如此親暱的動作,沒有讓她感覺到半點舒適,或者意亂情迷,反而讓她感覺到強烈的羞恥……
是因爲失去了處子之身有愧於男友的羞恥嗎?不是……雖然她現在有點混沌,卻很清楚的明白,那種羞恥感,不是出於愧疚……
那麼是爲什麼呢?究竟是爲什麼。不僅僅是羞恥,還感覺到一絲絲憤怒……
腦海裡盤旋的都是飛來飛去的問號,而男人的大手不再滿足於隔着衣服觸摸,順延着小腹一路向下。
在大手還未到達目的地之前,慕如一渾身爆發出一股力量,小手猛推,將男人的身體移了位,想都不想,朝着男人的臉上狠狠的打過去。
“啪”的脆響,小手由於用力過猛生疼,而男人的臉猛然歪向一邊,慕如一愣住了,林敬澤也愣住了,兩個人半天晃不過神來。
林敬澤默默起身,慕如一恐慌起來,趕忙拉住他的手臂,眼睛裡都是淚水。
“敬澤,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給我點時間好嗎?”
林敬澤背對着她,看不到表情,一語不發,這讓慕如一更加緊張,她擔心,男友會不會因此再也不理她。
三年的感情,三年的依靠,這樣失去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捨得。
“敬澤,對不起,我不敢給你,是因爲……有傷口……是皇甫烈……”慕如一十分艱難的從嗓子眼擠出這些話來。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因爲這個不給男友,這是她牽強着找出來的藉口。
可是,這明明也是她心裡的痛處,到最後再也說不下去,痛哭出聲,這無異於自揭傷疤,尤其是在最在乎的男人面前說出這麼尷尬的事來,讓她無地自容。
良久,林敬澤轉過身來,輕輕將她攬入懷中,聲音嘶啞的安慰:“一一,是我對不起你,我沒用,都沒有能力保護好你……甚至,我連自己父親的公司都保護不了……”
慕如一依偎在男友的懷中,大哭了一場,她想把所有的委屈和憤懣都哭出來。
哭着哭着,她感覺到頭髮上溼溼的,她的淚水,怎麼可能跑到頭頂上去,猛一擡頭,看到男友呆呆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敬澤,敬澤,你怎麼了,別哭啊,你怎麼也哭了?”慕如一慌亂的擦拭着男友臉頰上的淚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友掉眼淚,不由得手足無措。
“一一,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女友都保護不了,算是什麼男人!”林敬澤突然聲嘶力竭的怒吼,面部表情扭曲。
“不要,敬澤,這不怪你……”慕如一聲音發抖,男友這個樣子,讓她很心疼。
“全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林敬澤發狂的,將拳頭重重的擊打在牀側,只一下手上便見了血,慕如一慌張的不知所以,慌亂的找着可以用到的東西幫他擦拭血跡。
“敬澤,敬澤,我們都不要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慕如一一邊擦,一邊小聲的哭。
林敬澤猛地抱住她,雖然不再哭了,慕如一感受到他的身體在輕微顫抖,讓她的心臟一陣陣刀割般的疼痛。
校園裡,男友一向都是陽光的,從來沒見他這樣悲傷過,慕如一六神無主,和男友緊緊相擁,對皇甫烈的憤恨,無以復加。
這一切,都是那個惡魔造成的!全都是那個惡魔所賜!
皇甫烈,你強加在我們兩個人身上的痛苦,一定加倍奉還!慕如一暗地裡將拳頭攥的緊緊的,黑漆漆的雙瞳裡,滿是熾烈的火焰在燃燒。
慕如一沉浸在男友所謂的愧疚式擁抱中,滿心滿腦的都是對皇甫烈的憤恨,卻根本沒有看到,男友臉上那有些變形的笑容。
林敬澤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慕如一一個人,她很希望林敬澤留下來陪她,而林敬澤說擔心控制不住傷害她,她感激涕零的將男友送走了。
剛出門口,林敬澤掏出手機,在樓道里打了個電話:“喂,寶貝,我辦完事了,在牀上乖乖等我……”
“澤,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腦抽女了?你既然不喜歡她,幹嘛還總那麼關照她……”電話那端喋喋的女聲,連嗔帶怨。
“乖,以後我們林氏集團還指望她呢,一分投入,要百萬倍的回報……”林敬澤洋洋得意的道,和方纔垂頭喪氣的樣子截然不同。
“是嘛,那好吧,澤,回來我可先要驗明正身,看你有沒有****那個腦抽女……”嬌嗲的女聲一聽到回報那句話,喜出望外。
“啵,乖,我在她這裡一直想着你呢,我很快到家,好好等我……”林敬澤對着電話響亮的親了一聲,在樓梯口一轉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慕如七正冷冰冰的看着他,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質疑。
“哦,媽媽,一一不能跟我回家吃飯,她累了,想好好休息,您就別費心了……”林敬澤對着手機隨便敷衍了兩句,不敢等那邊搭話,便趕忙掛斷了電話。
換了一副不那麼喜悅的表情迎上慕如七冷冰冰的臉:“七七,你來了?你姐在樓上等你,剛纔還唸叨你呢……”
“林敬澤,你跟你老媽可真是親暱哈,對着電話又是親又是哄的。”慕如七撇撇嘴,嘴巴刁得很,她可不看好這個姐夫,向來是直呼其名。
或者她處於那種風月場所,各種各樣的男人見得多了,尤其那種把她抱在懷裡,甚至在她牀上運動着,還能打電話給家裡的女人甜言蜜語的,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