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想要收服小白蛇,不過這種買賣要講究你情我願才行。
於是我拿出血甕,蹲在小白蛇面前,用大灰狼騙小紅帽的語氣說道,“小白啊,你吃了那小蘑菇是活不成了,我念你修煉不易,現在就給你指條活路,只要你進入我這血甕,就可以日夜受血食供養,到時候飛昇成龍,也有可能的哦。”
有血食是真的,飛昇成龍則是騙人的,這年頭誰不打點虛假廣告啊。
小白蛇聽到有血食立刻心動了,這年頭妖怪也不好混,人類到處砍伐毀壞它們的棲身之地,野生的生物越來越少,吃點家養的又會被喊打喊殺,所以它一聽我招安,立刻毫不猶豫脫離本體,化爲一道蛇形精魄飛到了我的血甕中。
我看着小白蛇的屍體,心中呵呵兩聲,暗道,果然是條好騙的蠢蛇。
我滿意的把血甕蓋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唐怡說道,“我要收拾這骷髏頭,你站遠一點,免得傷到你。”
唐怡嚴肅的點點頭,乖乖的走到了旁邊的角落。
我拿出七星劍,惡狠狠的朝鄧隱的血念骷髏頭劈去,一邊砍一邊罵道,“我砍你個小人尾,我砍你個小人頭,我砍你小*……”
血念骷髏頭目中的燭火不斷閃動,看起來十分憤怒,被我砍成了碎片以後,便發出一聲鬼叫,化爲紅光朝我額頭射去。
“小心。”唐怡驚呼道。
“沒事。”我拍拍額頭,這玉子珊的封印果然厲害,那血念一進來,就猶如石沉大海,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怡看看我,再看看地上被我砍成渣渣的骷髏頭。
“這是一個蛇精病的故事。”我把關於鄧隱,血念,還有骷髏頭頭的事情說了一遍。
“果然是神經病啊。”唐怡聽了以後也不由得後怕,如果真被這變態的血念纏上,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哼,等以後老子找到他們,一定要把老子吃過的苦雙倍奉還。”我惡狠狠的說道,然後提起小白蛇的屍體,拿劍割開它的肚皮,用力一抖,那朵小蘑菇就掉出來了。
那吸收了小白蛇精華的小蘑菇黑得油亮,簡直就是閃閃發光了。
“唐怡,你去那邊擺個縛靈陣,準備把那些貪心鬼引出來。”
我用張黃符捏住了那朵小蘑菇,把小白蛇的屍體扔到角落,沒想到血甕飛出來,一道蛇形紅光一閃,竟然把小白蛇的屍體給吞了,這才滿意的飛了回去。
我驚呆了,這吃貨蛇連自己的屍體都不放過,也太喪心病狂了。
唐怡這邊也已經飛快的佈下了縛靈陣,擡頭問我道,“黃尚,你看看,這樣行了沒有?”
我檢查過後,又用硃砂補了幾筆,這才把那小蘑菇放在陣法中間,又刻了一個九轉幽火陣。
我激發陣法以後,那九轉幽火陣就冒出一朵幽幽的綠色鬼火烤在小蘑菇下面,一股詭異的味道慢慢出現在在墓室上空。
不過那大蘑菇和包裹着二叔他們的小蘑菇並沒有什麼動靜。
唐怡等了一會兒,不由得緊張的問道,“到底有沒有用啊。”
“嗯,放點孜然,可能效果會更好。”我很嚴肅的說道。
“噗。”唐怡忍不住笑了一聲,錘着我肩膀嗔道,“認真點行不行。”
“我很認真啊。”燒烤本來就不能缺少孜然嘛。
在我們兩個開玩笑的時候,大蘑菇終於有動靜了。
只見泥地下方猛地豎起兩條漆黑的手臂,接着就有一個滿臉猙獰的老農爬了出來,幽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燒烤小蘑菇,就好像色狼看到美女,吝嗇鬼看到珠寶一樣,快速的爬了過去。
但還沒有碰到小蘑菇,就被困在了縛靈陣中動彈不得了。
雖然第一個鬼魂被困,但後面的鬼魂仍然前仆後繼的往前涌去,猶如井噴一樣。
“果然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唐怡看着那些就連死後還執着於這些小蘑菇的村民,神色有些黯淡。
我想到剛剛收服的吃貨蛇,發現還真是這個道理。
隨着那些村民鬼魂的流失,那大蘑菇也漸漸開始枯萎,連帶着那兩條黑色的藤蔓也慢慢變軟變細。
當所有鬼魂離開以後,大蘑菇便風乾成了小小一坨,二叔他們也啪嗒掉落在地,一直死死黏在他們頭上的灰色蘑菇頭也終於掉落,滾在了一邊。
血甕第一時間就飛了出來,蛇形血光一卷,就把那大蘑菇給吃了。
“妞妞趕緊去搶。”我一聲令下。
“是。”鬼妞妞立刻飄了出來,但貌似來不及了,那條吃貨蛇已經秒殺全場,渣都不剩,就連縛靈陣裡面的鬼魂和小蘑菇都被它吃掉了。
“嗚嗚!”鬼妞妞扁扁嘴,委屈得就要落淚,我正要安慰她,卻見她小臉閃過一道煞氣,轉眼就變成鬼仔仔上身了。
呦呵!
鬼仔仔一招佛山無影腳,直接把血甕踢飛到了角落。
吃貨蛇在鬼仔仔的霸氣下不住顫抖,接着甕頂一開,還沒有捂熱的三顆小小灰色蘑菇頭就飄了出來。
鬼仔仔接過以後,冷哼了一聲,吃貨蛇和血甕立刻匍匐在地,不斷的顫抖着,還很可憐的朝我打眼色,大概想讓我幫忙求情。
我默默的擦了一下汗水,鬼仔仔太兇殘了,我都怕他,哪裡敢幫他們求情。
好在鬼妞妞很快就出現了,抱着三顆灰色蘑菇頭,露出了大大的可愛笑容,飛過來親了我一口,甜甜的說道,“謝謝父親。”
嗯,還是女兒可愛。
血甕和吃貨蛇終於鬆了口氣,立刻灰溜溜的飛回我的布包了。
鬼妞妞一口氣把三顆灰色蘑菇吞了進去,也閉上眼睛了。
“黃尚,你傻站在那裡幹嘛,快點過來幫我啊。”唐怡正忙着扯開花大姐身上覆蓋的灰色薄膜,並沒有看到剛纔鬼娃娃和吃貨蛇爭搶的一幕。
“來了來了。”
我連忙走過去,發現花大姐身上粘着的灰色薄膜乃是鬼氣凝結,雖然沒有滲入她的血肉之中,但也非常的難去除,一撕就破,用蠻力去撕掉,很可能連皮都要撕下。
“這樣撕不行的。”我連忙按住唐怡正在給花大姐撕臉的動作,再給她弄下去,別說眉毛,只怕花大姐連寒毛都要不保了。
“那怎麼辦。”唐怡也是怕這些鬼氣膜留太久會對花大姐的身體有危害。
我想了想,便拿出血甕,說道,“二貨,你們能不能在不損傷人體的情況下,把這些鬼氣薄膜去掉。”
血甕裂開嘴巴,小白蛇也興奮遊移着。
“我再強調一遍,絕對不能傷人,不然我就敲碎你們。”我拿出血玉示威的說道,血玉經過我這段時間的滋養,總算恢復了一點血色,拿來敲打是足夠了。
兩二貨立刻連連點頭,小白蛇更是點的如同小雞啄米,現在它和血甕是一體的,敲破血甕它也會魂飛魄散。
我不放心,又拿着傀儡娃娃在它們面前晃了晃,說道,“要是不聽話,就叫鬼仔仔踢爆你們的小*。”
血甕直接嚇得變色,吃貨蛇更是縮成了一團。
我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一指花大姐,說道,“蠢貨,上吧。”
“行不行啊。”唐怡有些擔心,說道,“要不咱們等堂叔他們來了再弄吧。”
“沒事的,這兩蠢貨怕死得很,絕對不敢傷花大姐半根毫毛。”這我還是有信心的。
果然,血甕發出一團血光,覆蓋在花大姐身上,吃貨蛇則不斷遊移,那鬼氣灰膜立刻猶如冰雪消融一樣消失了。
我如法炮製,連續把二叔和鳳姍姍身上的鬼氣膜都解除了,不過二叔和花大姐都沒有醒來,倒是鳳姍姍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了幾下,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