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個說故事的人,安柒染用飽含情緒的聲音說着自己的心酸往事。“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平靜的安家突然傳出嬰兒的啼哭聲響,就是這個出生,開始了安柒染同學的成長之路……”
假裝自己是個說書人,安柒染擠到季御長的懷抱中背對他而坐,目光悠遠的望向遠方,沒有對焦,只是出神的望着。“新生命的到來總是讓人歡喜的,尤其是盼子心切的安父,當他看到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女兒一天天茁壯成長,很是歡心,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寵愛她。”
說到寵愛一詞的時候,安柒染同學說的是咬牙切齒,完全讓人感覺不到疼愛一說,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爲很疼安柒染同學,疼到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地步,從小道理,安柒染小姐幾乎從未遇到過不順遂的事。
下雨了有人開車接送和打傘,肚子餓了有人會立即奉上錢財和食物,就連班裡的同學對安柒染同學也是愛護有加,幾乎從來沒人敢說她一句壞話。”
一想到自己還一度因爲每天上下學有一大羣的黑衣人接送,搞得班上的人都不敢靠近自己,安柒染就很是憤懣。
要不是小若排除萬險來接近自己,恐怕自己這一生就交不到一個朋友了,好在還有小若啊,神明保佑……“同齡人有的,安柒染同學都沒有。
同齡人沒有的,安柒染同學都有。
看到身旁的人一個個懂了的滋味,看到他們在校園裡悄悄的牽小手花前月下,安柒染同學不是不羨慕的。
可是因爲在幼兒園發生過一件事,那件事的影響甚廣,所以從來都沒有男生跟安柒染同學告白!”
講到這裡的時候,安柒染死命的捏着季御長的手,似乎想將這難以宣泄的怒氣發泄到他的身上,安柒染完全陷入了自我回憶中無法自拔。“幼兒園大班的時候,一個可愛的小男生因爲很喜歡安柒染同學,於是膽大妄爲的親了她的臉,結果被安柒染同學的父親知道了,將那個小男孩的父母揍成了變形金剛,說他們教子不嚴,居然敢毒害祖國的花朵!”
安柒染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注意到季御長小聲的嘟囔,“我完全可以理解安柒染同學的父親的心靈,要是有那個小兔崽子敢動我女兒,我一定要拆了他的家!”
忽視了就成的喃喃自語,安柒染繼續說着,“於是安柒染同學就臭名遠揚了,所有的人看見她都避讓三分,因爲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兒,沒人敢得罪她,於是所有的人都躲了起來,對她避而遠之。”
聽了這麼久,終於聽到了不得了的關鍵詞,季御長反覆的揣摩着安柒染的身份,嘴裡唸叨着那兩個無比關鍵的字眼,“黑道啊……”
“哎呀,你不要一會兒又出聲打岔我好不好,聽我說完!”
這才確實的聽到了季御長的話語安柒染就像他是蚊子一般,兀自的嫌棄起他的聲音來。“是是是,我知道了錯了,你繼續!”
無力吐槽,只能讓
安柒染繼續,季御長瞬間明白安柒染的與衆不同之處是怎麼回事了,感情是先天養成的啊!“於是苦命的安柒染同學就開始了這麼命苦的生活,每天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不是保護者就是小若和夜亦聲表哥,她就在這樣單純的環境下長大了,一發不可收拾的長大了……”
說打這裡,安柒染不忘的醫德望望自己的胸部,意有所指。
瞬間秒懂,季御長連忙點頭表示贊同,看到季御長贊同的目光,安柒染這才得意洋洋的轉過頭去繼續講述道。“整日無所事事,越長大安柒染越覺得自己是被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即使安父對安柒染好的不得了,幾乎將她捧上了天,可是她的心還是叫囂着缺少了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生命是不完整的!”
一想起那時的感覺,到了現在安柒染還能回憶起要逃家宅在之前的興奮不安和狂喜,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像狂風暴雨一樣的將她吞噬。“終於,小鳥長大了,翅膀硬了,開始想要在寬闊的天空飛翔le.nayitian,安柒染同學的父親出門辦事忙家裡的人也少了一大半,利用這個機會,安柒染和夜亦聲以及小若一起制定了逃家大計,在突破重重包圍之後,終於逃到了安柒染同學的父親鞭長莫及的地方。”
說到這裡,安柒染有些小竊喜,要不是自己當初逃脫出來,就不可能那麼好運的與上季御長這個極品好男人了,看來這還真是緣分啊!“然後,遇見你是在逃離家裡之後的一個月,剛開始學習自食其力的我因爲在酒吧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於是就牽扯出了和你的這一段孽緣,事情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感覺自己一下說了好多的話,安柒染有些口乾舌燥,她從季御長的懷裡爬了出來,赤着腳板下地到了一些涼水喝下,這才踱步回牀。“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困了,要睡了,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說!”
打了個哈欠,安柒染說着就要躺下睡着,季御長卻突然伸出手臂擋在她的枕頭上。“那,老婆大人,我還想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天在pub的廁所,你真的清楚地看到我的弟弟在和男人幹那檔子事?!”
直到現在,季御長還是對季凜風的性取向接受無能。
明明彼此是同卵雙胞胎,爲什麼在這些地方差異這麼明顯?!“咳咳,這個,我會告訴你我看的一清二楚麼!”
一回想起當時的火爆熱辣場面,安柒染就來了精神,“季御長,你們是同卵雙胞胎的話,應該是很相像,我有理由懷疑你的本性還是想搞基的說……”
邪惡的笑笑,安柒染轉過來面對季御長,她伸出手來輕撫季御長性感的薄脣,這個男人還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論從哪裡看,他都好看的不得了!“嗯……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想,我也不介意和你搞基的……”
言語輕鬆的將不得了的情話道出,季御長在安柒染的頭上印上一吻,就像是誓約之吻。“啊呀呀,好會說話,嘴巴真甜,讓我
嚐嚐是不是口蜜腹劍!”
任那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心花怒放,安柒染樂得眉飛色舞,她捧着季御長的臉就給了他一記法式熱吻。
季御長,你那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無論我是男是女,只要我是安柒染,你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愛我麼?!愛情是與性別無關的,在這一刻,身中耽美毒的安柒染才意識到,這句話的真實性。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難得安柒染這麼主動,季御長知道是以爲自己說了很對她胃口的話,他的情緒也被安柒染帶動起來,樂得鬢角飛揚。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影響他的情緒,帶動他的心緒。
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宰別人七情六慾的神邸,可是現在在安柒染面前,他徹底的淪陷爲了一個凡人。“嗯……喂喂,季御長,我只是說要嚐嚐你的嘴巴甜不甜,你這隻賊手在做什麼?!”
覺察到季御長的手在悄無聲息間滑進了自己的衣裳裡,安柒染不滿的推了推他,季御長卻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我也想嚐嚐我的老婆大人是不是一如既往的甜喃,這有什麼不對……”
壞笑着在安柒染粉嫩的嬌軀上游移着,季御長輕咬安柒染的下巴,惹得她嬌笑不斷。“哈哈哈,季御長,你少胡來,你們家寶寶可在肚子裡看着你的惡行喃,你別教壞祖國的種子!”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肚子裡尚是血塊的生命,安柒染樂呵呵的推了推季御長。“錯了,老婆大人,這叫教育要從寶寶開始抓起!”
嬉笑着一點點的褪去安柒染的衣衫,季御長輕吻過安柒染的每一寸肌膚,細細的,就像是在品茗一般,動作優雅。
安柒染羞紅小臉不敢看季御長,即使時至今日,她還是羞澀的像個孩子,一點也沒有成長的跡象和成熟的韻味,可是季御長還是愛不釋手。“哈哈,好癢,腰好癢,季御長你是小狗啊……”
要不是安柒染無比敏感的地方,當季御長親吻到哪裡時,安柒染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來。“小傻瓜!”
戀愛的流連忘返,像是很喜歡安柒染的笑聲,季御長用舌尖在安柒染的腰部上畫着圓圈。
一室的明媚,就這樣,一點一滴的在偌大的空間鋪展開來。
安柒染銀鈴般的嬌笑聲,時不時的傳來,還有男人沉重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
月亮因爲害羞,捂住自己的臉躲回了暗黑的雲層。
四周的動物似乎也爲這異樣刺耳的叫聲隱匿了蹤跡,像是怕打擾了室內的兩人。
室內是熱火朝天,室外卻是涼風習習。
但季御長緊緊的將安柒染揉入身體中時,他這才確定,安柒染在他身邊。“老婆大人,我愛你……”
呢噥低語,飽含深情。“老公,我也愛你……”
第一次,她對他說,老公,我愛你。
幸福,一下滿溢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