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夫人瞧着倒是一點不像是爲人婦的模樣。”軒轅策面上沒有異樣,彷彿閒聊一般說道。
楚雲深眸子眯了眯:“軒公子,你要問的事情若是問完了,可以走了。”
楚雲深態度不善,一點都不客氣。
他沒法兒客氣,居然當着他的面兒說邱雙不像是婦人,什麼意思,就是懷疑邱雙不是他媳婦。
軒轅策嘴角抽了抽,想他平南王府世子,走到哪兒不是被人供着。今兒第一次有人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想到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軒轅策也很無奈。
“相逢即是有緣,雖然你們無法提供線索,但我能在千里之外來到此處與你們相遇,想必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在,交個朋友又何妨?”
軒轅策保持着優雅的微笑,目光隨意的看了邱雙一眼,落在楚雲深身上。
這麼多年撩妹的本事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姑娘們最是喜歡男人這般微笑。若是有意無意的瞧她一眼,定能叫她嬌羞面紅。
然而,想象中邱雙該有的反應一點都沒有。
別說嬌羞了,她特別特別的冷靜……不對,是冷漠。
淡淡瞧着軒轅策的眼神,像是看個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不帶情緒。
瞥見邱雙的反應,軒轅策一怔。他的魅力衰退了?沒道理啊,之前那個叫楚婷兒的女人看見他還巴不得往他身上撲呢。
“我的朋友很多,不想再交了。”楚雲深傻纔會跟覬覦他媳婦的人交朋友:“你若是想要打火機,我這裡也沒有。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便請吧,我送你。”
楚雲深都已經起身要送客了。
軒轅策這輩子都沒有被這麼不待見過!
“你放肆!知道我家爺是誰嗎?竟然敢這麼跟我家爺說話!”福伯不答應自己的主子受人冷眼。
楚雲深瞥向福伯,十分乾脆的問道:“不知道,你家爺是誰?”
“我……”我家爺是平南王世子!可這個身份,福伯又不能說出來。
福伯憋了一肚子的氣,軒轅策示意他稍安勿躁後,保持着優雅的微笑看向楚雲深:“我願意出兩百兩一個的價格夠買你的打火機。”
兩百兩一個?!
邱雙對這個價格好心動,但楚雲深卻絲毫不爲所動:“就算你給一千兩一個的價格我也拿不出來,沒有就是沒有。”
軒轅策眉頭蹙了蹙,被人這麼一再拒絕,他心頭也不悅的很。不理會楚雲深,他的視線淡淡看向邱雙,但邱雙也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哪怕價格再誘人,邱雙也知道這個錢不能賺。
“軒公子,我們窮鄉僻壤之地距離鎮上路途遙遠,您若是晚了啓程,趕夜路便不好走了。”邱雙微笑的說道。
攆人說的還這麼委婉。
軒轅策看向邱雙,明知道對方是在攆他,但聽這話,瞧邱雙臉上的微笑,心頭卻生不出半點不悅來。
“叨擾了,姑娘若是有貨隨時送去錦繡布莊便是,在下告辭。”
終於是肯走了,邱雙隨在楚雲深身後將人送了出去,門口,楚婷兒竟然沒有走,還在軒轅策的馬車旁邊等着。
見軒轅策出來,她立刻微笑的迎了上去。
出了自家門,邱雙就懶得管楚婷兒發騷了,只是眸子瞧見百來米處也停着一輛馬車。
邱雙示意楚雲深看過去:“你看那兒,咱們村子什麼時候那麼多馬車來往了?”
楚雲深看過去的時候,已經瞧見馬車裡頭的人下來了,立即牽着邱雙的手回屋:“不關我們的事。”
邱雙偷偷往後頭看了一眼,馬車上下來的華衣少女好生眼熟:“左霜雪?”
“記性不錯。”楚雲深眼中滿是表揚的味道。
邱雙抹了抹汗,心道楚婷兒活該倒黴了。
如她所想,很快她家門口就響起吵鬧聲。
“軒轅策!我說你怎麼大過年不回家,合着你在外勾搭野女人是吧?”
“你的胃口我倒是領教了啊,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啪啪啪……”
“嗚嗚,你是誰啊,憑什麼打我?”楚婷兒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公子,這個女人是誰啊,她憑什麼打我,你要爲我主做啊!”
“胡鬧!”軒轅策大吼一聲,直接上馬車走了。
很快上工的工人就跑房門口喊楚雲深:“楚三哥,你家小妹被人打的好慘,你要是再不去看看,得出人命了!”
“那姑娘來頭不小,上次我們在鎮上遇見過,有點不愉快。我不方便出面,張小哥幫着去勸勸吧。”楚雲深淡淡回絕。
姓張的小哥愣了一下,想了想,也只好自己出去拉着:“這位姑娘,你快住手快住手,你這麼打下去得出人命了!”
左霜雪得理不饒人:“住手?呵呵,我倒是不知你們這個村子的女人這麼會勾搭人。勾搭別人的男人還想平平安安的過,怎麼着,以爲我好欺負嗎?”
左霜雪這話就引得其他人不高興了:“這位姑娘,你說話可注意點。這楚婷兒自己作風不檢點,怎麼就成了我們村子的姑娘都是這德行?”
“你要算賬你去找楚婷兒的父母,你在別人的家門前嚷嚷什麼?”
“好啊,這女人家住在哪兒,我現在就去!”左霜雪雙手叉腰,身邊帶着兩個侍衛四個丫鬟,就不可能會怕。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當即就有人要帶路,回頭衝着屋子喊了一聲:“東家,我很快回來啊。”
周婆子在門口說道:“去吧,我去通知叫楚家老宅那兩口子。”
“把村長也叫上,不能讓楚婷兒敗壞了咱們村姑娘的名聲。”一個幹活的鄉親囑咐周婆子。
“好嘞。”周婆子應道。
要不是還得上工,鄉親們都得跟過去好好說叨這事。他們家裡頭也有待嫁的女兒或者姐妹呢,要是因爲楚婷兒自己的作風讓外人以爲他們橋頭村個個姑娘都那德行,那還得了啊。
楚婷兒之前哪裡想到會出現這種結果啊,她只是想搭上那位富家公子而已,她甚至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還不知道,怎麼就成勾引別人丈夫了。她嗚嗚嗚的使勁兒哭,不過沒有一個人同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