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雙心裡盤算着,若當真不行,那她就只有殺出去再說。
總之不能在軒轅凌的地盤上待着,否則楚雲深率兵回來平亂的時候還得顧及她們母子的安慰束手束腳。
軒轅策看着低眉思索的邱雙,這個女子着實讓他心動,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就心動了。
他們從出生之日就有婚約,她本來應該是他的妻子,爲他生兒育女!
想着這些,軒轅策心裡涌起一股燥氣,他生生壓了下去,瞧着邱雙沒有動手邊的酒杯,緩緩開口道:“你怕我在酒裡下藥?”
“我不會喝酒。”邱雙淡然開口。
軒轅策知道她這是防備他不想喝找的藉口。看她對自己這麼生分,軒轅策就覺得不舒服,心底有一股火氣竄上來。
以如今他們兩人的處境,若他真想對她做什麼,何必下藥?
軒轅策自顧自的端起酒杯跟邱雙手邊的碰了一下:“楚王府的人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居然只有兩百多人,這點人數可保護不好你的女兒,你現在應該討好我纔是。”
威脅她……
邱雙臉色不好看,但還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
這酒水比她想象的還烈,彷彿岩漿一般灼燒着喉嚨,邱雙被嗆得直咳嗽。
軒轅策見她咳的漲紅了臉反而滿意的笑了,開口:“你不要想着出去,這幾日京中動盪,你出去若再被抓住了,我也不一定能領你回來。”
邱雙垂着眸子沒有說話,軒轅策今夜似乎特意來找她談話的,有說不完的事情。邱雙一直保持沉默,但他也不在乎邱雙搭不搭理她。
好煩啊……
邱雙忽然想到,自己以前去找軒轅瑾嘮嗑的時候,軒轅瑾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就這麼夜色下坐了兩刻鐘,邱雙手腳都被凍的冰冷了,軒轅策總算是暈了過去。
他本就在喝酒的關係,也沒有人懷疑什麼。瞧見他暈了,邱雙只對他身邊的人道:“把你們家主子扶進屋吧。”
士兵們上前將軒轅策扶進屋,當然也不忘請邱雙也進去。邱雙臉色黑了黑:“你們主子的房間,確定要我進去?就不怕我搬起凳子砸死他?”
“不怕,楚王妃若是砸死了世子,你自己也活不了。”士兵面無表情的說道。
邱雙:“……”
好吧。
邱雙也乖乖進屋去了。
軒轅策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邱雙圍着他瞧了兩眼,轉身準備開始行動的時候,手卻忽然被拉住。
軒轅策藥效沒有發作?
邱雙神經一緊,幸好轉頭看去發現軒轅策依舊睡得很沉。
着他的手卻像是長在了她手上似的,邱雙使勁兒抽都沒有抽出來,她也不擔心把他弄醒了,索性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掰。
“你就這麼厭惡我?”
邱雙正專注在掰手指頭上面,突然聽見軒轅策說話,把她給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邱雙震驚的看着軒轅策,她給軒轅策嚇了迷藥的,怎麼會這麼快醒來?!
她的藥保質期過了?不可能啊,她的空間裡頭不會過期的!
可軒轅策那雙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分明是清醒的。
邱雙只是震驚她的藥怎麼會無效,倒沒有驚慌,她的時間耽擱的夠久了,不想在浪費時間。
下一瞬間,邱雙眼中的震驚散去,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手中出現一根針筒,毫不遲疑的朝着軒轅策紮下去!
軒轅策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樣的變故,他們現在的距離,他想避開是來不及了,便下意識擡手來擋。
“看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麼多都白說了!”軒轅策眼中升起怒意,她居然寧願出去送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邱雙的針筒像是紮在了他心頭一樣,軒轅策有些受傷的看着邱雙,卻也不在手下留情,手上用力拉的邱雙一個踉蹌跌進了牀裡。
邱雙當然第一時間想爬起來,然而軒轅策已經一個翻身佔據有利的位置死死反扣着邱雙的雙手:“你給我注射的什麼東西?”
他對針筒注射這個是知道的,心裡狐疑她的針筒到底是哪裡來的,但是現在沒有時間管這個。
邱雙手臂被扭的生疼。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身手。”邱雙瞄着身後扣着她雙手的軒轅策,還有心思調笑:“倒是我小看你了。”
軒轅策心情極差的蹙着眉頭:“我問你給我注射的什麼東西?!”
“你怕啦?過會兒你就知道了。”邱雙悠閒的開口,不過她心裡也狐疑。
她注射的只是迷藥,不過藥效發作很快的。
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就算他不暈倒也應該渾身無力纔是,但是他此刻扣着她雙手的力氣依舊恨大,藥效絲毫沒有發作的意思。
“邱雙……”軒轅策的眼神忽的暗了下來,邱雙看不到他的眼神,卻能感覺他喊出她名字時叫人渾身不舒服的低氣壓。
只聽他繼續道:“你知道我爲了保你活命許給了七殿下多少好處,你卻要走。”
邱雙不語,她當然知道,以後十年平南王府的生意所得盈利一半歸給國庫。
可她沒法兒說什麼,在她看來,若是平南王府不給軒轅凌這樣的福利,平南王府的生意怕是支撐不了十年。
給了這樣的條件,至少十年之內平南王府不但可以繼續做生意,甚至軒轅凌爲了可以不勞而獲更多,還會給平南王府更多的便捷。
這是好事。
但這話邱雙也不可能說出口,說了就像是她在撇清關係一樣。以軒轅策此刻的情緒,聽了她的話還不得被氣死。
見邱雙不說話,軒轅策以爲她心虛了。
“我本來沒想強迫你什麼,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一聽這話,邱雙如遭雷劈,瞬間臉色大變!
不出所料,軒轅策話音剛落,就強行扯她的衣服!
掙扎無用,眼見着衣服被一件一件剝開,邱雙驚慌失措:“你爲什麼還沒有暈倒,你明明中了迷藥!”“你給我注射的是迷藥?”不是毒藥,軒轅策心裡總算是好受了點。至少她多少對他留有餘地,沒有那般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