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璇大口呼吸着,死死地要將他的手從自己弄開,使勁地掙了掙,要掙脫他的束縛,沒想到身體不經意觸碰,卻忽然讓她有些不敢動了!
她屏着呼吸,杏眸睜大老大地看着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皇甫瀚,你……”
她有些說不出後面的話來了,俏臉漲得通紅,已經經歷過人事的她,她明顯能感到他***的堅‘硬’如鐵正在抵在她身上,迫使她動彈不得。
“給我,好不好?”她還是碰到了他,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手終於肯從她衣服裡面抽離,輕撫上她面頰,聲音裡帶着期盼,和期待。
“皇甫瀚,你開什麼玩笑!”感覺他圈着她的手沒有那麼緊了,那做亂的手也沒讓她那麼膽戰心驚了,她一咬牙才推開了他。
別以爲他用這種輕聲細語哄她,她就會答應他,上次若不是她揹着他加了藥下來,她也不會讓他得手。他還真以爲這樣就能捆綁她了嗎,早在她那個年代,***早已是家常便飯,雖然她沒有這麼做過。可是她也不會爲了一次不該發生而發生的關係,而甘願把自己一生交付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別走。”他一急從背後抱回她。
她態度很堅決,“你放手,要解決,可以去找後院裡面的女人!你要敢對我怎樣,我就……”
“你不願意,我不碰你便是。”他聲音裡帶着‘欲’求不滿後濃濃的失落,輕嘆一口氣,頭輕輕抵在她頭頂上,雙手更是緊摟着她,將她嬌小的身子納入懷中,雙手恰到好處地落在她腹部交疊着,不捨太鬆,也不會太緊讓她難受。
看來,他是沒打算對她施行什麼‘禽’獸行爲了,孟雪璇提在嗓子眼的心差點沒把自己給憋了過去。稍稍放下心,她沒再敢挑戰他權威,要知道,若是她一小心觸怒他,後果,可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所以,她決定適可而止了。
只是他***抵着她,真的讓她很不好受,她忍不住將緊繃的身子稍稍分離了他,哪知又是被他摟了回來。
“別動!你再***,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會做出什麼事來。”他聲音嘶啞,聽起來,比她還要難熬,她就沒敢動了。
“可是皇甫瀚,你這樣,我真的很不舒服。”她都聲音一顫已經是哭腔,心裡一直在想着,他大可以去找他的女人給他解決的,這樣摟着她忍着,算什麼回事嘛。
他難受,她也不好受!
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了,有必要這麼做嗎,這種事他不怕把自己給憋壞了嗎?男人的生理需求,聽說貌似比她們女人要強烈得多,得不到發泄,好像對身體不好啥的。
“讓我抱抱你,很快就好。”他安撫了她一句,隨即閉上眼,頭靠在她頸窩,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
孟雪璇也沉默了,咬着下脣,眼神遊移,飄忽不定,只覺跟他在一起多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只希望,像他說的,能很快就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快要崩潰了的時候,他才肯鬆開了她。
她遠遠地就躲開了去,直走到屏風旁邊,拉開了安全的距離,還是心有餘悸地冷眼地看着他,“皇甫瀚,你不是不屑見我一面嗎,現在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她在校場外面喊着他喊得嗓子都啞了的時候,也不見他肯回頭多看她一眼。
還有,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任留着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外,他爲什麼不能來?那時候,若是他能出現,她已經決定再也不會追究他過去對她做的種種,她真的願意,再也不計較了,只希望他能來幫幫她,哪怕只能減輕一點點的痛苦,也好。
等待,等到的卻是絕望,她再也不會再對他寄託希望了。
“阿勇說,你發過病了?”他緩緩向她走來,才問起最牽腸掛肚,最隱憂的事。
阿勇不知道情況,也沒有確確實實地這麼告訴他,可是據他的描述,她定是發病了無疑。
只是,他一直困惑,如果是發病了,她怎麼還能安然地回來,失蹤了這段時間,她又去了哪裡?
“多謝王爺關心,這與王爺有關係嗎?”她卻冷下了眸子,‘阿勇說?’那也就是說,阿勇確實把她的話帶到了的,以皇甫瀚的速度,不可能會不能及時趕得過來。
他知道,可是卻沒來,更加讓她心寒!
想起剛剛他匆忙進門盯着她時,眼裡濃濃的關心和擔憂,原來不過是假的!
風平浪靜了,他回來問她兩句,是來表示他的虛情假意的嗎,真是虛僞。他有需要了,就要求她給他,她心急如焚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能露一下臉?
“告訴我,你真的發作過了?”他大步上前,按着她肩頭,不理她漸漸冷漠的口氣和麪容,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她到底有沒有發作。
鳶姨說要是她發作,以後極有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接踵而至,並且時間極不規律,沒有他在他身邊,她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一次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都如一顆顆沉重的大石敲打在他心口,他真的難以想象她當時一個人面對,想到此,他心又忍不住痛了起來。他就應該先聽了阿勇的話,就不會讓她承受這麼多了。
“不用你管。”她臉上已經不帶一絲絲溫度,雙手擡起,掰開了他按在他肩上的大手。
他捧起她的臉,凝視着她的雙眼,“你覺得我能置身事外嗎,消失了這一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
“我不想說,王爺您請便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知不知道今天整個校場那邊爲了找你,忙得團團轉,所有的訓練通通停止,連一個任務都沒有出。你一句,‘不用你管,不想說’就可以打算敷衍過去嗎?”皇甫瀚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已經耐着性子放低姿態來好聲好氣地問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校場那邊,今天就爲了他一個命令,勞師動衆地出發,更別提他今天尋了她一整天停都不願停一刻。
沒良心的女人,難道就不能讓他安一下心?
“王爺真是有心了,阿勇過去那麼久,怎麼也沒見您大駕來呢,還出動校場那邊的人,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光榮?”她劃裡帶着諷刺,該來的沒來,該來的時候也沒來,追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你性子何時纔可以不要這麼倔。”
皇甫瀚有些惱她,敢跟他這麼說話的估計也就她,她就不能像別的女人乖順一些,他肯這麼低聲下氣地關心她,就說明他已經不計較她之前和皇兄的那些個謠傳。
他要的只需要她乖乖留在他身邊,聽他的話,只屬於他就好。
“天生的,改不了了,我很抱歉王爺,煩擾到您了。”之前的事,他肯聽她說,可她卻不想和他解釋什麼了,該怎樣就隨他吧,他不相信她,她也沒辦法,“不錯,阿勇的確是我讓他去找您的,那不過是因爲我想騙王爺出來見一面而已,這樣說王爺可滿意?”
“你讓阿勇來騙我的?”
“沒錯,不過是我的苦肉計而已,故意摔下馬,故意假裝毒性發作,讓阿勇去校場,就爲了引王爺您過來。”孟雪璇冷笑,繞開他走到一邊的櫃子去尋找新的衣服,身上的已經溼了,很不好受,“應該是我演技不太好,也可能是阿勇實在是太不可靠,王爺到底沒有被我騙過來,所以後來我負氣就離開了,行了嗎?”
皇甫瀚奪過她取出來的衣服,就扔到地上,捏起她一巴,大怒,“你就拿這種事來跟我開玩笑?”
“是又怎麼樣?王爺不是沒來?哦,也不是沒來,不過來了我已經走了而已,害王爺白跑一趟了。”
“你!”皇甫瀚一忍再忍實在忍無可忍,冷峻的面容眯起危險的眸子,當即就揚起了手,“你就認定了我不敢動手打你?”
她拿什麼做理由不好,非要拿自己開玩笑,就單憑從馬背上摔下,就已經夠她受的了,她就不怕摔傷了自己嗎?
真是讓人惱火的女人!
孟雪璇無懼地揚起頭,“既然我敢說出來就不怕王爺打,王爺要動手就來好了。”
他到底還是忍不下心,不是因爲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而是,他實在下不了手。
“以後最好給我老實安分點,休得再拿這種事開玩笑,不然下次本王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皇甫瀚陰沉着臉收回了手,甩了甩衣袖就大步出了門,着實是被她氣得不輕!再跟她犟下去,他可不能保證能不能控制下火氣。
孟雪璇看着他憤然離去的身影,嘴脣動了動,她比他更不希望這是騙他的,可事情卻的的確確發生了。
開玩笑,她寧願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