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瀚卻忽然笑出了聲,笑得孟雪璇莫名其妙。
“王爺笑什麼?”
“還要打算再裝下去嗎?你先是假裝走錯門闖進來,後又如此獻殷勤地弄這些食物過來,不就是像她們一樣藉機欲接近本王嗎?”
忽然想通了這一點,皇甫瀚才明白這女人今日的異常行爲,說出來的話帶着嘲諷,和一絲厭惡。
什麼走錯門,什麼怕他餓了,不過是她的幌子罷了。
故作清高,還不是和夏煙兒她們一樣想着如何爬上他的牀,如何邀寵?難得,她還裝得如此雲淡風輕,不屑一顧!還以爲她真的一點不在乎,原來不過是她心機更勝一籌,沒有像夏煙兒她們一樣擺明面來爭風吃醋罷了。
“我若說我來到這裡是剛纔夏煙兒故意給我找的茬,王爺肯定不回信。既然王爺如此認爲,那就當做是這樣好了。”
裝?她行得正坐的正,何曾有在他面前裝過,更何況就他那雙慧眼,她想裝也早就遁形了。
她還沒有那個自信能輕易地躲過他的眼睛,功力還沒到那程度!
這年頭,謊話說的多了也就氾濫了,人也比較偏向於聽假話,真話在假話面前反而顯得蒼白無力,沒有說服力!
她懂的!
“你敢說不是?”皇甫瀚還再爲這個問題與她糾結。
不爲什麼,就衝她剛纔那嘴角噙着的戲謔的笑意,他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也很惱火。這個女人,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內心裡野心不小呢。
皇甫瀚牢牢禁錮住她,將她落在自己與牆之間,低着頭,一寸一寸地靠近着她,深邃的眸子仿若利劍一樣刺進她的眼裡,深深地探進她的眼底。
“……”孟雪璇試圖往後退了退,可背後已是緊緊地貼着又冷又硬的牆,腳跟蹭了蹭,雙手怎麼擺都覺得不自然,最後伸向撐在了牆上。好不容易纔拉開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皇甫瀚又步步緊逼地將它填滿了。
皇甫瀚又把頭靠近了幾分,他能察覺到她在極力壓抑着絮亂的氣息,兩人之間除了隔着幾層布料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隙。皇甫瀚更是把挺直的鼻尖點中了她的,她身子明顯的一僵硬,他嘴角勾起,有意無意地,還從她脣邊劃過……
他到底想幹嘛?
好煎熬!
“王爺,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脫口而出的,就是這突兀的一句。
在這漆黑一片的寂靜的夜裡,孤男寡女的不斷地在房間里耳鬢廝磨,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產生某些很合調調的情節。
孟雪璇平靜的聲音不大,可就像平靜的只是被微風帶動着漣漪的湖面忽然被人扔了一塊石頭,完全給破壞了氛圍!
“我到覺得,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比較適宜!”皇甫瀚臉上冷上三分,很快又恢復了古井不波。
“絕對是誤會,我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孟雪璇腆着臉笑着,不想再陪他耗下去了,伸手推到他身上,準備回去早點洗洗睡了。
只是她這一推又不小心被皇甫瀚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欲拒還迎。
這可不是她慣用的招數嗎?
皇甫瀚心中冷笑,用力將她推了回去,“既然你那麼想,本王就成全你。”
“王……爺?”孟雪璇驚呼出生,兩個字都還沒有說完,嘴就被堵上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真的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意思!
皇甫瀚略帶懲罰性地銜上那柔軟一直在誘惑着他的的脣瓣,雙手按在她肩頭,不給她有躲開的機會!
脣齒相交,單純表面的吻已不能滿足他,就像上次一樣,這女人的脣對男人着該死的誘惑,讓人碰了就不能淺嘗輒止,只想着深入,更深入……
孟雪璇死命地咬緊着貝齒死命不願讓他得逞,可最後還是敵不過被對方侵入,只怪她在這方面太過於欠缺驚驗,或者是因爲對手太強大!
總之,她敗了!
貝齒被撬開的那一刻,一舌頭也滑了進來,如攻城略地般橫掃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孟雪璇腦海中一直回想着他剛纔說的話,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認定是她勾引他了?
她哪裡有勾引他了?!
明明就是他……
因此,她怒了!
狠了狠心,才下了很大的決心,在皇甫瀚專注於品味她的香甜之時,皓齒咬了下去……
“你敢咬我?”皇甫瀚吃痛收了回來,冷着眉,手也掐到了她咽喉。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
“王爺!不管你信不信,我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半分覬覦王爺的意思,要說爭寵,更談不上!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直記着,我從沒半分要勾引王爺的意思,但也請王爺不要隨意地侵犯我!飯菜冷了,我會讓人拿下去熱了送過來,王爺慢用!”
一口氣說完,孟雪璇就用力推開了他,挺直了腰板從房間出來後,發現背部涼涼的,冷汗浸溼了一片!
皇甫瀚看着她憤然奪門而出,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別的女人都在爲了他爭風吃醋,她卻從未上過心,甚至無動於衷?
皇甫瀚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一點點收緊……
幾日來,孟雪璇一直在考慮着那天要加害她的男子是誰?按着她的思路猜想,最大的嫌疑應該是太子妃纔是,可是爲什麼會是他?
那男子的動機顯然不夠,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別說是他了,就連太子妃爲何對她有這麼深的怨念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秋宛端着雞湯來到她身邊的桌子,“小姐快別想了,秋宛給你熬了些雞湯,來喝些吧。”
“先放着吧,我待會兒再喝。”
“小姐還在糾結着上次那件事呢?”秋宛湊了過來。
孟雪璇點點頭,輕嘆了一口氣,完全沒有頭緒啊。
“小姐,前幾日秋宛見着老爺了,他讓你有空回去看看他呢。”
“爹?”孟雪璇思忖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想到找他幫忙?走吧,我們這就回去相府!”
“小姐,雞湯還沒喝呢。”
孟雪璇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要去收拾東西,然後又折回來把秋宛盛給她的雞湯一口灌下了服。然後拉着秋宛就走,“現在總可以了吧!”
回到相府,孟雪璇見着一個人後忽然之間就想到了一些事。
“爹,璇兒回來看您了。”後院,孟文覆正和孟含卉母女在說着什麼,見她走過來,那母女倆又拿着以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她。
孟雪璇特意看了眼孟含卉,許久不見,她倒是體態豐潤了許多,自上次那件事後,孟含卉被太子收爲了妾室,看來在太子府日子過得挺滋潤。符蓉也因爲孟含卉的關係,得以走出了那破院。
“是璇兒回來了。”孟文覆回頭看見她回來,臉上浮起了笑。
“爹,我有事要找您,到書房去說吧。”
孟雪璇連看都沒有多看她們倆一眼,就講她爹帶走,孟含卉心裡又窩了火,“哼,賤人,早晚我會收拾你的。”
“卉兒,聽說太子妃對她的怨念可不比我們少啊!”符蓉已經打算好了如何讓孟含卉煽風點火的主意,孟含卉回頭見娘笑得別有深意也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爹爹,女兒想請您幫忙調查一個人!”關了門,孟雪璇也不想再跟她爹兜圈子,直言不諱地道明瞭來意。
“什麼人?”
“此人女兒也不認識,不過已爹的勢力要查出此人應該不難。”孟雪璇又把當日她被人抓去的事與孟文覆說了一遍……身爲相爺,這點事對於她爹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璇兒放心,爹一定會盡快爲你找出要加蓋於你之人的。”孟文覆聽後神情也嚴肅起來,以女兒如今的身份,不會有人輕易地要對她不利,也就是說,這背後的人定大有來頭,他當慎重纔是。
“謝謝爹。”
“父女倆哪有什麼好謝不謝的,不管你有沒有嫁人,你都是我孟文覆的女兒,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孟文覆對她的客套不是很高興,因爲他覺得這樣有些生疏了。
“是,爹永遠都是女兒的好爹爹。”孟雪璇走到孟文覆身側抱着父親的臂膀搖了搖,就像以前那樣親暱。
“又調皮。”孟文覆點了點她鼻子道。
孟雪璇嘻嘻一笑,“對了,爹。能否跟女兒說說妹妹的一些事?”
隱約中,她覺得從孟含卉這裡能挖出一些關於太子妃的事。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怨,林曄熙對她一次次出手她不得不防。
“你還敢問這個?要不是你慫恿卉兒,她也不會……”
當日她大婚讓孟含卉頂替他就很介意,過了幾日太子府上又派人來說願意收了孟含卉,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調查了,才知道原來花轎中途被劫,還被太子插了一腳,孟文覆差點氣得鬍子都吹飛了!好在孟含卉嫁到太子府也算是個好的歸宿,他才漸漸看淡了這件事。
知道上次的事把相府攪得一團亂,她爹肯定還介懷,孟雪璇陪着笑,“爹,上次的事女兒知錯了。”
“嗯。”孟文覆想責怪她,可話到了嘴邊又捨不得,“想知道什麼,說吧。”
“我想知道那日大婚之後關於妹妹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