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得突兀。
一身居家服的北顏澤站在山嶼湖別墅的花園外,一旁的紅木桌上扔着一枚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着通話。
“喂......”電話裡傳來江瀟瀟清透的聲音。
那一聲又一聲高潮跌宕的音樂。
北顏澤的臉上有着一絲冷光,陰沉得駭人。
好。
很好。
這女人果然是寬心。
居然不在家?
擡起手,北顏澤把電話直接掛斷了。
“......”切西爾恭敬的站在北顏澤的一旁,眼看着那電話被無情的掛斷,他也是微微沉下眼,“少爺,您不是擔心夫人一個人在那邊會害怕嗎?”
“什麼時候。”口吻平靜,北顏澤面無表情。
什麼時候?
這還用問?
切西爾沒有說話,只是蹲下身,將手裡提着的鞋子放在北顏澤的面前,“地上涼,少爺您先把鞋子穿上。”
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最後連一滴米都沒有進,這也就不提了。
北顏澤怒氣衝衝的吩咐把後廚的人全部炒了,拍案而走,獨自上牀睡覺,一會兒又讓切西爾換牀單,一會兒又讓切西爾除氣味......
最後,終於停歇了,卻是徑直跑到花園外,撥通了江瀟瀟的電話。
如果不是擔心,那會連鞋子都忘了穿?
但是明明擔心,電話接通了卻又掛斷。
北顏澤的心思,還真的難猜。
聞言,北顏澤塌下眼皮,隨意的穿上切西爾準備的鞋子,口氣沉冷,“剛剛去哪兒了?”
“嗯?”一向謹慎的切西爾微微一頓,但即刻恢復正色,“替少爺把咖啡杯拿過來。”
“誰讓你拿了?”北顏澤轉過身,怒視着。
“少爺,是您說的。”切西爾恭敬的垂下頭,很是自然的把北顏澤的意思重複一遍。“少爺您吩咐讓我們把那邊的東西搬回家,我們什麼都沒落下,包括您常用的咖啡杯。”
這些是他說的?
北顏澤怎麼一點兒也不記得?
就算是他說的,那也是在氣頭上的話,切西爾居然還真的照做了,而且現在還重複給他聽。
微微擡起眼,北顏澤修長的指尖輕輕落在切西爾的肩膀上,上面還有江瀟瀟留下的牙齒印和血跡。“哼,你這個管家當得很稱職。”
“應該的。”切西爾對北顏澤的話中有話自然忽略掉,應是把這句話當成了讚美。
“用杯子,泡杯咖啡來!”北顏澤冷冷的看了一眼切西爾,挺直背脊傲然離去。
“是的,少爺。”恭敬垂首,切西爾的脣角留下一抹弧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