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時工作完走進房間的時候,言一正好蹲坐在地上把先前全部揮落下來的東西紛紛撿起來。
他站在門口微微一愣,隨機快步走過來。
言一擡頭,言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正在幫她撿東西起來。
“你工作做完了?”
“嗯。”
言一的手正欲像那碎玻璃伸過去。
誰知言時突然一下拍掉了她的手,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我來。”
他找了一張毛巾,把碎玻璃通通的放在毛巾上面,準備包起來拿出去扔掉。
“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呢。”
“想我……嘶!”
他的手不小心,在和言一說話的時候給割到了。
言一連忙把他的手拿了過來,見血有些不止,她立刻站起來去把醫藥箱拿過來。
拿出消毒藥水在他的手指上面點點的點動着。
“嘶——”
只聽他一個勁的倒吸着冷氣,言一心底帶着心疼的看着他。
“誰叫你不小心一點。”
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是言一上藥的動作還是輕了許多。
言時低着眸看着她認真上藥的模樣,說,“要是你不在了,我要怎麼辦。”
這句話讓她的內心突然間受到了震動。
要是你不在了,我要怎麼辦。
她有些心不在焉,上藥的時候指尖都是在顫抖着的。
匆匆忙忙的給他貼好膠布,言一把東西全部都收拾好,正提着醫藥箱下樓的時候,言時一把擁住了她。
“做什麼?”
“沒事,我就抱一下。”
工作太累了,他要用超過一倍的工作效率去完成。
言一脣邊勾起溫柔的笑容,將言時的手拉開,他的手足夠暖,讓她也感到一陣的溫暖。
下一天,言時還是沒有去公司上班。
和言一來了一個早安吻之後,他也從牀上起來了。
在樓上洗漱完走下樓,言一已經在廚房裡面鼓搗着什麼了,什麼廚師文媽的都被她給哄了出來。
“她在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今天小姐起來的時候就直接去了廚房,讓我們都不要進去。”文媽如實的說道。
聽這麼一說,言時便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裡面麪粉肆虐,言一帶着手套在揉着什麼,他輕輕的走過去,便見她的手下面有着一團麪粉。
她是要做什麼好吃的?
她轉過頭,便見言時站在她的身旁。
她的鼻尖和額頭上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白色,言時伸出手給她擦掉,聲線裡面夾雜着無奈,“你這是要把廚房給拆了嗎?”
言一搖搖頭,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停下來。
“我只是想要自己做一下烤餅乾麪包而已。”
她的眸裡面帶着光亮,“你要來試試嗎?”
對他發出邀請,還沒等言時拒絕嘗試的時候,言一又說,“哦,要是你來試了廚房就真的毀了。”
這不就是來笑他的嘛。
言時微微頷首,看着言一有些得意的模樣直接上前,把她給擠到另外一邊。
“試就試,誰怕誰?”
說着,挽了一下袖子,“應該怎麼做?”
言一斜視了言時一眼,將麪粉倒在他的面前圍成一個圈,再倒了適當的水,像是指揮家的說道,“把揉成一團。”
說完,丟了一手套給言時,叫他戴上。
他照着言一說的那樣做,可能是他就不是做菜的那一料,所以剛剛觸碰一下的時候,水就從裡面流出來了。
所以開始慌亂東填西補,水沿着案板流下來,打溼了他的褲子。
莫名有些嫌棄的看着下面,言時尷尬的看着言一。
她也看着他,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笨,這點都不會。”
“我的技能是用在工作上面的。”
言一點點頭,把他推開幫他完成下一步。
“是是是,你的技能是擁在工作上面的。”雖然口裡面說着,但是感覺說出來就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模樣。
言時的內心其實是有些不悅的。
將全部弄好,言一開始搬弄着各種各樣的造型,並且把質地比較稠的放進了圖像盒裡面,這樣做出來的就形狀各態了啊。
“把這些全部擡到烤箱裡面,烤箱你總會用了吧。”
“當然。”言時支支吾吾的說着,擡着盤子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放在了烤箱裡面,然後設定火候時間。
他一轉身,眼前就是一片的白。
咳嗽着幾下,言時把眼前的東西全部給扒拉開,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言一你還真狠啊,拿着麪粉在他的臉上糊弄着。
他現在的模樣可是滑稽了,臉上中央全是白央央的一片,一雙黑色的眸特別的明顯。
“言一,你給我等着。”
這幾個字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說完,邊衝過去攔腰抱住言一將她壓在琉璃臺上面。
“文媽救命啊,救命啊。”言一抖動着雙腿,言時咯到她的後背了,莫名的很疼。
“叫,我不介意你把所有人叫進來做一場現場直播。”
言時附在她的耳垂邊輕輕的說道,見她只是睜大着眼睛什麼都不說了,言時滿意的笑了笑。
半晌,言一才淡淡的說一句。
“後背疼。”
言時這才反應過來,後面完完全全就是硬的,而是十分冰涼。
連忙把言一從上面放下來,心疼的就要把她的上衣撩開。
被她一把抓住了手,他微微的皺眉,“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後背怎麼樣了。”
難道她以爲他真的獸性很大嗎?
言一搖搖頭,“沒事的,只是稍微的有些疼痛感而已。”
“我看看。”
言時執意的要看,言一隻好放手了,讓她將上衣掀起來。
她的背部已經有着一些淡淡的紅印了,言時心疼的伸出手在她的紅印上面觸摸着。
然後放下。
“我錯了。”
“沒事的,不是很疼。”
言一轉過身,將手捧在他的臉龐,樣子看起來特別的真誠。
言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言一的雙手,已經是白色的,結果五個手指印分別在他的臉頰處看出來。
“叮”一聲。
言一跑到烤箱的面前,帶着超厚手套把麪包餅乾給拿了出來。
放在盤子裡面。言一俯下身聞了聞。
“嗯,挺香的。”
“是嗎?”言時聽她這麼一說,手就伸了過去。
“我們出去給文媽他們嚐嚐吧。”
言一的眼裡面閃過一絲狡黠被言時給捕捉到,但是他不知道爲了什麼。
直到文媽衆人看見他的時候,言時才恍然大悟起來。
見他們每個人都含着笑容,言時看向了平滑的冰箱上面,映出來的面容,上面白色一坨坨的。
有些都是幹了的,看起來就想死粉刷匠一般。
“言一!”
他咬牙切齒道。
聽着他不好發作的聲音,她笑得特別的甜美,把盤子放在桌子上面之後,就直接衝上了樓。
就算是門反鎖了也不好使,言時總是不知道哪裡還藏着鑰匙,結果門還是被他輕易的給打開了。
他端着其中一小盤的餅乾出來。
冷冷的放在桌子上面,然後慢慢的靠近了言一。
她一直不斷的在我往身後縮,但是已經沒有了退路。
她伸出手抵住他,直到觸碰到了他的胸膛。
“我說你就應該去換衣服洗一下臉你說是吧。”
她討好般的模樣讓言時勾勒起脣角,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拉扯一下把她帶到了浴室裡面。
將蓬蓬頭放在她的手裡面。
“你給我洗。”
說完,當着她的面就把自己的上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精裝的肌肉。
接着,他又將手放在了褲子上面。
“停停停。”
言一連忙拉住了他的手。
對他上竟然還充滿疑惑的臉,言一微微頷首。
“你換衣服就好,不用洗,把臉洗一下就可以了。”
言時微微的皺了皺眉,樣子好像是在思考,“但是我想洗澡。”
言一馬上把蓬蓬頭雙手奉上,“你自己洗吧,大神,求你了。”
“不要。”
言時直接拒絕,撕拉一聲褲子拉鍊就開了。
言一把臉皺了起來,樣子很可憐的看着言時,“不要了,你昨天晚上才……”
“哦?我昨天晚上怎麼了?”
這不就是壞蛋的典範嘛,言一有些欲哭無淚。
見她臉色十分的着急,言時拿過了她的另外一隻手,目光邪惡的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慢慢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面,緩緩往下……
在房間裡面傳來了電話鈴聲,言一像是遇見救命的曙光一樣連忙把蓬蓬頭塞在言時的手裡面,並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這個電話真的打得太及時了,她謝謝打電話的那個人了。
“電話響了,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說完,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一般的跑了出去。
低眼看着自己手心上面的蓬蓬頭,言時呵呵的笑了出來。
言一聽着浴室裡面傳出來的水聲,稍微的吐了一口氣。
“小白,怎麼了?”
“嗯呢,我和那醫院聯繫好了,你不想用自己的護照出去的話,我就給你辦理了。”
她臉上的笑意驟然收攏,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嗯,聽你的。”
“那你,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你辦好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吧。”
昨晚言時的那句話,直接衝擊到了她的內心,她有種想要迫切的去把病給治好的衝動。
對面的林小白聽見她這樣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我弄好了打電話給你吧。”
“小白,你應該誰也沒說吧,這件事情。”
“沒有,我誰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