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褒無邊,浩瀚無垠的天聖朝,佔地面積無從計算,管轄三十三皇朝,不計其數的王朝。
天聖朝之主,被稱之爲聖主,也被稱之爲聖聯盟的盟主。這位超強存在,很少發言,但是他如果一語出,三十三聖朝莫敢不從,共尊聖言。
很多人還猶記得一年前,傳言大墓皇朝有仙屍,只要是武者,不管武士,還是皇者,均都涌向大墓皇朝,尋找那虛無縹緲的仙屍。
大墓皇朝苦不堪言,即將大亂之際,聖主派遣聖者前去鎮壓,只是簡單地幾句話,衆人鳥獸散。
這就是威嚴,天聖朝,聖主之威嚴,一語出,東荒大陸半壁江山,無人敢言半字。
可是誰會想到,一言九鼎的聖主,在天聖朝也有卑躬屈膝的一幕?
天聖朝的聖地,即爲天聖朝的中心,等同於皇朝的皇都,王朝的王都。命爲中州。
在中州一處較爲偏遠的地方,人煙絕跡,鳥獸不臨,荒草叢生,淒涼無比,這裡也算是天聖朝中心地帶,同時也是最爲荒廢的地方,不管凡俗還是武者,常年難踏足這裡一步。
這裡被人稱之爲荒原。聖主都稱之這裡爲不祥之地。
然而在這荒原,無人問津的不祥之地,卻有一座山谷,這山谷只有一條通道口,四周均爲陡崖峭壁,筆直挺翹。
全大陸的人都不知道有一谷叫做花燓谷,不知道谷中還有若干弟子,各個實力可通天。
花燓谷,常年被一層白霧籠罩,谷底誰也未曾見真容。
不祥之地的荒原,不曾被世人所瞭解的花燓谷,有一個青袍老者,連聖主都會躬身尊稱前輩。他叫做花離歡....
花燓谷內...
一片鳥語花香,萬蝶齊舞,更甚者,一些充滿靈性,卻不曾口吐人言的迷你型妖獸,正在活蹦亂跳的戲耍玩鬧。
行走在花叢中,桃林間的花燓谷弟子們,男子身着白袍顯俊俏,女子着白裙顯貌美,宛如仙境中的仙子在遊走,
到底是荒原還是世外桃源?誰又能看得透?
一年輕男子,一襲青袍,與全花燓谷中,衆多白袍白裙的弟子格格不入,似一支獨秀般,站立在一處小小的山丘上,倒背雙手,看向遠方...
許多從他身邊經過的花燓谷弟子,全都豔羨的看他一眼,隨即微微欠身,喊道:“師叔!”
青袍男子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繼續注視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男子之所以被人稱之爲師叔,是因爲在五年前,他爲了一個女子跳了懸崖,而這處懸崖的最深處,就是花燓谷,被一青袍老者相救。
之後全谷中弟子,便以師叔尊稱。
現在這個男子還猶記得五年前,那個女子說過一句話:“我取悅過天下男子,實力最低者就是半聖,而你?一個小小王者?還想獲得我的真心?”
當時這青袍男子咆哮:“爲什麼?當時我孤苦無依,是你在聖朝教會我生存,讓我知道如何活下去,可是你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女子一笑百媚生,鶯鶯細語,柔軟酥骨:“因爲我是千百媚,她屠傾城能酥軟天下男人,我也可。我就要從皇者開始,接下來是王者,武師,武士,凡夫俗子我也要嘗試一下。”
“你....”青袍男子渾身哆嗦不已。
“告訴你哦,在你之前已經有一個皇者爲了我,瘋狂的殺入一個大世家,最終自爆而亡。你呢?你要怎麼做?不然這樣,在那不祥之地有一處懸崖,你如果跳下去不死,我便追隨與你?”
青袍男子雙眼赤紅,心如刀割,瘋狂的奔出所在的府邸,腦中一片混亂。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奔出府邸的那一刻,那叫做千百媚的絕色女子就吩咐了三個黑衣人:“把他逼到荒原的懸崖!”
一直奔出十幾公里,離開了聖城的中心,青袍男子筋疲力盡,直到虛脫,他仰面躺在一處草坪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悲痛的心情還是那麼沉重。
忽然幾個黑衣人出現,提着他就踏空掠行,最後終於到達了荒原,到了這處懸崖。
其中一黑衣人道:“我家小姐想看看你有沒有爲她去死的決心,或者跳下去,或者死。”
青袍男子慘然一笑,淒涼的看了一眼北方,便縱身一躍,期間他一句話都不曾言...
.....
“即使我跳下懸崖,也不是爲你,因爲你早已不配。”
青袍男子眼神黯然的同時,眼底更是一絲痛恨,他痛恨自己當時的無知,痛恨大陸種種的不公。
這個青袍男子的名字叫做,秦不空。
“來後山!”忽然一道滄桑之音,迴盪在秦不空的識海中。不做遲疑,他反身向着後山奔去。
花燓谷後山,別有洞天,天上無陽,只有一輪明月懸掛在山邊,似乎觸手就能碰到,整處後山,鳥蟲齊鳴卻不顯嘈雜,微風徐徐,倍感舒心。
“來了。”與秦不空同樣着裝的老者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拜見...大人。”每一次見到這位老者,秦不空都不知道如何稱呼,最終只能稱呼爲大人。
“叫我師祖即可。”
“是...師祖。”秦不空神情更爲恭敬。
“你來這裡幾年了?”
“五年零三個月!”
“你現在已經是半聖,想不想出去?”
“我.....”秦不空語結。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是時候回你的故鄉大黎王朝去看看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可願意?”青袍老者目光深邃,語氣有着幾許失落。
“弟子願意前往!”
.....
天聖朝,中州城,一奢華的府邸,大院正廳,同樣有個老者對着一年輕男子道:“瑜兒,你的族叔將會陪你一起前往,不要有心裡負擔,要做到進退有據明白嗎?”
“是,祖父。“
這個大世家,是中州底蘊強盡的幾大世家之一,範家。
答話的年輕男子,叫做範璞瑜。
....
羣山林立,脈絡交錯的中州八達山脈,妖獸橫行,殘忍成性,可是任這些妖獸如何兇殘,卻不敢進入一處地方...
在八達山脈深處,一間間房屋林立山間,或在高聳入雲的山頂,或在瀑布傾瀉的兩側,天空中時常有御空而行的武者經過,他們手裡拎着的都是鮮血淋淋的妖獸屍體。
瀑布中,一黑髮男子突然睜開雙眼,身體周圍的真氣層蔓延,整條瀑布從中切斷,分向兩邊。
“喝啊!”
黑髮男子爆喝一聲,收斂氣勢,整條瀑布又開始咆哮着傾瀉而下,男子冷哼一聲,頂着瀑布巨大的壓力逆流而上,只是短短几十個呼吸間,他便渾身溼漉漉的站在了瀑布的頂端。
猛然的甩甩頭髮,男子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師傅找徒兒何事?”
一中年人出塵脫俗,滿意的點點頭:“鰲竹,你沒有給我雲離宗丟臉,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到時候,你的師叔會陪你一起前去。”
“哪裡?”鰲竹惜字如金。
“天璣皇朝的大黎王朝!”
....
地聖朝,與天聖朝並稱爲東荒大陸兩大巨無霸,這個大.紀元以來,地位無從被人撼動。
只是比起整體實力來說,地聖朝,卻有所不如天聖朝。但是,兩大聖朝極爲默契,幾萬年以來,聖主換了不少,卻從沒有開戰。
地聖朝的聖城,宗城。
靠近地聖聯盟最近的一個大世家,今天大門緊閉,看門護衛全部消失不見,來往的路人均都不明所以,頻繁注視。
這處府邸的正門牌匾上,寫着兩字,季府。
府內,一青年坐在盛開的櫻花樹下,滿頭白髮尤爲醒目,流溢着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好一個極美的男子。
白髮美男子嘴裡叼着一根櫻樹枝,苦笑一聲:“又要去天聖朝,天璣皇朝,不知道那幾個傢伙修煉的如何了。”
他叫做季語白。
曾經的皇家騎士學院,並稱爲五大天才妖孽,除了拓跋玉之外,其餘四人全部向着天璣皇朝的大黎王朝趕去。
他們出發間隔只有短短的三天,驚人的默契,當四人遇到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對於這些風羽一點也不知道,在皇家騎士學院之時,風羽對這些人耳濡目染,他們的事蹟也倒背如流。
除了秦不空是大黎王朝人外,其餘幾人身份很神秘,雖然範璞瑜,熬竹,季語白三人沒有暴露身份,但是卻依然的進入了貴族學院,五大天才只有秦不空一人在平民學院。
.....
距離風羽給破天戟注靈,已經過去了十幾天。
這天,風羽突然出現在了曾經的神風軍團點兵臺,此時這裡除了一座座墓碑之外,略顯荒涼。
那根擎天、雕刻着點兵臺的巨大石柱,如今也成了風羽手裡的拜將臺。
散亂的石塊,林列的墓碑,太顯淒涼。
風羽站在點兵臺的高臺上,閉眼感知,精神力早已分散出去,可是一無所獲。
“一個時辰之前,明明感覺這裡有着異常,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小毛球此時也睜開雙眼,疑惑不解:“那種波動很熟悉,其中一部分很像是....”
“很像當時拜將臺與破天戟出世時的波動,難道這裡...”風羽很是驚訝。
“不對,這裡的波動並不只是神物要出世,還有一股強悍的力量遊走。”
突然,毫無徵兆的一股巨大能量沖天而起,而那股能量的所在地,就是以前風羽拜將臺所在的地方。
與此同時,溧陽城五十公里外的那些虛空而立的強者,全部睜開了雙眼,古井不波、萬年不化的眼神,終於有了情緒變化,那是興奮。
他們同時看去的方向,正是風羽所在的點兵臺..
“走!”不知道誰率先爆喝一聲,瘋狂奔出去,其他人毫不示弱,蓄積所有力量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