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風吹柳梢頭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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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子?林傲,今天我們玄明派是清理門戶,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如若不然……”
林傲的話對方併爲放在心上,或許於幽狼澗的人有着同樣的心思,就是對南疆暗夜的血毒太過自信。已經中了血毒的林傲,能活着就已經是個奇蹟,哪裡還有可能再有什麼戰力?
只是他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方纔林傲說的“與幽狼澗有些小誤會……”
“如若不然?那便怎樣?”林傲眉頭一挑,問道。
“哼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玄明派爲首的壯碩老者,雙目一凜,說道:“林傲,你是非要趟這趟渾水了?”
林傲點點頭說道:“說不上,我不想管你們門派裡的事情,可是如果你們想動馮海山,這事兒我就非要插手不可了。”
“我天策門唯林傲馬首是瞻。”方易也說道。
如今,他們天策門已經跟林傲綁在了一起,雖說林傲肯定不會是天策門的門人這事兒不少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既然林傲是跟着天策門進的交流會,又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他天策門哪怕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那壯碩老者眉頭一皺,冷哼道:“找死!”
話音未落,壯碩老者氣勁暴漲,鬆垮的外袍陡然脹起,讓他的身形看起來就像脹起來一圈兒一般。
沒有華麗的起手式,沒有多餘的場面話。老者直接揮拳便上。
林傲在交流會上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既然他已經說了要插手。那多說無益。他們這一行人力,也以林傲的實力最強,只要幹掉了林傲,馮海山還不手到擒來?
他們玄明派的功法,以力見長。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招式都是浮雲。
別看他的身形龐大,動作卻是不慢。
這招“霸王開山”。在外行人看來就是簡單的下劈重拳,可是內行人卻知道,這簡單的下劈中所蘊含了不下十種的變招。
鉢大的拳頭挾着勁風呼嘯而至。
方易自然是個“識貨”的人,見此情形,連忙提醒林傲道:“小友小心,儘量不要力敵。”
林傲當然知道這一拳不能硬抗,當初對馮海山的時候,就能看出他所修的功夫勢大力沉。只是龍象境與般若境的差距,足可以用“一在平地一在天”來形容。
哪怕林傲如今已經是凝氣境三層的實力,也不敢只接跟這老者來個以力對力。更何況他現在身上的毒性未解。周身的靈力也沒有完全恢復。
方纔,神識所定之下。反饋給林傲的信息是這老者的力量大的連他都有些心悸。這一拳若是打實了,被打的筋斷骨折都說明林傲體制超人。
不過,若只會硬碰硬,那也不能算是修士了。
探手入懷,林傲丟出一張靈符,口中默唸:“符法……冰凍~!”
那張黃色的符紙隨着林傲的話音於半空化作星星點點,就在一瞬間,連站在林傲身邊的方易都感到周遭的溫度陡然降低。
仲夏的熱風瞬間便的刺骨,潮溼的空氣不斷地彙集起來。在林傲身前飛速凝聚。
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一條“冰龍”便突兀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那冰龍無聲地咆哮着,張開滿是利刃的巨口朝着壯碩老者撲了過去。
這種詭異的局面駭的玄明派壯碩老者一跳,卻根本收不住拳勢。
心思電轉間,壯碩老者覺得林傲所幻化出的這條冰龍,應夠是某個專修幻術的隱門所用的招法。
這種幻術本身並沒有什麼直接的攻擊力,卻能擾人心神。
或許,也只有這種說法才能說服他自己來解釋眼前所發生的異象。
而他強自穩住心神,對着冰龍便衝了過去,既然認定是幻象,那麼破了它便是!
不過……
當冰龍愈發接近的時候,那刺骨的寒意讓壯碩老者的心念動搖,如果是可以影響五感的幻想,那幻象真的沒有直接的攻擊力麼?
“轟!”一聲巨響。
壯碩老者這充滿勁力的一拳直接將冰龍的龍頭轟碎!
可是,龍首雖然碎裂,卻並未四濺開來,而是自壯碩老者的拳頭起,如同有生命般不斷攀附着他的身軀!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冰龍將玄明派的這壯碩老者完全包裹起來,化成了一座閃亮的冰雕,在穿過樹木枝葉而投下的陽光映照下熠熠生輝!
老者被封在了冰中,絲毫動彈不得,臉上驚駭的表情被凝滯的時間定格在當場。
“妖法!?”玄明派的其他人看到這等情形無不駭然變色。
雖然他們知道若是神玄境可以隨意地內勁外放,到了凌天境更是有改天換地之能,憑空將人冰封也未必做不到。
但林傲纔多大年紀?怎麼可能達到凌天境?
那必然是妖法!
“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首領在我手裡,只要我輕輕一揮手,他的腦袋就會掉下來,然後摔在地上,碎的如同玻璃片一般。”
林傲緩緩走到雕像跟前,輕輕撫摸着,那徹骨的寒意讓林傲感到十分愜意。
對上玄明派,林傲覺得實際上要比幽狼澗的人輕鬆。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擒了馮海山回玄明派山門,好對馮海山的師父發難。對於其他人,他們不怎麼在意。
這樣一來,對於林傲來說就好行事了很多。
既然要撕破臉皮,那他也只需要擒住一人讓對方投鼠忌器便可,你瞧,我手裡也是有人質的。
“你威脅我們?”
正如林傲所想的那樣,見自己這邊的領頭人被制住,其他人便也縮手縮腳起來。想以用而上,卻怕真如林傲所說,揮手間讓自己這邊的領頭人人頭落地。
交流會上少有衝突,本來只是一次“採購”之旅,卻鬧的損兵折將,要是這樣回去了,恐怕不僅不能打擊馮海山的師父坐穩掌門之位,反而會被他借題發揮,再行那排除異己之事。
可是,想要他們在嘴上服軟,這一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林傲笑道:“威脅?不、不、不,我只是想跟你們好好談談,做筆交易,方纔你們可能覺得我手上的籌碼不夠,現在,我也不過是加了點籌碼,你們看,現在夠了嗎?”
林傲一邊說着,右手已經攀上了“冰雕”的脖子,看那架勢,似乎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就會拗掉“冰雕”的頭顱。
“你到底是什麼人,師從何派,用的又是什麼妖法?”玄明派的一羣中人,又走出一位。
面色陰沉的中年人雙目滿是怨恨,而在那怨恨中,卻還有絲絲的敬畏。
林傲當然知道那是因爲什麼。
“這些跟我們之間的交易並沒有直接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我現在的籌碼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林傲說着,嘴角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目光,則盯着玄明派說話的這名武者。
“你……你想做什麼?”
被林傲的目光所懾,這名已經是般若初階後期的武者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變成冰雕。
“我最後問一遍,現在,我手裡的籌碼夠不夠與你們做這筆交易?”
說道最後,林傲陡然提高了嗓音。
沉默。
玄明派的一衆武者,在林傲的這句喝問中盡皆沉默。
有種很憋屈的感覺不知何時悄悄生長在了他們的心裡,哪有這樣的?說是要交易,沒有籌碼就抓他們一個人,還問夠不夠?不夠怎麼樣?還要再抓?
若是林傲擺明車馬跟他們硬碰硬,他們玄明派自問不懼,可林傲的手段太過詭異,他們何時見過這種可以將人冰凍的功法?
恐懼,往往最初的來源便是未知……
“放了唐護法,馮海山的事情,我們放手!”
短暫的沉默終於被打破,玄明派的人也不是傻子,林傲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詭異,如果與其硬碰,就算最終擊殺了他,折損了太多人手等到回去山門對於馮海山師父的打擊效果一定會大打折扣,萬一一擊不中,反被咬一口,這邊五個般若高手的損失,絕對不是他們這一邊可以承受的。
“那麼,我們就成交了。我相信玄明派也不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林傲將手從冰雕的脖頸出收了回來,笑着說道。
“哈哈!我倒玄明派多麼牛逼,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羣軟腳蝦。林傲,我們不要那個什麼馮海山,只求你把你的性命留下來吧。”
正在林傲與玄明派一衆武者“交流”的時候,一聲怪笑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這聲音非常詭異,明明是一人說話,聲音卻是從各個方向傳來。
“萬蹤迷音?”方易面容一整,環顧四周,周身勁力暴起,一副凝神戒備的樣子。
林傲方纔只是用神識鎖定玄明派的衆人,對其他地方未作顧及,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而且,那人的目的似乎很明確,直指自己,這倒讓林傲有些詫異了。
這一路行來,除了青蓮劍派,幽狼澗和只想抓走馮海山的玄明派,自己並未過多樹敵,那麼,這些人又是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