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一起幹掉找你麻煩的人唄!作爲交易,你要教我如何賺保費哦!”
老眯聽完靜靜得看着我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半晌,才聽他問:“誰要找我麻煩?”
我面露恐懼地告訴老眯:“此人叫李春,你可能在澳門沒聽說過他,在內地實力可強了,做起事來心狠手辣!”
老眯頓了頓,兩隻小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恐怕他是要找你麻煩,你想拉個幫手吧?”
我幽幽得看向窗外,坦然承認:“沒錯!我和李春一早就有過結,在內地幹不過他才跑到澳門!”
見我示弱,老眯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縷蔑笑:“小老弟,這年頭不是光會用拳頭就叫實力!”
我連連點頭,虛心接受:“那是,那是!”
老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行走江湖,得多用用這玩藝!”
看着他肉嘟嘟的豬頭,此刻啥深刻的道理也沒想明白,卻突然感覺餓了。
我友情提醒:“不過,他們這次要找的人確實是你!還揚言要你拿出五百萬賠款!”
老眯臉部的肌肉重新繃了起來:“不……不可能!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就是你想拖我下水!”
聽到“下水”一詞我就放心了,說明他還是信了我的鬼話,潛意識裡已經覺得這是件大事。
我繼續添油加醋:“其實華峰賭慘之前也是個富二代,在內地就是李春拉他上路的,敗完家產後還欠着五百萬的利息呢!”
老眯聽得認真,眉頭越鎖越深,應該是走心了。
看來今天中午真有機會讓他請我吃頓豬頭肉。
見我不再繼續說下去,老眯追問:“和我又不相關,他們憑……憑什麼找我要這個錢呀?”
我眉頭一皺,開門見山地告訴他:“道上都傳是你逼死華峰!他們想找個替罪羊呀!”
老眯這會是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惶恐,幾乎咆哮起來:“都是瞎傳!瞎傳!”
我起身走上前,摸摸他光溜溜的腦袋安慰:“別緊張,別緊張,等他們找上門你再解釋唄!”
老眯低頭不語,愣愣得看着自己的花褲子陷入沉思。
瞧着他糾心的樣子,讓我更加確定中午這頓他非請不可,只差建立一點兒感情橋樑。
我能和老眯走近,真的。
人與人之間嘛,只要找到共鳴就能拉進感情距離。
如果找不到共鳴就編一個出來。
因爲阿鍵曾經立下的功勞,讓他有過頭頂綠油油大草原的恥辱,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我再次幽幽得看向窗外,深沉而又傷感得扯道:“我和李春有奪妻之仇,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老眯緩緩擡起頭看着我,眼神像是遇見多年未見的知音。
“兄弟,要真如你說所,我老眯指定替你出頭,此生最痛恨這種人了!”
看吧,中午這頓妥了!
我一拍大腿便喊:“老眯兄果真是性情中人,咱也算不打不相識,走,樓下酒店我請客!”
老眯客套:“少來,這頓我請!”
我點頭接受:“成交!”
老眯一愣,半晌才皺着眉頭站起身:“那……走吧!”
跟着老眯下了電梯,走出大廈右轉便有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我在上樓前打量過,裝修相當豪華,消費應該便宜不了。
踩着大理石地板,跨過大廳,越過走道,來到了一個六座小包廂裡。
剛入座下來,漂亮的服務小姐走上前問老眯:“老闆點單?”
老眯色眯眯得盯着服務小姐,豪氣得指着我說道:“讓這位小兄弟點,千萬別客氣哈!”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
接過服務小姐遞上來的菜單,一眼便見上面有“豬頭瓣”,立馬點了下來。
其他隨便選了幾個貴的,也沒管對不對,反正平時都捨不得如此消費。
飯局間,我發現老眯這傢伙酒一喝,世界便是他的。
談古論今沒他不知,上天入地沒他不能,牛是被吹得滿天飛。
這樣的人好交往,真的。
典型的錢多人傻。
只要崇拜崇拜他,單也是他的。
一頓飯下來,感情沒得說,就差沒去公園結義了!
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
一覺睡醒天色已黑。
見玲玲還沒有回來,起身去了珠珠的房間。
進門一眼便見劉星蹩着嘴,一口一口在喂華峰母親吃飯。
他在家估計也沒有如此孝敬父母吧?
我不禁有些崇拜珠珠,一屁股坐上沙發問她:“你調教的?”
珠珠擡頭瞪了一眼劉星,埋怨道:“這傢伙非要我揍他才聽話!”
此話要出自一個男人之口不覺得奇怪,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想想劉星也確實悲哀。
我逗劉星:“這兩天過得還滿意嗎?”
劉星恨恨嘀咕:“要不是沒錢,我纔不受這些氣呢!”
珠珠吼道:“不服氣是嗎?去,把我衣服洗了!”
劉星氣得呼吸沉重,說話也變得結巴:“你……欺人……欺人太甚!”
珠珠轉了一圈脖子,瞪着劉星冷冷問:“就說你去不去吧?”
劉星腦袋一拉,瞬間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