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前腳剛跨出賭廳大門,林峰便從大門走了進來:“韓國妹把男人帶這裡來,明擺着是讓你徹底死心嘛!”
我憋嘴問林峰:“我是不是失戀啦?”
林峰稍愣,搖了搖頭回話:“好像不是,你們根本沒開始?哪來失戀?”
這個世界有兩種人最討厭:一種是不說實話的人,另一種是盡說實話的人。
林峰很明顯就是其中一種。
“我不想活啦!”
“看不起你啊,還說自己是個站着撒尿的爺們呢!”
咦?林峰好像提醒我了。
對呀,咱是個爺們。
面對情場失意,是不是得來點爺們的手段挽回局面呢?
我扭頭問林峰:“如果臭男人在澳門呆不下去,我是不是就有機會啦?”
“不確定!”
“也就是說有一丟丟可能咯,明白了!”
說着我站起身捏了捏拳頭。
林峰臉色一驚,忙問道:“你要幹嘛去?”
“出去走走!”
林峰馬上緊張起來:“你肯定又要惹事去,你別出去啊!”
發小就是發小,總能猜中我的心思。
“有分寸!”,我邊說邊往外跑。
“回來!你回來!”
林峰的喊聲一直跟隨着我,這傢伙好像追出來了。
我一路跑往便利店,想去找找有沒有麻袋可以買。
可店員連麻袋是啥都不知道,最後我只能買了個黑色塑料袋。
在便利店門口,林峰堵着我死活不讓出去。
幾秒鐘後,我冷靜了,摟着林峰的肩膀告訴他:“其實,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林峰翻我一個白眼,臉上的表情明顯不相信我的話:“真的?買麻袋幹嘛?”
我陪笑確認:“真的!買那玩藝是想做件拉風的披肩送給你呢!”
“哼!扯吧!纔不信你!”
林峰嘴上是這麼說着,可明顯放鬆了警惕。
趁他不備,我轉身衝出酒店的大門,任他怎麼喊也不回頭。
我一路快跑,林峰緊追不捨。
他沒我體力好,漸漸得被我拉開了距離。
幾分鐘之後,終於看見了臭男人的背影。
他正要往一個小區的大門裡走。
說時遲,那時快,失戀讓我動力澎湃。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從後面將塑料袋套在了他的頭上。
這回看不見了吧?
我一頓亂拳招呼過去。
等到林峰氣喘虛虛得追上我,正好是我收手之時。
我拉着林峰躲到路邊的綠化帶後面,準備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藝術成果。
臭男人明顯給我打慒了,彎着腰在原地喘了好一陣才扯開塑料袋。
遠遠得我看見了,很爲自己的拳法感到驕傲。
臭男人的臉已經是一邊大一邊小,完全沒有了之前帥氣的模樣。
我心情大好,笑問林峰:“你說他這樣被連續打幾次悶棍,是不是會覺得澳門不安全呢?不用多久他應該就要離開了吧?”
林峰瞪我一眼:“天真!以爲人家是吃素的啊?”
“他不吃素難道吃屎啊?”
“你這惹事生非的傢伙,早晚捅出大漏子!”
“分析得有道理!”
……
次日傍晚,我見韓國妹陰着臉走進賭廳。
看來臭男人的情況不太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正當我哼着小曲得意時,林峰也陰着臉坐到我身邊。
“咋得啦?”
林峰瞅了一眼韓國妹的背影,壓着嗓子說道:“老眯左耳沒了!”
“沒了就沒了唄,關你屁事?”
“是關你的事好不?”
“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割的!”
林峰手指了指遠處的韓國妹:“他男人割的!”
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感覺耳朵好似一陣撕疼。
“你的意思是臭男人懷疑老眯昨晚揍他,所以……”
林峰盯着我的眼睛點了點頭:“所以你自己當心點!”
哇!耳朵可丟不得,多影響形象和氣質呀!
還真是小瞧了臭男人。
正如林峰所說,確實是自己太天真了,想把臭男人揍跑還真行不通。
可我又帥不過他,如何是好?
情緒瞬間暴跌。
我咋這麼命苦呢?
不對,老眯命最苦,我排第二。
我是徹底沒戲了嗎?
現實就真的這麼殘酷嗎?
在澳門我愛的人名花有主,愛我的人慘不忍暏,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感嘆間,玲玲正從跟前走過,我一把拉住她交待:“以後哥哥可能就照顧不了你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
玲玲一臉吃驚:“你查出啥絕症啦?”
“去!哥哥失戀了,準備回家自首算了!”
“自首?在家耍流氓啦?”
“去!是別人耍流氓,我失手傷了人!”
此刻,我應該得到一點同情吧?
可玲玲是一臉不宵:“切!我以爲啥事呢?這種事沒啥大不了,在學校我就常打人,賠點錢就完了唄!”
“說得好像自己是富二代似的,還賠點錢就完了!”
“我是富二代啊!”
“去!沒見過富二代還要別人養的!”
“憑良心說話啊,這段時間下來都是我賺錢養你啊!”
“我……”
“少廢話啦,你就回趟家處理一下吧,缺錢打我電話!早點辦完早點回來!”
“你又把天聊死了,忙去吧!”
我內疚呀!又成功帶壞一個小孩。
玲玲這牛皮吹得完全沒打草稿,貌似青出於藍要勝於藍,已經有了反超我的跡象。
甩甩手讓她走。
我開始認真思考今後的路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