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娛樂城,大夥已在餐廳吃飯。
見我過來,玲玲嚷嚷:“哥哥,你上哪啦?吃飯也找不見人!”
我指指一旁的韓國妹:“問她唄!造了什麼孽?”
韓國妹低頭抿嘴偷笑。
“哥哥咋啦?”
被玲玲這麼一問,韓國妹“噗嗤”一聲噴笑出來,帶着一股幸災樂禍後的得意瞅我一眼:“問他自己唄!”
不得不說,女神笑起來真好看,笑得我心中陰霾頓時消失致盡。
心中暗暗打氣:要想撩倒女神,1、堅持,2、不要臉,3,堅持不要臉!
走到韓國妹身旁坐下,將綁過我手的腰帶繩掛在她脖子上,順帶嗔怪一句:“陰險!”
韓國妹一手捂嘴偷笑一手收起腰帶繩,兩邊肩膀有節奏得上下抖動着。
“哥哥,你倆到底啥事嘛”,玲玲追問。
“姐姐……她綁着我的手把我睡啦!沒臉見人咯!”
“切!胡扯,吃飯!”
沒人信我的胡話。
回頭一瞧,韓國妹白淅的臉上通紅了一片。
這種白裡透紅與衆不同的美,太感化我骯髒的靈魂了。
就這樣下去,恐怕我心會柔軟到成爲一個不稱職的混混。
細思極恐吶!
……
回到貴賓廳不一會,胡亮就像一個大明星似得閃亮登場。
瞧這兩天把他贏得走路已是自帶特效,“大外八”的步伐邁得像個龜爺爺似的。
特別是那雙眼睛,已經完全不能再倒印出人影,彷彿地球就是他的。
此時的胡亮一入座下來,阿鍵便是端茶、點菸、擦皮鞋一條龍服務。
身後不到半分鐘就能聚集起一大批粉絲,個個賭徒都想粘他一點“好運”。
在衆星棒月的氣場中,胡亮開局了!
出手闊氣呀,頭把便推五十萬在“莊”上。
在他的帶領下,“莊”上堆滿了籌碼。
“給我來個開門紅!”
胡亮一聲呟喝,荷官開始發牌。
“莊”開八點,不錯!
“閒”開九點,更不錯!
“閒家贏!”
門開了,不見紅!
我笑得滿臉通紅!
從經濟利益角度來說,我不該笑。
可從胡亮誇張的表現被現實狠狠打臉的角度看,原諒我無恥得笑出了六塊誘人的腹肌。
“一回生,兩回熟,賭神顯靈滿堂紅!”
胡亮唸唸有詞着再次推出六十萬在“莊”上。
衆從繼續跟隨,“莊”上依然大滿鑵!
這把也不爭氣,“閒家贏!”
“哎!”
一片嘆息聲中,賭檯上的籌碼全部充公!
“晦運走,好運留,事不過三該見紅!”
胡亮提高了嗓門呟喝,推出八十萬在“莊”上。
衆人在猶猶豫豫中,再次跟隨。
這把還是不爭氣,“閒家贏!”
有人燥了,不時傳出問侯老孃和祖宗的聲音。
胡亮的氣勢明顯弱下去,沒有了剛邁進大門時的豪邁。
猶豫之後,胡亮顫抖着雙手推出一百萬到“莊”上。
沒有一個人跟押!
臺上只有冷清得一塊百萬大碼,衆人都在觀望。
這一幕,讓我感覺到了胡亮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孤獨而又無助。
老天也確實不夠疼他,依然是“閒家贏”。
一百萬又這麼輕鬆得沒了。
“操!”
胡亮忍不住脫口一個髒字,臉上寫滿了焦慮。
我掰開手指算了一下,就這麼四把下去,他已經是蒸發了兩百九十萬。
不得不佩服這些賭徒的勇氣。
記得以前和妹妹打牌輸了五十塊錢,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賤嘴罵出了“操你娘”,結果就是讓老孃把耳朵給揪得一隻大一隻小。
像胡亮這樣四把就能押上一套房的氣魄我沒有,寧可把這錢存着多生幾個孩子光宗耀祖。
第五把的押注,胡亮明顯糾結了。
顫抖着雙手推出一百五十萬到“莊”上,緊跟着就改變了主意,反手推到了“閒”上。
戲劇的一幕來了,衆人逆着胡亮全都押在了“莊”上。
胡亮生不如死得回頭掃視一圈,恨恨喊道:“輸死你們這些王八蛋!”
荷官開始發牌。
此時,胡亮接過“閒”牌在桌子上搓了又搓。
莊家派出代表來開牌,爽快得翻出了一張紅心8。
胡亮將撲克牌橫過來,慢慢得掀出了一張黑心9。
莊家一翻底牌,立刻迎來一片嘆息聲,是一張方塊3,兩張牌加一起僅爲1點。
胡亮滿臉得意着衝大夥笑了笑:“隨便翻翻就殺你們!”
說罷,掀開了閒家底牌。
“哈哈哈!!”,是大夥笑了。
真是應了那句名言:裝逼被雷劈!
閒家底牌是張黑心A,兩牌加一起爲0點。
胡亮輸掉了第五把,狀態徹底失控了,一咬牙推出三百萬到“閒”上。
荷官提醒:“對不起,先生,我們廳上限押注額是兩百萬!”
“靠!破規矩!”,胡亮恨恨得收回一百萬。
衆人瘋了似得搶注在“莊”上,與胡亮的籌碼形成了鮮明的對峙。
老天在玩胡亮,真的。
這把又開出了莊3點殺閒兩點。
衆人狂笑,胡亮狂燥。
“操你孃的,是不是抽老千啊?怎麼押哪殺哪?”
我友情提醒:“可以懷疑女友出軌,也別懷疑賭場有鬼。都是因爲你背!”
胡亮瞪我一眼,怒吼道:“你們是不是錢賺夠啦,詛咒我輸呀?”
“不不不!絕對沒賺夠,老闆多贏點!”
說罷,我一溜煙撤退。
可別讓胡亮到時候輸光本全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