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咬牙忍着疼痛,緩緩擡頭問道:“侯哥真的是林軍乾的?”
趙麗點點頭:“沒錯,他可招的比你爽快多了!”
二胖嚇得臉色一陣慘白,匆忙坦白:
“我放貨給林軍就是財迷心竅了,真沒威脅他做什麼啊。
兩年前,地主與人合夥搞了一個‘殺豬盤’(後臺可以控制的賭博網站)。
有一次林軍來找曉傑,他剛好出去辦事了,地主就上了分讓林軍玩着等。
結果林軍一個多小時就輸掉了十多萬,也沒想到他的賭性那麼大,還主動來玩過兩次,總共欠了地主五十多萬。
後來地主和我商量,讓我放高利給他。
想想他也是個剛上路的人,還是有油水可以撈,便做了這單。”
聽到這,我心裡一陣陣絞痛,陷入無限自責。
之前一直覺得是林軍自己不爭氣,沒想到是我身邊的狐朋狗友給他下了套。
難怪那陣子林軍打來電話總是欲言又止。
如果當時我能細心一點,事情根本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歸根結底還是我連累他毀了前程。
咬咬牙忍着將要暴發的怒火,我插話問二胖:“林軍還了你多少利息?本金滾到多少?”
“還了二……二十多萬利息。本……本金……還欠100多萬!”
這話讓人血壓直線上升,氣得我要衝過去踹二胖。
趙麗竟然不顧我血氣方剛,正面撲過來緊緊得抱着我,不停得撫着我的背:“別衝動!別衝動!”
她那僅比藍曉莉少一兩的“胸部五兩”,擠得我怒氣和騷氣交織在了一起。
這娘們撩我的手段又惡劣得升了一個等級。
我不停掙扎不停嘶吼:“別吃我豆腐,你給我鬆開!”
趙麗不依不饒得糾纏,整個人緊貼着我不放:“你答應我別動手!”
我無奈投降:“好啦,不動手!”
趙麗緩緩鬆開,後退一步。
我猛得繞過趙麗,還是擡腿一腳踹向二胖的臉,將他踹翻在了地上。
趙麗轉身大喊:“曉傑,你答應我不動手的!”
我大聲反駁:“沒看見老子動的是腳嗎?”
“動腳也不行!”
懶得理這個多事的娘們。
我咆哮着質問二胖:“你是畜牲嗎?人家在運動隊纔多少收入?怎麼還得上100多萬呀?所以你們就逼他殺人抵債是嗎?”
趙麗跨步攔在我面前,距離近得讓人擔憂她隨時會強吻我。
往後退一步,我責問趙麗:“老子回來就是清理門戶,你幹嘛總趁機揩我油啊?”
趙麗一愣,解釋道:“實話跟你說吧,是地主借了二胖的名義在逼林軍!”
“啊?你怎麼知道?”
“我們查過林軍的手機,通訊錄上存有兩個二胖的號碼,其中一個並不是他的號碼!”
“這麼說來,地主是早有預謀咯。”
“是的!”
侯哥被害的事一直都想早點查出眉目,當真相一點點明朗的時候,我卻感覺越來越接受不了。
又多出來一個地主的事!
這讓我感覺人生最恐怖的事不是白日見鬼,而是天天對着你笑的人,身後卻握着一把刀隨時準備幹掉你。
我愣在原地,有點回不過神來。
趙麗扭頭警告二胖:“限你半個小時之內把地主招過來,要不然你死罪難免!”
二胖慌忙顫抖着雙手,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拔打出去。
趙麗回頭交待虎子和鄭軍:“地主交給你倆來辦!”
“嗯!嗯!”
趙麗說完,轉身推我往外走。
我不解:“出去幹嘛?地主的賬還沒算完呀?”
“這筆賬就不用你來算!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疑惑得跟着趙麗往外走。
心裡嘀咕着:公事還是私事呀?
走出夜總會,拐了一個彎進入隔壁大廈,乘着電梯來到樓頂。
此處空無一人,只有藉着月色照亮才能勉強看見自己的五指。
這個娘們帶我到這種環境,該不會是猴急得想對我提前下手吧?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站在樓梯口停止不前。
趙麗徑直走到護欄前,迎着風又開始眺望我看不懂的遠方。
我不安得問:“到底啥事?”
趙麗回過頭笑了笑:“借用你半小時聊會真相!”
真相不快明朗了嗎?還有別的真相?
我擡步上前,與她並排而站,豎起耳朵聽聽後續還有啥故事。
趙麗莫名其妙得說了一句:“曉傑,謝謝你!”
從如此的開場白來看,恐怕她要和我談的不是公事。
我沒好氣得回她:“謝屁呀?有屁快放,沒事我走!”
趙麗笑了笑,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態度惡劣。
“謝謝你給我帶來過美好的感覺!”
略懂了,我驚訝了!
就剛纔身體接觸兩次,這娘們竟然來感覺了?
好一個母狼色心!
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趙麗接着自言自語:“侯哥的仇報了,我的心願也就了掉了。有些壓在心裡的話是時候可以說了!”
我聽出了她的潛臺詞:意思就是說過去的事告一個段落,以後可以勾搭我了唄。
她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