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昌的臉上變化,張心心看得一清二楚,心裡怨恨,臉上卻是堆滿了笑意:“李導就愛胡說!我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嘛!”
說完後,爲了不引起陳大昌的反感,張心心主動跟顧李二人轉變了話題。
“顧敏,李姝妍,你們想不想看顧顏名聲掃地?”
現在,所有張心心看不順眼的,她都想要禍害一把。
誰讓顧顏實在是太讓人嫉妒了!
顧敏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李姝妍雖然也感興趣,但是她更怕死。
畢竟,當初顧顏給她的那個教訓太讓她難忘了!
被拘留一個星期!怎麼想,李姝妍都不想要再回憶那種痛苦。
但是張心心卻不管這些,興致勃勃的跟顧敏商量着讓人不齒的詭計來。
李姝妍看着她們兩個,忽然覺得身後一涼。
她們兩個的思想,太過激了!
雖然李姝妍不贊同,卻無能爲力。
只希望,不會因此而鬧出人命來纔好!
否則,真不是小事情啊!
入夜。
人民醫院的看護病房。
谷青蘿看着母親昏睡的樣子,心裡百感交集。
病牀的櫃頭上放着的是空的保溫瓶,那是權晟中午給她帶午餐來的。
在給馮玉貞拉了拉被子後,谷青蘿起身拿起去倒水。但是拿起熱水瓶時卻發現裡面已經沒水了,看了一眼牀上的媽媽,她拿着熱水瓶走出了病房。
打開水的地方在走廊轉彎的地方,所以出了門後,谷青蘿直接就去了打水處。
等打了一瓶滿滿的開水回來到病房時,病房裡意外的多出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
看着權晟檢查着保溫瓶的樣子,谷青蘿有點小心虛的問道。
不是說,他今晚沒空嗎?
權晟回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熱水瓶,臉上的神情怪異:“谷青蘿,你是不是沒有吃晚飯?”
從保溫瓶整潔的樣子來看,上面的水都已經幹了,說明有一段時間沒有被使用過了這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沒有用這個保溫瓶吃晚飯。
一想到這裡,權晟就抿緊了脣。
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谷青蘿沒有回答,只是把手裡的熱水瓶打開,倒了一杯水出來後小心的放好。
然後把那杯水遞給了他:“權先生,我很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不過,爲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以後你還是不要再來了。”
想到上次在連少城的菜館裡見到的那個女人,谷青蘿心裡微微抽了一下:“畢竟,讓你女朋友看見了影響不好。”
權晟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審視了半天才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谷青蘿,你是不是在吃醋?”
“你值得嗎?我爲什麼要吃醋?”
反應極爲迅速的回了他一句,谷青蘿不悅的打掉了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轉過了身子去看着馮玉貞。
“你放心,等我媽好起來後,我會很快就把錢還給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借條。”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權晟的心思。
有時候他對她極盡嘲諷,但是在馮玉貞生病住院的這件事情上,他去做得跟女婿一樣盡力。
谷青蘿當然不會傻到去猜測他是什麼意思。因爲,結果往往會讓人很傷心。
“你確定你能還得起?”權晟在她背後冷笑了一聲,“你現在用的錢是顧顏借你的吧?按照你媽現在的病情,不知道要住到什麼時候,你覺得這點錢能夠花?那你是打算用多長時間還我?”
果然——
谷青蘿咬了咬脣,回過身體過直視着他:“那你說,期限是多長?”
權晟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全身上下一眼:“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打算靠賣來還?”
“你!”谷青蘿氣急的揚手就要甩他一耳光、
不料卻被權晟反應靈敏的握住了,然後順手一帶就把她給帶到了自己的面前,“惱羞成怒了?”
谷青蘿幾番掙扎不開,只能青着臉吼了一句:“放開我!”
然而,話音剛落,眼前一黑,權晟整個人都俯了下來。緊接着,她被強吻了!
“放開!”
谷青蘿又羞又怒的斥責了一聲,沒想到反而給了權晟機會,強勢的舌尖登錄到她的口腔裡橫掃千軍——
推不開,躲不開,她只能被迫的接受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吻。
熟悉,是因爲這是權晟一向的強硬作風,從來不管她是不是願意與否。
陌生,是因爲這個吻中似乎帶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谷青蘿從來沒有在權晟的身上體驗過這種感受。
“咳咳——”
正熱情中的時候,兩聲略尷尬的聲音驚醒了熱吻中的兩個人。
谷青蘿迅速的推開了權晟,一回頭,馮玉貞正帶着笑意看着他們兩。
“媽!你醒了!”驚喜的叫着,谷青蘿笑着哭倒在母親的身邊。
“這剛醒,就看你們這麼親熱。”
馮玉貞笑着說道。她的臉色雖然看着有點蒼白,氣息也有點急,但是笑容卻可以看出來是很高興的。
權晟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人捉包的難堪,只是笑着走到病牀前對着馮玉貞說道:“伯母,你昏迷的這幾天,青蘿都急壞了。”
那口吻,是一等一的自然。
“媽,你別理他說的。要喝水嗎?我給你拿?”沒有權晟那麼厚的臉皮,谷青蘿臉色微紅的叉開了話題。
哪知道馮玉貞卻突然拉着她的手放到了權的手裡,“青蘿,我看小晟這孩子也挺好的,以後有他照顧你,我死也放心了。”
這話聽得谷青蘿心驚膽跳,怎麼感覺是在交待遺言啊?
“媽!你別亂說!什麼死不死的,我還沒有結婚呢!你不是要看我結婚嗎?趕緊好起來我馬上就找人嫁了!讓你也看看我穿婚紗的樣子!”
“是啊,伯母,別想那些沒有的,趕緊好起來,我跟青蘿的婚禮還需要你的主持呢!”
權晟非常自然的接過了她的話頭,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谷青蘿愕然的看着他,她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啦?
“好,我就喜歡你這個年輕人!”馮玉貞說着笑了出來,緊接着又咳了兩聲後繼續說道:“小晟啊,我這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不如你們現在就當着我的面定了?”
谷青蘿急了,媽媽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她給送出去啊!
“媽!你說什麼啊!人家有女朋友了!”
哪知:“伯母,你放心,戒指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當着你的面跟青蘿戴上!”
權晟說完也不管谷青蘿是不是同意,從褲袋裡就拿出一個小紅盒子出來,一打開儼然是一個閃亮的鑽戒!
當着馮玉貞的笑臉,谷青蘿毫無反抗餘地的被迫戴上那個戒指。
“這下我就放心了。”馮玉貞說着重新閉上了雙眼,顯得累極了。
谷青蘿見狀心裡一驚,也顧不得脫下戒指,直接就按鈴叫來了醫生。
“沒事的,伯母應該是累了。”權晟看了一眼馮玉貞的神情,輕聲的安慰着她。
那模樣像極了好好丈夫的樣子。
谷青蘿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其他?只一心惦記着媽媽的病情,根本就看不到權晟的其他表現——
好在,醫生來檢查了一番後,並沒有什麼大礙,谷青蘿這才放心下來。
等到她想起來還有一個權晟在時,他已經不知去向。
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谷青蘿迷惘了。
權晟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還沒有等她想清楚時,權晟再次出現了。
跟着他出現的,還有一個護工。
而那個護工,谷青蘿認識,正是上次護理媽媽的那個人。
“權晟,你又想要幹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谷青蘿對於權晟總自作主張的行爲表示很不高興。
他以爲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可以爲所欲爲?請護工不用錢?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心伯母,把她叫來就是爲了能讓你放心的。前幾天情況危急,知道你也沒有心思休息,所以也沒有你。可是現在伯母已經沒什麼大事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權晟說得不容拒絕,本來已經睡着的馮玉貞也睜開眼睛勸了女兒一句:“青蘿,我沒事了,跟小晟回去休息吧!”
“是啊,小姐,有我在,你媽不會有事的。”護工阿姨也笑着說道。
在媽媽的勸說下,谷青蘿只好答應。
剛好,她也要跟權晟說清楚一些事情。
不能再讓他這麼莫名其妙的捉弄下去了!
所以跟着權晟一出了病房,谷青蘿就要脫下手上的戒指想要還給權晟。
只是權晟卻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圖,“這戒指你媽也見過了,如果你不想要讓她起疑的話,就儘管脫下來扔了吧!”
那涼涼的語氣充分說明了,他不會再回收的意思。
谷青蘿遲疑了半晌,最終只能作罷:“你這是什麼意思?陪我演戲?我可沒有那個錢付你費用!”
“問你要錢了嗎?”權晟哼了一聲,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
“回家!睡覺!”
“我不去!”
氣憤的掙脫自己的手,谷青蘿臉上青了一片:“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休想能再佔我便宜!”
“誰說我們沒有關係了?”權晟看着她,譏笑着說道:“剛纔不是當着你媽的面,把我們的關係給定下了嗎?”
“那只是爲了讓我媽安心而已!”
權晟重新拉着她往外走,“我是當真的!”
“你那個女朋友呢?”谷青蘿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權晟回過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還說你沒有吃醋!”
谷青蘿扭過頭,咬着脣死活不肯再說話。
“麗麗只是我認識兩天的女人而已,那天你跟大嫂走後,我就讓她走了。”
耐着性子破天荒的跟一個女人解釋自己的行爲,這對權晟來說也是第一遭了。說完後再不給她有反抗的機會,權晟便又拖着她走出了醫院。
谷青蘿跟自己說,這個男人信不得。
可是,多日來不眠不休的照顧着媽媽,以至於一到了他的車上,她就昏睡了過去。
長長的睫毛影射在臉上小小的陰影依然擋不住谷青蘿的黑眼圈,此刻的她似乎不再是那個處處跟自己作對的女人,看起來着實要比平時可愛的多了。
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權晟緊抿了下脣,油門一踩,把車子開出了醫院。
回到自己的公寓房,直接把還在沉睡着的女人從車裡抱出來,權晟踹開了自己的家門。
似乎他的動作太過大了些,引來谷青蘿在睡夢中一陣皺眉。
嚶嚀了一聲,谷青蘿下意識的往權晟的胸膛裡鑽了鑽。
這樣的動作,讓權晟終於揚起了笑臉。
等到谷青蘿一覺醒來後,已經是十二點了。
由於剛睡醒,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睜着眼睛看了半天,谷青蘿才意識到這裡是哪裡。
這個認知讓她嚇得立馬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拉開房門剛想要出去時,權晟正好從書房裡出來,“醒了?要不要衝個澡?”
那語氣是極其的自然。
谷青蘿卻沒有這般的自然:“爲什麼要把我帶到你家裡來?”
“不到家裡來,要去哪?你家那個小公寓?”
權晟笑着走近了她,勾着她的小臉看了半晌:“嗯,不錯,有點精神了,要不要吃點粥?我煮了點白粥,應該可以吃。”
“不要!我要回家了。”想也不想的,谷青蘿打掉了他的手,從他身邊走過去。
只是,只走了兩步,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因爲,手被他拉住了。
“青蘿,還想要逃到什麼時候?你明明就在意我跟其他人來往!”
權晟的聲音裡有着意外發現後的得意和自滿。
“誰說我在意?隨便你跟幾個人來往,與我又有何相干?”谷青蘿不服氣的回了一句,要不是手不被拉着,她纔不會跟他在這裡費話那麼多!
“好,就是不在意我跟幾個人來往,那總在意自己的身體吧?沒吃晚飯身體不好。”
權晟似乎轉了性,倒也沒有跟她在爭吵,只是拉着她走進了自己的一向不怎麼進去過的廚房裡,“粥還溫着,我給你煎個蛋,湊和着吃吧!”
然後谷青蘿驚訝的看見了他從鍋裡端出了一小鍋白粥,看樣子還行。
只是接下來權二少的煎雞蛋就讓人有點看不過眼了。
這哪裡是煎雞蛋?分明是黑炭了好不好?
“有點黑——”某人有點心虛的說着。
谷青蘿翻了個白眼,直接倒掉了那個黑乎乎的雞蛋,重新熟練的洗了鍋,開火,放油,打蛋,翻炒,一氣呵成。
把金色的煎雞蛋從鍋裡盛出來,谷青蘿才得意的說道:“這纔是煎雞——蛋——”
話說到一半,纖細的腰上被人雙手緊緊的抱住,緊接着耳畔傳來權晟溫熱的氣息。
“青蘿,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魅人入骨的聲音,低沉得像陳年的老酒,可以讓人心醉。
谷青蘿全身僵硬:“重來就沒有開始過,哪裡來的重新開始?”
她不認爲之前自己跟這個男人是開始過。那充其量只能是交易!
權晟也不是傻的人,怎麼不知道她話裡已經有着鬆口的意味?當下馬上表示:“應該說請你接受我的追求,可以嗎?”
接受他的追求。
谷青蘿怔住了。
該相信嗎?能相信嗎?
權晟從來都是主動出擊的一方,哪裡會讓谷青蘿有猶豫的餘地?
於是在谷青蘿還沒有想到怎麼回答時,他就已經自己做出了決定:“不出聲,我只當你答應了。而且,你手上已經戴着我的戒指了,還是在你媽的見證下,你想賴也賴不掉!”
那近在耳畔的呼息,撩得谷青蘿耳根發癢,爲了脫離這種近距離的接觸,她只好說道:“我餓了,要吃粥。”
權晟這才放開了她。
只是,在接下來吃粥的過程中,谷青蘿體驗到了什麼叫壓迫式的圍觀。
這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還怎麼吃飯?
最後她也只是匆匆的吃了雞蛋和兩口白粥就再也不吃不下了。
完了之後,權晟阻止了她要收拾的行爲,直接拉着她回到臥室裡:“睡覺!”
這聲睡覺嚇得谷青蘿再次要逃。
好在,權晟再三保證不會動歪心思,谷青蘿才放心的任他抱着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男人早就醒來,正盯着她的臉看得出神。
谷青蘿臉上一紅,推開了權晟就要起來。
“我要去看我媽!”
“準備一下,我陪你去!”
權晟率先下了牀,邊換着衣服邊說道。
谷青蘿略帶無語的看着他毫無顧忌的換着衣服,一雙眼睛看哪也不合適,最後只能重新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還想睡啊?那我陪你!”哪知權晟一回頭,邪笑着又爬回了牀上。
谷青蘿快要被噎死了:“趕緊起來!不要你陪!要不要臉?”
“在你面前還有什麼要不要臉的?”權晟說着拉開了她的被子,一雙眼眸直盯着她:“我有哪裡沒被你看過?同理,你還有什麼值得遮掩的?”
“你——你——!”谷青蘿臉皮薄,沒有權晟這麼沒臉沒皮,話沒有反駁了出來,自己倒是紅成了蝦子。
這樣的她,看得權晟一陣心神盪漾,頭一低,就吻上了那兩片他早就想要得到的脣。
谷青蘿睜大了雙眼,幾番掙扎無果,只好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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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今天的已經更完了,麼麼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