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澈只是輕描淡寫的道:“龍心草只是能暫時壓制傷勢而已!”
冷夜月明顯察覺到,老皇帝的雙眼因爲上官煜澈的這句話而放亮,心中對他的仇恨更甚了。
雖然不清楚這些日子宮中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但冷夜月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老皇帝對上官煜澈的疑心更重了,或者說是根本已經動了殺機,所以纔會刻意提及上官煜澈的傷勢以及龍氏一族的支持,也好讓老皇帝在做任何決定之前能三思而後行。
至於她提議楚雨瀟來爲太后醫治,以及預言之井的預言之力,是想借此震懾於他,讓他不敢對太后痛下殺手。
知她心思的上官煜澈自然要助她一臂之力,淡然道:“所謂久病成醫,澈適才冒昧替太后診脈,以太后的脈象近時日想是無憂的,待雨瀟回京都後定然有法讓太后病體痊癒。”
聞此言,老皇帝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如此甚好!”
冷夜月心中冷笑,回到牀榻前,眼含熱淚的安慰太后:“太后,你放心,楚神醫定然會讓你康復的!”
太后知他們二人的心意,可是想到那人的陰險無情,想到十四年前御王府的滅門慘案,實在不忍心再連累二人,於是流着淚搖搖頭:“皇上爲哀家請了宮中最好的太醫,你們就不必爲哀家之事煩心了。”
虛弱的猛吸了幾口氣,似是用盡了所有力氣般,緊握住冷夜月的手:“辰兒與宣兒是哀家最爲疼愛的兩個孫子,哀家知辰兒曾有負於月兒,但那事已事過境遷,你們也有了彼此的姻緣,”太后的目光越過冷夜月望向上官煜澈:“哀家只盼着澈亦能不計前嫌,盡力輔佐於他,助他成爲我興周朝一代明君。”
這樣的交待不僅讓上官煜澈爲之一驚,顯然更是出乎老皇帝的預料之外,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上官煜澈點點頭,模棱兩可的道:“太后放心,澈知道該怎麼做。”
冷夜月不忍的勸道:“太后,你身子虛,還是歇歇吧,有什麼話日後再交待也不遲。”
太后空閒的另一隻手在半空中無力的擺了擺:“另外就是宣兒那孩子,他生性孤僻只喜歡與花草爲伍,不如他的哥哥們上進用功,不喜仕途,不愛名利,總是嚷嚷着要雲遊四方,尋遍天下名花異草,再加上從來不喜結交朋友,哀家是真擔心他日後會成爲我興周朝的一個笑話!”
“月兒與他有過救命之恩,日後還望你們能多與他親近些,好生勸勸他,不要成日擺弄那些花草,就算實在不喜仕途,也尋些正經事情做,哪怕就是經商務農都可,總能有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吧!”
冷夜月流着淚道:“太后放心,他若再如此不知上進,我纔不管他是不是什麼皇子,我定然會狠狠的揍他!”
“哪些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含笑閉上雙眼,亦是鬆開了緊握住冷夜月的手,冷漠的吩咐道:“如此你們便退下吧,哀家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