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澈有些哀傷的道:“身爲臣子,竟然都垂涎於那把龍椅。【首發】”
冷夜月知他又想起了慕容炎與先代御王之事,小臉貼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道:“總會有報應的。”
不過知道了沈文堯的想法後,冷夜月反倒安下心來,知冷思瑤一日在晉王府中爲妃,他們的同盟關係就不會破裂,更讓她安心的則是明白,就算他們的關係已經有了預見性,但可以肯定的是,沈文堯絕對不可能出賣她。
因爲出賣了她,就等於是在變相的幫助冷思瑤,這種愚蠢的事情,沈文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晉王府中,沈惜雪喝着茶問文巧:“正院中怎麼樣了?”
文巧知她問的是冷思瑤的情況,便如實的道:“還昏迷着,未曾醒來。”
“王爺呢?”
“王爺與皇上還有五皇子、睿王一起在書房中,送走了他們之後便一個人呆在書房中,一直未曾出來。”
沈惜雪冷笑着道:“看來冷思瑤的命運也與我一般,只能落得個獨守空房的結局。”
但是她獨守空房是心甘情願的,可冷思瑤呢?王爺心中本就只能容下冷夜月一人,如今大婚之日又發生這種令睿王府甚至是令整個皇室蒙羞之事,不要說王爺對冷思瑤心底僅存的一絲感情也消失殆盡了,就是皇上與雲貴妃定然也是對她有頗多怨言的。
前些日子,大哥與冷夜月見過一面之後,便差人在京都之中散播冷思瑤剋夫的謠言,如今經這麼一鬧,保怕連皇上也不得不懷疑她的命格剋夫之事了。
包括今日沈氏大鬧婚禮之事,這一切大哥都安排的很好,根本讓冷思瑤無從脫身,也更是應證着她剋夫命格。
可是她也明白,一切全都是經過冷夜月的精心設局,所以大哥纔會將一切安排得如此天衣無縫。
如今的她總算是看清楚了冷夜月的手段,也總算是清楚的明白了自己與她之間的差距。
沈惜雪不禁暗自哭笑,有冷夜月在,就算她未嫁晉王爲側妃,今生今世也休想肖想御王府,休想肖想上官煜澈。
正院中,昏迷的冷思瑤清醒過來,滿眼的紅色讓她的心情莫名的煩燥。
看她醒過來的憶柳立刻抹着眼淚上前:“小……王妃,你總算醒了!”
聽到憶柳的這聲稱呼,冷思瑤微怔了下,隨即本還模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今日婚禮上所發生之事亦是清晰的呈現在眼前。
立刻“噌”的一下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環視了房內之後,問道:“憶柳,辰哥哥呢?”
今日是他們的大婚之日,此時的辰哥哥應該是與她在一起纔是,爲何卻是連人影都不見?
聽她這樣問,憶柳的雙眼變得黯淡:“王爺在書房之中。”
冷思瑤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雖然已是料到了結局,但卻仍然抱着希望不肯死心的問道:“我昏倒之後,辰哥哥可曾來探望過?”
看到她眼中的期盼之色,憶柳其實很想給她一個善意的謊言,可是以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咬着脣,如實的搖搖頭:“王爺一直在書房之中,未來來探望過。”
即便是已在預料之中的答案,但是當確定了之後,冷思瑤的心卻依然是被狠狠的刺痛了。
就算是她讓他丟了人,可是他們畢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畢竟一起那麼深愛着彼此,爲什麼他竟然能如此絕情?不要說是體貼入微的照顧,甚至連看都吝嗇的不肯看她一眼!
冷思瑤雙眼發熱,眼前那似是諷刺她的滿目鮮紅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就算他已經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就算他已經對姐姐情根深種,但是他心中爲何卻連一點點的位置都不肯留給她?爲何將他們之間最美好的過去也一併抹殺?
越想越不甘心的冷思瑤深吸氣將即要滑落的淚水收回去,果決的對憶柳道:“走,去書房!”
她不相信慕容辰真的會如此絕情,在新婚之夜竟連見都不肯見她一面,竟會讓她獨守空房。
看到冷思瑤眼中的堅定之色,憶柳心中竊喜,立刻替她換了身衣裳,主僕二人這才向書房的走去。
看到冷思瑤,一直守在書房外的侍衛面露爲難之色。
而冷思瑤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越過他徑自便要推門進入書房。
那侍衛爲難的糾結了片刻,最終在冷思瑤的書即將觸及到書房門的那一刻,出手阻止她:“王妃,王爺說有要事要處理,不見任何人。”
冷思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魏亭,你既知我是這晉王府中的王妃,還不快讓開?”
這魏亭是慕容辰最爲信任器重的手下,所以即便是冷思瑤也得因慕容辰而給他幾分薄面,但這卻並不代表她就要怕一個奴才。
魏亭見她面色陰鬱,卻是沒有絲毫的退讓,堅定的道:“王妃還是請回吧!”
其實對於他而言,自然是希望王爺與王妃能解開心結,言歸於好,像從前一樣。可是他也知道,若是違背王爺之意將王妃放進去的話,那麼自此以後也無需留在王爺身邊聽命了。
冷思瑤沒有想到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奴才也不將她放在眼裡,一時怒火攻心,全然不在乎書房內的慕容辰是否會聽到,擡手就給了魏亭一記耳光:“憑你一個奴才也敢阻止我?憑你竟然也敢不將我放在眼裡?”
一個大男人卻被女子扇了耳光,魏亭心中豈會有不氣之理?可是就算是氣又能如何?他總不能還回去吧!
眼前這個女子就算不是晉王府的王妃,那也是睿王最寵愛的女兒,的確是如她所言,憑他一個奴才怎麼敢與她計較?
所以魏亭還是面不改色的盡着自己的本份:“即便王妃將屬下殺了,屬下也絕不會讓王妃進去的。”
他是個奴才沒錯,可是他是晉王府的奴才,亦只聽王爺一人之命,其他人無論身份何等尊貴,卻是無權也無資格命令他!
就在二人對峙之時,書房的門打開,已經換了一身家常錦袍的慕容辰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