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認真的沉思之後,都認可了這個可能。www/xshuotxt/com
可是究竟會是誰呢?
想要破壞楚越與御家軍同盟,一心要給上官煜澈尋找麻煩的有目前只有方蔓雲那個女人,可是面對現在已經兵臨城下的局面,她絕無可能再調兵前去楚越。
更何況無論是方蔓雲還是鎮遠將軍的十萬大軍,若想前往楚越必要攻下他們這個駐紮的這個小鎮,所以可能肯定,在楚越的出現的大軍絕不是出自他們。
在如此這般全無線索的情況之下,想要弄清楚楚越的情形是絕無可能的,所以冷凌天道:“依本王看,皇上與兩位皇子都有傷在身,就趁這段時間好好在此休養,至於楚越的情形相信阿威與聞叔二人合力,定然會打探出真相的。”
墨雲閣是天下第一大幫,加之此次能順利脫險多虧墨雲閣的相助,所以楚越王對其的能力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如今他亦只能靜靜的等待消息。
上官煜澈亦是神色平靜的道:“正如父王所言,皇上與兩位皇子最重要的就是先養好身體,這段時間就靜心在此處養傷,奪回政權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楚越王頗爲無奈的長嘆一聲:“朕亦是知不能操知過急,但卻不得不擔憂楚越百姓還有朝臣們性命。”
楚越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叛亂是在午夜,許多朝臣定然是不知其情況的,他只擔心那些忠心之士會被他們父子連累丟了性命。
慕容元燁想到潛入楚越時被處死的那個大學士,長嘆一聲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皇上總不能現在前去自投羅網,如此那些對楚越、對皇上忠於耿耿的臣子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上官煜澈贊同的道:“的確如此!皇上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養好傷,待一定水落石出之後,我御家軍定會協助皇上重奪政權,爲那些冤死的忠臣報仇。”
送走了楚越王父子三人之後,慕容恪道:“兩日後便是十五月圓之日,是否該準備下攻佔京都之事?”
上官煜澈面露難色:“只是不知那日是否真的會月圓。”
在這之前的兩個月,均無月圓之日,所以上官煜澈還真是擔心,兩日後是否能迎來久違的月圓之象。
兩日後,十五月圓之日,夜空那輪明月將上官煜澈的所有顧慮打消,先鋒秦辰率部攻入幻陣之中,按沈文堯所授,命人舉旌旗大聲吶喊,風馳電掣之聲將陣內的以氣流互通形成的呼嘯聲蓋過。
秦辰沒有任何猶豫的揚起手中之劍割破自己的手心,手心中流出的鮮血順勢滴落於提前準備好的四張符之上。
“將此符貼出東南西北四個入口入。”秦辰將被自己鮮血浸入的符將到副將手中。
依沈文堯所言,此陣乃是五毒散人所創,當年五毒散人爲試遍天下之毒而上了蜀山,在那裡結識了一位蜀山女弟子,二人互生情愫。
但蜀山歷來禁,更何況那女弟子將來是要繼任其師長老之職的。
女弟子爲與五毒散人長相廝守,所以甘願自行逐出蜀山,與他一同遠走高飛。
女弟子之師性晴剛烈,見五毒散人毀了心愛弟子修行,便執意要將其誅殺。
二人爲躲避其師追殺,所以便再次潛入蜀山偷闖鎮妖塔,女弟子以自身爲容器,將四隻陰厲之妖困於自己體內,五毒散人最終以四妖爲基礎創成了這幻陣。
但因四妖在女弟子體內停留太久,最終將其真氣吸食乾淨,女弟子在五毒散人創成幻陣之後不久便離世。
五毒散人依她臨終之言,將四妖封存於她所制的四道符中,原本想着若有機會便將四妖重新送回蜀山鎮於鎮妖塔下。
可是因女弟子之死,其師心痛之餘便發誓與五毒散人誓不兩立,因爲他也再無機會上蜀山,爲免這四妖禍害人間,所以五毒散人只得四制機關,將封存四妖的印符藏於機關之內,而幻陣亦成爲他禁封之陣。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文堯在無意間發現了那暗閣,並將封存四妖的印符以幻陣的陣法一併偷了出來。
依沈文堯所言,只有以人的鮮血爲祭,才能重新讓印符之力醒過來,而這四道印符便是當日他前往天牢時,沈文堯親手交給他的。
月圓之夜,加之千軍萬馬揮動的旌旗,揮散了幻陣之中不少的霧氣,副將很快便尋到了東南西北四入口,依秦辰所言將印符貼於入口頂處,片刻後陣內傳來可怕痛苦的掙扎叫聲,讓所有人都爲之膽寒。
而隨着那可怕叫聲喊越來越烈,陣內瞬間揚起飛沙走石,天地都爲之色變的妖風,似是要將一切全都席捲而走一般。
入陣的將士們全都被這可怕的妖飛吹起再狠落於地上,高坐於馬上的秦辰亦是無法抵擋連人帶馬全都被高高的吹起在半空中。
風勢漸弱,剛剛那昏天暗地之象似是被天空的圓月所清洗了一般,整個陣中都透出圓月柔和之光。
將士們雖然被吹得東倒西歪,但卻無一人受傷,更讓秦辰意外的是,那原本貼於四處入口的印符,此時皆已在他手中。
秦辰大喜,振臂高呼:“幻陣已破,衆將士隨本將軍殺入京都城中!”
鎮遠將軍做爲京都的最後一道屏障,雖然他的確是勇冠軍中而聞名,可奈何人心盡失,在秦辰摔御家軍兵臨城下之時,其信任的部下便已將他綁了,獻城投降。
“要殺要剮痛快點兒,本將軍一生馳騁沙殺,絕不願受辱於人!”鎮遠將軍方景傑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秦辰只是淡淡的道:“殺不殺你我無權決定,此事需留給御王定奪。”
方景傑看着這個曾經被他寄於厚望,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外甥,實在是難以想像他竟如此屈服於上官御澈之下!
“辰兒,你當真甘心?”方景傑困惑不解的問道:“你原本可是這興周主宰,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爲何?爲何要如此低聲下氣的臣服於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