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只會是你認知中那個不能承擔重任的小孩子!”
上官煜澈亦是沒好氣的道:“你能對一個六歲的孩子狠下心來,對一個都快十七的男人卻又如此慈愛?”
秦辰知他是在報怨自己對念兒平日太過嚴苛了。
慕容宣登基之後更重新修葺了晉王府,但因爲瑤兒不捨離開,加之兩個小傢伙的感情又好,所以那兩個他們一直寄住在御王府中,所以念兒一直都是在上官煜澈和冷夜月身邊。
就算後來回到了御王府,兩府之間又相隔不遠,所以念兒時常用都會被接到御王府中,如此一來上官煜澈倒是比他這個親爹更爲疼愛念兒,總是會逮着機會就會對他冷嘲熱諷。
秦辰無奈的苦笑着:“我明白了,就按你們說的做吧!”
京都郊外的九‘門’軍營,上官煜澈的到來讓所有人將士們都爲之一振,然而更爲興奮‘激’動的是軍營當中那一羣滿臉汗水‘混’着塵土的少年。
少年們全都一涌而上,髒兮兮的臉上難掩興奮的紅光,一個個迫不及待的尋找着那個纖塵不染的身影。
但在沒有尋找到期盼中的身影之後,全都難掩失望之‘色’:“王爺,王妃沒有隨你一起前來嗎?”
“你們這是做什麼?”上官煜澈還未回答,這些一聲故做老成的怒斥給喝止了:“一個個的偷懶,是想加訓嗎?”
一句話音落,剛剛還圍着上官煜澈的少年士兵們便一鬨而散,就像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
那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但看起來卻經比他的年紀更顯成熟穩重,而他那已經變成古銅‘色’的肌膚讓他亦是讓他起來極爲可靠值得依賴。
上官煜澈問身邊的冬陽:“這小子最近沒再聚衆鬧事吧?”
冬陽難得的笑了笑,眼底是難掩的欣賞之‘色’:“上次跟人家聚衆鬥毆,月兒找他談過心之後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成熟了,凡事都不再表‘露’於外,懂得收斂隱忍了。”
上官煜澈亦是毫不吝惜對那少年的讚賞:“孺子可教!”
冬陽問道:“你此番前來,是想驗收我對他們的特訓成果?”
這些少年都是當初冷夜月所收留的那些孤兒,當初冷夜月想要組建一組羽林的時候便想到了他們,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願,所以在徵求過孩子們的意願之後,不願意的都被妥善的安置了,但那些被從戎的都被帶來了九‘門’軍營,那個領頭的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當年大難不死的青衛。
當初他是那羣孩子中的大哥哥,如今亦是那羣孩子們所建羽林的統領。
羽林建成以後,冷夜月便擬定了訓練計劃,並將這個重任‘交’給了冬陽,這些年來除非有非常的任務離京都,冬陽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帶着這羣完全沒有任何武功基礎的少年們訓練,讓他們成爲軍中的‘精’銳。
冷夜月對青衛寄予的希望極大,她總說:“當初之所以給他起青衛這麼個名字,就是希望他也能如漢朝名將衛青一般成爲敵人聞風喪膽的英雄!”
事實證明冷夜月的確是極有慧眼識珠的眼光,青衛的確是個難得的帥才,這幾年的進步亦是突飛猛進的。
上官煜澈‘脣’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這些年讓這小子讀了那麼多兵書,只是不知道到了實戰中究竟能發揮出多少。”
“還是說,只是紙上談兵的無能之輩,也是時候該檢驗他的成‘色’了!”
一直表情冷漠的冬陽突然神‘色’大變,那雙一直微斂着的湛藍雙眸霍然睜開,再次確定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要用他們了?”
上官煜澈看也不看他,懶懶的道:“難不成要將他們留在這軍營中養一輩子嗎?”
冬眼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你是想讓他們去吳越?”
這三個月來吳越那邊沒有任何消息,這的確是檢驗他們的最好時機。
“怎麼,你不願意?”上官煜澈反問道。
他怎麼會不願意?這些傢伙名義上雖然是他和華揚調教的,但華揚那不要臉的東西這些年基本上都在吳越,將這擔子‘交’給他一人,所以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期待看到他們的成長。
不過冬陽還未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想法,青衛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恭敬的對上官煜澈行禮:“末將見過御王!”
上官煜澈上下打量着沉穩的青衛,雖然尚還年輕,但從前喜怒都形於‘色’的他眼底不再像從前一般將所有的情緒全都流‘露’,而是已經收斂起了心底的一切,雖然在他看來依然還很稚嫩,但假以時日此小子定然不可限量。
上官煜澈堅信,青衛定然會如冷夜月所期待的那樣,成爲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一代名將。
“青衛,本王與王妃商議後決定派你們前去吳越……”
上官煜澈的話還沒有說完,青衛原本沒有任何情緒的眼底放出光芒,條件反‘射’般的擡頭確認道:“真的?”
上官煜澈和冬陽相視一笑,畢竟年紀還太小,果然還是控制力不足。
不過不要緊,日後的他只要順其自然就好,他的潛質與能力都是足以讓他在日後傲視羣雄。
“自然是真的。”冬陽答他:“王爺與王妃想要派你們前去吳越接應七王爺。”
青衛雙腳併攏,擡手向上官煜澈行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這個動作是冷夜月撒嬌的時候常會做的,在一次被青衛看到之後,他覺得實在是太帥了,就將其據爲己有成爲了自己的標誌‘性’動作。
上官煜澈正‘色’道:“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本王與王妃親自爲你們送行!”
看着青衛離開的背影,上官煜澈問冬陽:“吳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你怎麼看?”
冬陽毫不避諱的答他:“盜糧之人或者就潛伏在吳越城中,七王爺和華揚也不可能是一封書信都未發……”
冬陽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閉口不言。
上官煜澈問道:“怎麼不說了?”
冬陽稍頓了頓,道:“或許問題是出在吳越城外,所有的消息全都被劫了,所以我們纔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說的也有道理。”上官煜澈贊同的道:“可是究竟是誰會劫走所有傳往京都的書信?”
送往京都的書信不僅僅是依靠飛鴿傳書,而且還有快馬加鞭的塘報,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何人有此本事將其全部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