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明少主此行是來爲御王府世子辦事的,即便知道御王府富可敵國,可是他還是依家主的交待,拿出一大筆銀子辦妥了少主的事情。【首發】
當年若非御王妃救下落難的少主,御王爺又悉心栽培的話,只怕少主也不會如此時一般優秀。
他敢肯定,在四大家族同輩人當中,自家少主必定是最爲優秀的那一個!
想到此,泰叔不禁有些得意。
見他笑得莫名其妙,青衛不由的抖了抖,再次毫不客氣的重申道:“我告訴你,別打什麼歪主意,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但泰叔卻是根本不以爲意,開口問道:“關於少主的身份也已經適當的透露給聖歷了,不知少主接下來有何安排?”
青衛定定的看着無論自己如何爲難都面不改色、神態淡然的泰叔,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無力。
好歹一大把年紀了,他也不能說什麼再過份的話,否則體現不出御王府尊老愛幼的美好傳統。
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真的沒辦法趕他走!
他此次是要以齊家少主齊青的身份來給聖歷搗亂的,若是身邊一個齊家人都不跟着那豈不可疑?
天下人皆知齊家家主信任泰叔,所以有這麼個人跟着他才能更像齊家少主不是?
再說了,齊家那麼多錢,用他們的錢他不心疼。
至於御王府的財富,那是王妃的好嗎?要這樣沒節制花的話,他還不得心疼死?
只是不知道被齊家那老頭兒知道他這樣吃裡趴外的話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泰叔見他目光閃爍不定,不確定他在想些什麼,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少主在想什麼?”
被喚回神的青衛做賊心虛的乾咳着,也不敢看泰叔的目光,只能隨意的繁衍他:“我就在想是不是該會一會秦家那對兄妹了。”
泰叔恭敬的道:“少主若是決定了的話,老奴這就去安排。”
青衛沉思了片刻,最終道:“你去安排吧!”
在聖歷城外那歌舞昇平的酒坊中,秦凱與秦嫣終於見到了那原本充滿期待的齊家後人。
只是看起來這樣玩世不恭,完全以吃喝玩樂爲人生的少年真的是他們可以拉攏的人嗎?
泰叔對他們的疑惑與輕視選擇視而不見:“兩位,這就是我家少主。”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少主這副看似對一切都漫不經心之下的能力,所以自然也不會將他們的輕視放在眼裡。
兄妹二人完全沒有想到,那傳言中家規門風都嚴格苛刻,讓世外之人景仰不已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齊家少主竟會是這副模樣。
青衛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自斟自飲着,連眼瞼都懶得擡一下的問道:“不知二們找我何事?”
秦凱尚回過神來,先他一步恢復了冷靜,女扮男裝的秦嫣客套的道:“我們兄弟二人想在這聖歷城中做些買賣,但聽聞這裡的商鋪全都被齊少主給買了下來,所以……”
她說到這裡刻意停了下來,青衛擡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懶懶的道:“所以是想從本公子手中買回那麼一兩間去?”
秦嫣笑笑:“正是此意!”
“不賣!”青衛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送客!”
“慢着!”秦凱先一步阻止了欲聽從這齊家少主上前來送客的泰叔,頗爲不解的問道:“少主既買下了聖歷城中的鋪面,卻又閉門謝客,讓這聖歷城成爲一座全無生機的死城。”
“我們兄弟只是想買兩間鋪面謀個營生,也好趁此機會小賺一筆,爲何少主寧願關着門也不願成人之美?”
青衛不理會他,打着只欠懶懶的道:“你們只要知道這聖歷的鋪面小爺我沒打算轉手往外賣就行了。”
秦嫣不解的問道:“少主這究竟是爲何?”
秦凱頗爲不悅的道:“我兄弟二人雖出身貧寒,自是不能與四大家族的齊家抗衡,但少主如此做爲實在是太過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了怎麼了?”青衛一副紈絝子弟相:“小爺我有的是錢,我就是喜歡砸錢圖樂子,怎麼了?你們有錢也可以來陪小爺我玩兒啊!”
見秦凱臉色被氣得發青,泰叔適時上前,不卑不亢的道:“二位請吧,我家少主的脾氣就是如此,他既說了不賣,不管二位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秦凱冷哼一聲,抱拳道了聲“在下告辭”後便憤然轉身離開。
遠離了酒坊,如往常一般冷靜的秦凱這才問秦嫣:“嫣兒覺得這齊家少主可信嗎?”
秦嫣如實道:“那位管事的確是齊家家主最爲信任的管家沒錯,許多與齊家有生意往來的客商都曾見過他,不會有錯。”
“有無易容或者使用幻術的可能?”秦凱謹慎的問道。
但秦嫣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
就算一個人可以以幻術改變容貌、氣質甚至是氣味,但他的頭腦卻是無法改變的。
在之前等消息時,她曾藉機與那位泰叔聊過,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但泰叔的第一反應及回答都非常符合齊家備受信任的管家這一身份。
“聽聞齊家家主只有少主這麼一個孫子,”秦嫣繼續道:“我倒覺得這少主的確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太過任性胡來了。”
秦凱頗爲贊同的點點頭:“我亦是有同感。”
“但現在還不曾下最後定論。”秦凱細長的雙眸陰晦不明:“還需要再行測試過後,才能確定他的身份。”
秦嫣也知最近因爲聖歷怪異之事太多,所以不得不抱着謹小慎微的態度,所以自然是能夠體諒他的用心。
再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總是沒什麼壞處的。
秦嫣問他:“接下來五哥打算怎麼做?”
秦凱冷聲道:“自然是要確認那位齊家少主的身份否真的可靠。”
連日來,一直命人監視着酒坊中那位齊家少主的一舉一動,但結果都是一樣,那位少主年紀雖小但卻喜好夜夜笙歌,聖歷城中那些因爲鋪面被賣而沒了生計的舞坊舞伎全都被他給請到了酒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