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如上官煜澈所猜測的,秦雨薇找到了那解除封印惡咒之法,而那被封印了百年的惡咒看來的確是被中在了冷夜月的身上。
冬陽見他雖然眼中透着殺機,但情緒卻還能保持冷靜,這才繼續道:“那惡咒需得以厲紅之發焚燒之後喂懷有上官氏血脈之人服下……”
冬陽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沒有再說,只是定定的看着上官煜澈冰冷鋒利的雙眸。
看來秦雨薇是在逍遙宮的舊址中找到了厲紅的頭髮,暗中潛入聖歷行宮之中,將那頭髮焚燒了之後喂懷有上官氏血脈的冷夜月服下,將那被封印的惡咒解開。
待上官煜澈平靜了些之後,冬陽這才道明,秦雨薇在逍遙宮舊址三公里外找到了厲紅葬身的地下密室,在那裡找到了厲紅已乾枯的屍身,將她的長髮取下後帶回了聖歷行宮。
上官煜澈這才明白那厲紅對於先代御王當初的感情有多強烈,否則也不會有如此極端激烈的恨,不會將這種恨延綿到上官氏後人的身上,不會連入土爲安都不在意將自己的屍身留在那個地下密室當中,爲的就是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解除封印好報自己心頭之恨。
上官煜澈確認的問道:“月兒是已中了那被解除的封印?”
“……”
冬陽雖沒再說什麼,但上官煜澈卻已是瞭然於胸。
上官煜澈道:“現在月兒每日噩夢纏身,看來就是受那惡咒影響。”
“可知那惡咒有何破解之法?”上官煜澈問道。
冬陽無奈又傷感的搖了搖頭:“尚不知有何法可破解。”
上官煜澈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微斂着雙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冬陽心中亦是悲痛難當:“而且據我所知,這惡咒會漸漸耗盡月兒的精力……”
冬陽不再往下說了,那個結局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卻始終無法將那個結局親口說出。
冬陽緊握着雙拳:“幸好你發現的及時,現在還能以真氣將惡咒控制住,也好找破解之法。”
“有子鶴在,或許……或許……”冬陽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道:“若許子鶴有破解之法,畢竟他也算得上是逍遙宮的後人。”
上官煜澈沉聲道:“現在也只能讓子鶴看看能否除去月兒體內的惡咒。”
“好在那惡咒只是以侵蝕月兒的精力爲目的,對她腹中的孩子並無何影響。”在冬陽看來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對上官煜澈看來,女兒雖是他與冷夜月期盼之中的,但是對他而言,這世間任何人都無法與月兒的生死相提並論,所以對於他來說,只要能保住冷夜月的性命纔是他最爲在意的。
就在沉思之中的上官煜澈突然擡起頭,神情凝重的問道:“可是這惡咒對冽兒有何影響?”
冬陽蹙眉,不知他爲何會有此問,但還是如實道:“就我目前所知的看來,應該是與冽兒無關。”
上官煜澈陷入了沉思當中,想到了在水鏡長老房中看到的水預言水晶球中的情景。
他清楚的記得,虛弱無力的冷夜月明明不斷呢喃着小傢伙的名字,她的神情那麼悲痛,而水鏡長老也說過冷夜月與小傢伙都會陷入危機之中。
也正是因爲此,因爲小傢伙這個真龍天子會出現危機,所以預言水晶球纔會失控讓水鏡長老都無法控制。
冬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問道:“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冽兒會有危險?”
上官煜澈沒有隱瞞的將預言水晶球中的情景以及水鏡長老之言一一道出:“我不認爲龍氏一族的預言水晶球會出現假的預言,不認爲水鏡長老之言有虛,所以這惡咒之事不僅對月兒會造成危險,恐怕也會傷及冽兒。”
聞言,冬陽立刻拍案而起:“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將子鶴叫來!”
話音落下的同時,冬陽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過多久,冬陽與散落着一頭白髮,帶着滿臉睏意的江子鶴給拖了進來。
“真當我是你們御王府的奴隸嗎?”江子鶴坐下來不悅的報怨道:“還真是得讓我隨傳隨到嗎?”
上官煜澈未出聲,冬陽便道:“出大事了。”
聽冬陽這樣一說,江子鶴立刻從睏倦的睡意中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轉頭問冬陽:“出了何事?”
對上江子鶴的目光,冬陽將惡咒之事詳細說明:“恐怕不僅是月兒,恐怕冽兒也在秦雨薇的算計之中。”
一聽小傢伙被下了此種惡毒之咒,江子鶴的睏意全無,神情變得亦是冰冷,加之他的一頭華髮,讓他的面子看起來越發的可怕。
“沒想到那種惡毒之物還真存於世間。”
江子鶴聲音低沉的問道:“可是確定了?月兒與冽兒真的會被那惡咒所詛?”
上官煜澈亦是低沉的道:“有冬陽的查證,再加上預言水晶球的預言,定然不會有錯的。”
江子鶴冷聲道:“此惡咒就連江家的秘辛之中也未有記載,是我曾經聽父親提起過。”
當年他尚還年幼之時,父親替一位中了南疆蠱毒的江湖人士醫治,看到父親將那人體內的蠱引出而感嘆父親的醫術高超之時,父親曾對他提及過逍遙宮的惡咒。
“那惡咒即便是父親也是無破解之法。”
父親當初就是這樣對他說的。
年幼的他不相信這世間竟還會有父親都難以醫治之病,更不相信還會有他江家束手無策之症,所以便將府中的藏書看了個遍,卻都沒有找到與那惡咒相關的記載。
心有不甘的他前去尋父親,對父親言明之後,父親在經過許久的沉默與猶豫之後,最終從牆壁的暗閣之中拿出了一張看起來似是人皮的東西,而張人皮上記載着的正是破解惡咒之法。
“聽說那人皮是當年逍遙宮創始人厲紅從其同門後背上揭下來的,那上面就記載着惡咒的破解之法。”
“但厲紅怕此破解之法被世人之人所知,卻又捨不得將其毀去,所以就一直將它貼身收藏着,後來自知命不久矣,所以便將那人皮交給了自己最爲信任的小弟子。”